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咬着,苏念晴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帝凌瑞见他妻子如此的小动作知道她恼什么,不逗她,也不再说让她窘愕的话,只安然地帮她穿好了衣服。
凌晨5:46,苏念晴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还是双腿酸软地踉跄了一下,车内伸出一只大手拖着她的腰,苏念晴站稳后却将那人的手推了回去。
现在天虽然还是完全黑暗着,但是将近六点钟已经有人走动的身影。知道苏念晴在担心什么,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他妻子重要。
帝凌瑞下了车,让苏念晴眼眸圆睁。
冬日下了雪,天有大雾,又是凌晨时分,能见度很低。不管他妻子此时愤懑的眼神,帝凌瑞揽着苏念晴的腰,将自己来时带来的围巾系在了苏念晴的脖颈处。
雪花落在他妻子潮红未退的脸上,美的动人,让她忍不住俯身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惊吓的苏念晴急忙推开他。
这人太疯狂了!
如此不知道收敛,不分场合的随时亲昵让她无奈。
系好了围巾,帝凌瑞不管她的反抗故意抱了又抱才松开手。
转身离开前,苏念晴抬头望着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眸说,“最近年终考,帝凌瑞,你不准再来。”
一把将她重新拉回到怀里,低沉性感的嗓音有意道,“怎么,弄疼你了?”
‘腾’地一下苏念晴潮红未落的脸上再次烧了起来,他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他,还是他么?
怡然严肃,严苛守礼,有绅士风度的人越说话越像是流氓。
见他妻子咬唇羞煞的厉害,帝凌瑞抱着她,温柔地吻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修长指覆在她的唇上,解救出被他妻子咬着的嘴唇,“弄疼了囡囡,下次的时候你先生会注意的,嗯。”
“不准说。”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咬。
他妻子的小性子,帝凌瑞喜欢的很,给她咬,空出另一只手抚了抚苏念晴的发顶,“走得了么?走不了,你先生抱你回去好不好?”
“闭嘴!”
推开他,脸上依旧灼烧着,苏念晴转身离去。
冬日的清晨,帝凌瑞长身倚在黑色迈巴赫的车门上,看着那抹纤瘦的身影越去越远,漫天的大学,渐渐走远的女孩儿已经定格成他心头永远的美好风景。
永恒,携永。
冬日凌晨6点钟,苏念晴轻手轻脚地推开寝室门的时候,聂久和方素还在熟睡中,平日里在寝室她们总是很晚才睡,上午一般都是7:30起床,苏念晴生物钟作息时间很准,聂久的作息也很准,所以苏念晴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没有上牀休息,苏念晴回来后直接去了寝室的洗浴室。
站在洗浴室的镜子前,苏念晴将身上的衣服慢慢脱了下来,随着一件一件衣服的掉落,苏念晴在氤氲了雾气的洗浴室镜子里看到身上艳旎绽放的花朵,一层覆着一层,层层叠叠的让人看了都觉得脸上烧烫地厉害。
明明说了不让留痕迹的,他故意的。
苏念晴闭起双眼不想再想,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流浸润全身。
闭起双眼的同时,她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人的眸,那样的深邃迷人,宛若大海。车厢内,他蹲下身帮她搓药油,一点一点搓开,而后再给她做按摩,修长的指,骨节分明,那样的有力。
他吻她的时候,她只是稍微回应了一下,那人的眼眸里就瞬间有了光彩。
亲吻不一定有感情,夫妻客套可以做假,但是这些细致入微的体贴日常,绝对做不了假,苏念晴心思向来敏感的很,不可能感觉不到,帝凌瑞做的这一切一直以来她都看在眼里。
就连前两日他们之间发生的争端,苏念晴都明白的他在意她,如果不是在意他是绝对不会说那样的话的。
说好的,协议好的利益婚姻,契约婚姻。
但是,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变了质。
她知道他待她好,她也尽其所能的回馈与他。
但是,她的心真的还能再爱人么?
一梦伸手附着在自己的左心房处,怡然出神了很久,很久。
七点钟天灰晴晴的,窗外在下雪,苏念晴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粉妆玉砌的一整个世界,拿起桌上的马克笔将日历上的12月22号划掉,一天又过去了,今天是崭新的23号。
一年为约,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
2012年就要过去了。
2012年他们是夫妻,那2013年呢?
2013年的她和他能平平静静地分开,成为陌路人么?
从白色包里取出里面的毓婷避孕药,掰下来一片,苏念晴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雪,用冰冷的矿泉水慢慢喝了下去。
以一年为约而已,帝凌瑞你不用如此细致入微待我,我不能越陷越深。
尝够了失去的滋味,那样蚀骨的痛,她再也不想再重新承受一次。心头的伤口刚刚长好,再次撕裂,她的心碎裂,人会彻底崩溃。
如此,不深陷,不沉沦,也就不会受伤。
那伤太痛,她彻底的畏惧了。
方素揉揉眼醒过来的时候,视线迷离的时候,看到苏念晴正坐在窗前一口一口地喝着矿泉水,那样清冷寂寥的神色,让她一时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苏念晴平日里脸上的神情不多,除了入戏的时候,一般不会在她脸上看到其他多余的表情,但是此时端坐在窗前的女子即使不说话,其脸上的神色太过伤神。
这样的苏念晴,方素从来没有见过。
她想出声叫她,可不远处的女子默然静坐的时候让人不忍心打搅。
背过身去,方素像是受了这样寂寥的情绪影响也想到了她自己的前男友。她从来都不是滥情的女子,每一段感情中都全身付出,甚至把身为女子最宝贵的一切给了对方,每次她都以为对方会是自己可以携手的人,可次次遭遇背叛和毫不留情的劈腿。
再深情的女孩子,也被男人口中轻易可以说出的,“玩儿玩儿而已。”被折磨的完全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