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思路再次被打断,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走出门。
“阿今啊,你不是知道密码吗?”
“嗯?”
男人磁沉的嗓音跃进耳膜。
他换了套藏蓝色的丝绸家居服,衣领松垮地露出冷白的锁骨,宽肩往下,紧致的肌理线条近在眼前。少了平日的几分压迫感,那种难驯张扬的野性迸发。
总想让人解开他的衬衫扣,一探究竟。
和灵总觉得神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把野性和儒雅的气质结合得如此好。
牧越把创口贴给她。
和灵愣了几秒,“嗯?”
她跟着他的视线,看到脚背上的血痕。估计有一会儿了,血污横在上面,尤为扎眼。
“谢谢。”和灵笑着说,“牧总一直都这么心细吗。”
他没和她玩猜不透的文字游戏,言简意赅。
“谢子衿,麻烦你了。”
一边跟你说着理清关系的话,一边温柔地关心你。
“下次先照顾好自己。”牧越声音缓缓,像小夜曲的呢喃调子,“记得消毒。”
和灵把玩着创口贴,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意思是她多管闲事了。
越不让做的事情,和灵越是想。
她眨巴着眼睛看他,“家里没有消毒的怎么办?”
小姑娘开始作妖了。
“家庭医生。”
“我没让他来。”和灵仰着小脸看他,“不消毒会发炎吧,好疼呀。”
刚才他不说,她连有伤口都不知道,这会儿倒是开始觉得疼了。
偏偏小姑娘说的很真挚,躲在他颀长的身影下,真像受伤后惹人怜爱的小宠物。
和灵问:“能帮我吗。”
男人如浓墨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样侵略性的眸光,总像是在诱惑无知少女坠入海底,跟他缱绻耳语到天明。
“我应该”祝今安还站在电梯里,身后跟着家庭医生,她飞快地打量过这俩人的画面,“没打扰到你们吧?”
和灵:“……”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男人眉梢轻扬,玩味地看着她。
和灵没脸没皮地移开话题,“来都来了,让朱医生给谢……”
“谢子衿。”祝今安小声补充,“还有,是吴医生。”
“……”
“随便吧,该干嘛干嘛去。”和灵这晚上真是耐心告罄,“阿今,谢子衿那边你解决一下。”
“和灵,”男人磁沉的声响浮在耳畔,“处理伤口。”
和灵回眸去看,他逆着光,深邃精致的五官晕上影,温润的话语似无边的风,缓缓裹挟住她。
她喜欢他的声音,难得好脾气地回:“知道了,牧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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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没想到,她这么声控的一个人,有一天对着他这嗓子,依旧能被气的火冒三丈。
第五个方案被否。
和灵把pad扔在桌上,哐的一声震得整个会议室都是响的。
她举动大胆,外头DE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往里面看。
“谁知道这是怎么了?”
“估计又是一个被牧总‘历练’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
秘书也被吓了一跳,“和灵小姐……”
“吓到你了,抱歉。”和灵揉了揉太阳穴,靠着沙发,“牧越说理由了吗?”
秘书着实是有些怕,音量都放轻了,“您的方案和DE的理念不符。”
和灵几乎是咬牙切齿:“哪儿不符了?”
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