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东翻西找,终于找到狗粮,拿了辞树吃饭的碗,就往碗里倒狗粮,结果一不小心整袋全倒地上了,简直满屋子地上全是!北铭无语。

这人不紧不慢地说:“哈?没事没事,你就慢慢吃吧……争取这几日把地上的都吃光……”

北铭已经无力吐槽,连“汪汪”都懒得叫了。

这人倒完狗粮,就往沙发上一躺,玩起了手机,接着又睡了一觉,口水还流了一沙发。

北铭很想问他辞树怎么了,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这家伙还在睡,把沙发上的毯子都带着滚到了地上,北铭坐在他对面,怒目而视,生着闷气。

这时,这人手机响了,北铭猛地跑过去一看,备注“汪队”,于是开心地等着他接电话,奈何这货完全没听见手机响,北铭实在忍无可忍,朝着他左手一口咬下去,“啊!”这货这时才猛地起身,接听了电话。

“喂,汪队!”

“是的是的,你放心吧!照顾得好得很呢!”看来是辞树在询问有没有照顾好北铭,北铭有点得意。这人突然道:“不信你听。”然后把手机递给北铭,道:“你叫两声。”北铭大骂道:“这人就是个傻bi!!”非常卖力的一声“汪汪汪”,北铭听到了手机那边轻微的笑声,突然也没那么气了。

这人挂了电话后,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却一不小心一脚踢翻茶几上的杯子,碎了。北铭心里暗暗说道:还没等我拆家,这货怕是要先拆了……

等这人走后,北铭又独自一人在家无聊起来。

这几日,北铭除了吃地上的狗粮,自己会到卫生间上厕所,无聊时会打开电视看看,如果不是不知道电脑密码,它可能还会上网冲浪。虽然一直很想知道辞树到底怎么了,但也没办法,自己现在还是条狗。

这日下午,北铭正在午睡,突然背后有柔软的抚摸,一睁眼,原来是辞树回来了。北铭激动地朝辞树扑去,在他怀里蹭着,却发现他的左手绑着绷带,北铭惊了一下,跳下身去,仔细看了看辞树。

他面色苍白,嘴角还有一点点伤,左手缠着绷带,看来是出警受了伤,这几日大概是去医院了吧。北铭突然有点心疼,然后又蹭到他怀里,迟迟不肯下去。反正辞树也只是把它当条狗,它可以尽情撒泼。

辞树看了看乱成一团的客厅,道:“这几日我不在,你这是要拆了家啊……”

北铭委屈极了,心里骂道:还不是你手下干的,我连拉屎都乖乖去了厕所,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要冲他吠到让他哭!

辞树温声道:“你先下来,我要收拾屋子了。”

北铭想,只有右手了,还要收拾屋子,太可怜了,不行,我得帮他!

于是,北铭也开始帮忙,用牙齿咬住毛毯,往沙发上拖。接着又全面伸展自己的身体,趴在地上移动,将散落的狗粮堆在一起。辞树看到这样的情景,有点忍俊不禁,道:“你是不是真的是一只神灵小狗啊?”

北铭朝他歪着头,眨巴了下眼睛。又突然醒悟,心道:我cao了!我在干嘛?搔首弄姿吗?

在一人一狗共同的努力之下,终于又把房子收拾了干净。辞树去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就又带着北铭出去遛弯了。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家刻字服务的店,原来是要来去它的项圈的。老板给北铭套上了项圈,道:“这狗的名字好特别啊!”

辞树道:“是啊,它自己取的。”

老板愣了一下,笑道:“这位客人可太会开玩笑了,哈哈。”

辞树未答,解开了绳索,就出店门了。老板在后面喊道:“你把绳子解了,不怕它跑丢吗?”

辞树回答道:“它不会的。”

北铭听到这句,心头一震,这是对自己多么的信任……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辞树跑了一路。

这时,辞树接到一个电话,二话不说,就打了辆车去了单位。这次北铭跟紧了辞树,一直跟着他到单位,下了车,辞树对北铭道:“你在门口好好待着,等我。”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进去了。

北铭无聊地四处张望,突然,从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也朝这边奔来。这人跑过来,看到了北铭,一声惊呼:“汪队怎么把狗带来了?!”然后就冲进了警局。北铭心道:这不是那个拆家的二货吗?辞树跟这种人一起战斗,不会被拖后腿吗?

