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啊?华诤对女友的严肃有点困惑,便走出宿舍:

“现在没人了。你说”

“华诤,我,我好像···”

“好像什么?”

“唉呀,我好像怀孕了。”

“什么?!”

周遭的一切突然急速退缩里黑夜深处,华诤觉得自己的头和手上的电话,变得无限大。

在经历了一段超长的空白后,付一默听得男友用了最小心翼翼的声音,战战兢兢地道:

“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定。我刚刚验了三次。”

“都是阳性?”

“是。”

像有人用大西瓜当头砸下来,华诤张惶失措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别慌,你别慌。”

到底是谁在慌?

“这样,啊?宝贝。这孩子咱们不能要,去附一医,去我们附一医。明天,把假请了,我陪你去。这种事越早越好。”(写到这里,都觉得:女孩子就是吃亏啊.所以,有时候,人家作一点,就让她们作一点吧。)

“你”

付一默早料到他的反应,但听他亲口说“这孩子咱们不能要”时,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疼起来。

除了个“你”字,女孩子没再说其它的话。华诤等了等,才说:

“宝贝,你在哭吗?”

“你别叫我‘宝贝’!你是人吗你?!”

啊?

“我”

华诤想辩解些什么,可是又停住了。

路遇怀孕这种事,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心思是截然不一样的。男孩子是有逃避责任的天性的。而不管情况再怎么突然,女孩子,都是有做母亲的保护天性的。

华诤觉得自己的思路跟付一默不在一个频道,便道:

“你这?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

她想抱怨他,可是,到这个时候了,说些负气的话,还有什么用呢?

女孩的反问和啜泣,让华诤的思路转了方向:

“这个月没来月经是吗?”

“没有”

“那···得有一个多月了。”

“你又知道?你知道是哪一天···哪一次?”

“这我哪能知道?这么多次。”

“那你又知道是一个多月?”

“我学医的嘛。学费不能白交吧?”

“你还好意思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学医的?!叫你戴套你又不戴!”

“不是我不戴好吗?有时候事发突然,我也没办法。谁叫你一天到晚勾引我?”

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

“什么?你,你”

付一默没带帽子,否则真“怒发冲冠”了:

“你个臭流氓!”

太粗俗的脏话,女孩子碍口识羞。

华诤也不追问现在可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又过了一段长长的沉默,华诤才道:

“那,宝宝,我现在心很乱。要不然这样?你让我想想,好吗?去医院的事儿,放一放。不在这一两天。你给我点时间想想,好吗?”

兹事体大,华诤也顾不头电话那头的女孩还在哭,道:

“去医院的事,等我想清楚。别哭了,啊?宝宝,我挂了?”

她怀上他们的孩子跟华诤通完电话,付一默反反复复,心里就这一句话。真的要像他说的,“去医院”吗?

大一开学的时候,辅导员就说过,他们是大学生、成年人了,学校不会限制他们结婚生孩子。但,唉哟,他们才大一,要结婚?也太夸张了吧?拿什么结?何况她和华诤,好像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