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严重吗?”
“劳您挂心,休息几天会好的。”
“那是要多休息休息,等下我帮她请假就是。”
“好,劳驾。”
“不必如此,您太客气了。”
华艺剧组的舞蹈培训室外。
握着手机站在床前打电话的聂久愈发觉得不对劲,接手机这样私人的事情,若不是靠的极近、关系极为亲密应该不可能两人同听一部手机。
手机还在通话中,聂久可以听到对面女声不断地咳嗽声,以及男人的轻哄声。
是刚才帮苏念晴请假的那个男人。
“阿晴,就着温水把这药喝下去,会好一些,来……”
“不,我不吃这些药。”
“阿晴乖,要听话,吃了。腿上有伤别自己硬撑着下床,给我抱着你。”
这番对话被聂久听了去,虽然他们对话没有几句,可,信息量实在太大。
现下,聂久更确定说话的这男人和苏念晴的关系定然不寻常,非但如此她还从这些对话中听出了屡屡层层的暧昧。
估计对方是忘了挂断通话,聂久觉得自己一直如此实在不妥,准备按了结束键,让通话结束。
可在按下通话键的瞬间,她听到了苏念晴沙哑着嗓音的抗拒。
她说,“别给我吃这些药,我不吃,帝凌瑞我不吃。”
通话结束之前的这句话恰巧传进了聂久的耳朵里。
惊愕,困惑,甚至是震惊。
只因为,她听到了“帝凌瑞”三个字。
莲市的帝凌瑞,前几天她们还在一起八卦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呢?
只是,苏念晴的身边真的是那个他们谈论的帝凌瑞吗?
如果不是,一切都好解释。
那如果是呢?
苏念晴和帝凌瑞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聂久的耳边回响起刚才通话里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想了想,聂久摇了摇头。这一定不会是帝凌瑞,即便没有见过真人,可就在他的少数访谈中,那个言辞犀利,语调冰寒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语气?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或者听错了。
走在返回舞蹈培训室的路上,聂久想说不定是同名或者名字里有谐音字的人也说不准。
总之,她是无法把一个占据高位,高处不胜寒的男人与刚才温言对女孩子说话的人联系在一起的。
但是,直到后来的某一天真相大白,聂久被惊得目瞪口呆,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确实是无巧不成书,永远别低估身边的人。
宜庄。
醒过来的苏念晴靠在软枕上,在帝凌瑞的强制下,她还是喝了那些带有镇定剂成分的药。
即便知道这些带有镇定剂成分的药是为了止痛用的,但是苏念晴不愿意自己一直处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就像是傀儡娃娃一样,用不上力气,可以任由人摆布。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因为药效昏睡过去,趁着这两天她难得的清醒,见帝凌瑞起身去取毛巾,苏念晴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他们之间的争执不能如此无所谓的过去。
不急,不恼,现在无比清醒的她要和他就是论事。
“阿晴,想说什么?”伸手去抚她的发顶,却被苏念晴强撑着身子拂开了。
被她避开,掌心一空的同时帝凌瑞只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都白费了。
她又不许他靠近了。
坐在床畔上,他等着她说。
苏念晴苍白的脸,依旧没有什么血色。
她问,“为什么?”
他应,“什么为什么?”
苏念晴拧眉,他明明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的,总是故意当做不明白,这样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为什么总是强人所难?”嗓音沙哑,苏念晴质问,“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做那样的事情?”
“怎么能什么都没有呢?我们是夫妻。”
“不要再用虚假的协议关系来勉强说辞。我们到底为什么有婚姻关系,你不比我更清楚吗?帝凌瑞,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甚至有人愿意为你跳楼轻生的,找她们上床应该比我更合你的意。为什么找最不甘愿的我?”
她说得直白,说得平静,在他听来却是刺耳到了极致。
第69章 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