这冷笑话,为什么说出来的口气能那么正经。

“苏同学,你对别人关注你的目光难道真的感觉不到么?就像这样,我一直看着你,你感觉不到?”

想了想,苏念晴说,“是你的话,可以感觉得到,他们没有。”

“天啊,聂久苏念晴说对我有感觉,她调戏我。”

苏念晴:“……”

玩笑话,说笑而已,被人如此看着苏念晴一进来就早有感觉,不注意,不注视,是因为那些都是陌生人。

陌生人的情绪与她无关。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总会因为外界的关注度而变得不太像是自己,长此以往,就会被外界束缚。人生在世,活的本就累,何必再去介意别人的眼光?

练就目空一切的能力,是自小苏念晴在帝家的教育教给她的。

不多看,不多听,不多问。

按着自己的路走,不受他人干扰。

一边,聂久看刚才三句话都说不过苏念晴被辩驳了的方素,上前好笑的问,“你这是在写什么东西?”

收了笔记本方素指给聂久看,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对苏同学的属性定义。

气质优异外貌高分面瘫高冷异性感应度为零寡言=?

想了想,方素说,“这不就是最近一直以来的对霸道总裁的定义么?”

“噗!”

聂久刚和进嘴里的水完全忍不住的喷了出来。

苏念晴:“……”

方素问,“苏念晴,你为啥不是个蓝孩纸,是个蓝孩纸我就随便任由你调戏。”

苏念晴:“……”

方素:“你变不成男孩纸,有哥哥也成。说实话,快老实交代,苏念晴你有孪生哥哥不?弟弟也ok!”

苏念晴:“……”

方素:“聂久她为什么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聂久:“因为你说她高冷,你说她面瘫,你看她多配合你。”

苏念晴:“……”

舞蹈室外,突然有教务处的职员过来说,“请问苏念晴同学在么?有人找!”

找她?

苏念晴疑惑。

掌心落空被苏念晴紧紧地桎梏住,“不要用淼淼来牵制我。”

“苏念晴,你想那孩子安好,就别给我手段。”

松开了苏佳慧的手腕,这个人不论如何是她的养母,她不能对她下手,看在她死去父亲的面子上也不能对他动手。

一把甩开苏念晴,苏佳慧冷冷地看着她讽嗤,“人人都知道帝凌瑞狼子野心,对你父亲不利,两年前,你竟然嫁给了她,真是让我觉得恶心到了极致。”

站起身,苏念晴言语浅淡的说,“既然,你明白了,那刚刚好,顾家的联姻我不用参加,您还是挑选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吧。”

丢下满脸愤怒的苏佳慧,苏念晴转身向楼上走去。

苏佳慧将为订婚宴准备的礼服狠狠地甩在地上,怒意愤懑,根本无从压抑。

开什么玩笑?

订婚宴的请帖早已经发了出去,所有的宾客名单都进行了五遍的确定,一切准备齐全,岂能将一切都轻易毁在她的手里。

“苏念晴,你选择现在才说,分明是要给我难堪,是不是?是不是?”

她苏念晴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却不曾想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给毁于一旦。

如果联姻不成功,苏佳慧失去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一个订婚宴而已,她失去的是苏家在上流社会中的名声和地位,失去的是顾家这样一个强大的合作利益伙伴。

苏念晴太狠了,选择这个时候拒绝她,让她无所遁形,分明就是要她在A市颜面扫地。

“苏念晴,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如果想让那个孩子安好,你就大可忤逆着我来做这件事情。”

正在上楼的人,停下了脚步,扶在扶梯间的手紧了紧,骨节分明苍白,显露出她此时的内心慌乱。

苏佳慧是她的养母,不同于普通庸脂俗粉的女人,她的睿智和算计让苏念晴有几分心惊,尤其是她不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向来有教养的女人竟然不惜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帝家老祠堂。

苏念晴将手里的香插入香炉中。

望着帝文彬的牌位,她屈膝跪在软垫上跪拜。

父亲,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不得不伤了苏夫人,您泉下有知,还希望不要责怪。

香炉中的雾气袅袅,在空旷的祠堂中尤为显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