过了几分钟,所有警察都换上了警服,冲上了警车,准备出警。北铭一眼就看到了穿上警服的辞树,马上朝他奔去,辞树也颇有默契地弯腰抱住它,继续朝警车奔去。上了车,那位被北铭称为二货的人道:“汪队,你怎么带条狗出警?”

北铭白了他一眼。

那人激动不已:“汪队!它冲我翻白眼!!”

辞树低头温和地对北铭道:“一会儿你就呆车上,不许出声。”然后又回头冲那人严厉地说:“吴白,冷静点。”

原来那二货叫吴白,果然配得上“白痴”这个称谓,北铭想到这,又翻了个白眼。警车到了一座很破旧的大厦前,所有警员全部下了车,留北铭一狗在车上,辞树左手还缠着绷带,使不上劲,又有个白痴队友,北铭实在有点担心,又有点好奇。凭他在天庭的态度,他怎是那肯乖乖听话的人?

刚刚在车上听他们对话,知道这次出警是要端了一个制du团伙的巢,前几次都失败了,上次还导致辞树受伤住了几天院,这次刚刚好一点,辞树又要执意出警。

北铭嗅到警队人员是跑的楼梯,于是它循着气味找了过去。刚到楼梯转角,就看到十来个队员在楼梯口严正以待,有两个已经慢慢走到了门口那边。北铭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庆幸自己还好是条狗,身体小,姿态灵活。

北铭躲在角落默默看着辞树,辞树虽然只剩右手执枪,但看起来技术精湛,十分有力。门突然被爆破,警察们冲进房间,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房间里响起枪声,北铭很紧张地靠近了那个房间。突然,北铭余光扫到房间的最右边有人跑了出去,原来还有个后门,北铭朝着那人追去。刚跑了两步,发现辞树也跟着那人跑了去。

于是北铭就追在二人之后。那人一直在往天台跑,北铭想:这人莫不是傻了?天台还能有路吗?哦,不过去往楼下,楼下也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果然跑到天台,那嫌疑人就停下了。辞树举着枪,慢慢靠近他,喊道:“王森,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王森把怀里的东西慢慢放到地上,举起双手。看样子是要投降了,辞树慢慢靠近他,左手吃力地掏出了手铐。王森见他越来越近,猛地扑过来,一手摁住辞树右手手腕,一手用力地朝辞树脸部砸去。

北铭一下子怒火攻心,大喊道:南钰!赐予我力量吧!!

奋力朝王森冲过去,咬住他摁住辞树右手的那只手,被狗咬了,王森用力的想甩开这条狗,辞树趁机握枪朝他肩部开了一枪。北铭被甩到了地上,立马起身又扑过来咬他另一只手臂。辞树立马用手铐铐住了他。北铭气得紧紧咬住不松口。

辞树有气无力地说:“好了,北铭,可以了。”

北铭还在继续咬着,王森一直挣扎,又甩不开,破口大骂。辞树温柔地将北铭从王森身上抱下来,北铭这才松口。

过了好几分钟,队友冲上来,带走了王森。吴白大吃一惊:“汪队,你什么时候偷偷地驯了条警犬?”

北铭怒吼道:“你才是警犬!你们全家都是警犬!你来这么晚还在这里说玩笑话?!你是不是有病?!你这种人怎么当的警察!我看你才该去当警犬!”

吴白被狗吼得退了两步,道:“汪队,你家这狗……感觉有点护主心切啊……忠犬……忠犬……”

辞树摸了摸北铭,笑着道:“收队吧。”

回到家已是凌晨,辞树直接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北铭咬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上,然后自己也窝在他旁边睡着了。

凌晨,一条手机短信“叮”地一声惊醒了北铭,北铭跳到茶几上,一看:阿树哥,你爸的事情有眉目了,看到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