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解围,还好有他(1)
“娉婷,已经这么大了。”
“是的啊。”俏皮的眨眨眼Jessica说,“我可是和你的‘小仙女’的年纪差不多。”
这句话调侃味道十足,小仙女指的谁?一切不言而喻。
“小仙女,初次见面,交个朋友怎么样?”
Jessica的中文不是太好,但是勉强可以交流,苏念晴听她蹩脚的中文,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却是把手伸了出去,握手礼。
哪有这么和人打招呼的,这孩子。
帝女士,听帝娉婷这么说,知道她这不省心的女儿又在别人乱加定义名词了,“娉婷,别没大没小的。”
帝凌瑞倒是听懂了,听到Jessica对他妻子毫不顾忌的称呼,只是想笑。
糕点摆在茶几上,英伦红茶,一家人一起攀谈闲聊。
18岁的Jessica和21岁的苏念晴,明明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可苏念晴看Jessica却像是真正在看一个孩子。
穿着再成熟,也不是心性上的,开朗健谈,幽默的言语风格,才是18岁的女孩子该拥有的。苏念晴想自己的18岁,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明朗的笑容。
Jessica的中文苏念晴并不是听得太明白,一知半解的听她说话,静静地听。
帝女士看自己的女儿和苏念晴简直就是两种极端,一个太聒噪,让她觉得头痛,而另一个呢?太安静,安静点好,但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
虽然帝女士没有多说什么,却在和帝凌瑞谈论工作的间隙时不时地打量一下苏念晴。
这个小姑娘,很特别。
Jessica端糕点给苏念晴吃,苏念晴没有拒绝,下午茶,英伦红茶搭配玫瑰糕点,有着西方人特有的闲散舒适。
所有人都在红茶搭配糕点的时候,苏念晴觉察到,帝凌瑞并没有,他手边只有一杯红茶,将自己的那一份递给他,帝凌瑞为他妻子的如此的举止微笑,苏念晴却听一旁的Jessica说,“Uncle帝,有乳糖不耐症,玫瑰糕点加了不少鲜奶,你还是不要吃了。”
乳糖不耐症?
苏念晴错愕,她从来都不知道。
在宜庄,每天早餐,这人似乎从来都不喝牛奶的,有心的话,会注意到,但是她似乎从未注意到。
曾经,她做的鲜奶糕点,他好像全都吃了!……
苏念晴漠然,记挂别人喜好这样的事情她却不是没有做过,记得之诺的海鲜过敏,所以她从来不吃海鲜,记得之诺最爱喝的蓝山咖啡,她也常喝蓝山咖啡,就这么到后来她的潜意识就一致认为,海鲜过敏和爱喝蓝山咖啡是自己的习惯。
可,对于帝凌瑞的喜好……
哎,一无所知吧,即便在一起这么久。
一叠玫瑰花西式糕点让苏念晴出神了很久,帝女士并没有发现异样,她依旧在和帝凌瑞攀谈,聊完工作后开始闲话家常,帝女士除了中国的古陶瓷,也很喜欢玉器。
英式印花的茶杯,帝涵一眼就注意到了帝凌瑞无名指上的玉戒,太过别致的设计,“是婚戒嚒?”
迎着帝涵的视线,帝凌瑞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说,“是。”
“设计倒是很有意思。”
看的出帝女士的兴味道,帝凌瑞将手指上的戒指脱下来给帝涵看。
玉器收藏爱好者,对于自己喜欢的玉器如果可以都有想要拿在手里把玩的欲望,‘职业病’。
帝女士拿近了看更是觉得赞不绝口,繁复的雕刻工艺是上成品,玉器,不同于金银,不俗。
婚戒,一定不是一只,男戒,女戒,本该是一对成双才是。
想到这儿,帝涵的视线就像苏念晴的握着茶杯的左手无名指看去,小姑娘的手白嫩纤细,扣在樱花印纹上很惹人眼,十足的有韵味,可就是看不到帝涵想看的戒指,空空如也。
即便在听Jessica说话,苏念晴侧过头的瞬间对上帝女士探究的视线,骤然明白到她在看什么,让苏念晴内心莫名一慌。
没有一次,从来没有带过那枚戒指一次,不仅仅如此,那枚婚戒似乎被她丢进宜庄的储物柜里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是否还在里面她都不知道了。
可以坦然的在帝凌瑞面前不带那枚戒指,但是,在帝女士面前,在这样的长辈面前,苏念晴心悸了,下意识的去用茶杯遮掩左手,可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如果是别的东西不带也就罢了,总是有的解释的,但婚戒,尤其是一个女子嫁人不到一年竟然不带婚戒,理由怕是不太好找。
说不小心丢了,更会引起人不悦。
知道帝女士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再过镇定的苏念晴此时也觉得尴尬到极致。
“苏念晴。”帝涵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和不解。
迎上帝女士难以捉摸的目光,苏念晴内心一惊。
只见身边的Jessica也好奇道,“女士戒指和男士戒指的设计多少有些出入,小仙女你的戒指是什么设计的?戴在你这样的手一定很漂亮。”
就着Jessica这么一下挑明,让苏念晴更加不安,她的戒指别说没戴在手上,就连丢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是,帝女士真的问起,她连上面的雕刻纹样都描述不出来。唯独对那枚戒指的印象记忆就是一枚玉戒。
果然,听Jessica这么说完,帝女士直接问的更自然,“苏丫头,你的戒指呢?设计不菲上品,值得一赏。”
“我……没有带着。”既然任何解释任何遮掩都是徒然,苏念晴向来坦诚。
但是,坦诚的后果就是她预料到的帝女士看向她的神情骤然变得复杂。
“苏丫头,婚戒怎么可以不戴呢?”帝女士的口吻陡然增了长辈的严肃。
“我……”
这就是苏念晴所为难的,她最怕的一个问题被帝女士当面问了出来,一时间语塞不知道作何解释。尴尬间,即便脸上带镇定可内心的慌乱自己最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