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淮:再说。】

薄淞想了会,接着敲字,发送前先一步消息轰过来?,

【林序淮:不熟。】

【林序淮:很烦。】

【林序淮:你别问。】

“...”

薄淞把消息删了,给人回了个“好”,无奈地轻声叹出口?气。

“吃水果吗?”

冷不丁又一道声音过来?,薄淞再?次偏头,他望着桓柏蘅,这回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

“冰箱里有,你要吃吗?”

桓柏蘅粥应该是没喝饱,他自己饭量不大,确实疏忽了,桓柏蘅还年轻,消化快。

“嗯。”桓柏蘅说,又补了句,“补充营养。”

“好。”

粥是没有营养,他会记得日后搭点水果。

薄淞起身时,桓柏蘅正好也从沙发上?站起,两人于是又对上?眼。

“去哪?”桓柏蘅眉头拧了下。

“你不是要吃水果吗?”

“...”

薄淞已经走出沙发区,往餐厅过去,想起来?问,“我每样?准备一点可以吗?或者?你有什么不爱吃的。”。

桓柏蘅盯着他,坐下,沉默道,“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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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盘很丰富,有皮的水果全都削皮切块,橙子?被一片片掰开只剩汁水充足的果肉,草莓拔了叶子?,樱桃被破皮...总而言之,桓柏蘅可以用叉子?轻松吃到果肉,而不需要沾湿一根手指。

“你吃完我再?给你弄。”

薄淞递过去盘子?,一根银叉。

桓柏蘅沉默着,接过来?,“你不吃吗?”

薄淞摇头,““有点饱。”

其实是没食欲,中午的粥都很勉强了,昨晚酒喝的太多,早上?起来?差点吐了回,到中午才稍微好受一点,可也吃不下多少东西?。

桓柏蘅接过果盘,薄淞坐回了原来?位置,隔着中间仍旧四五人的距离。

桓柏蘅吃两口?水果,味同嚼蜡。

他往薄淞那看去,对方拿着手机,还在低头敲字,手机没贴防窥膜,因此桓柏蘅极高的视力,只需眯一眯眼,看见了聊天对象。

果盘被“丢”回了茶几上?。

瓷碗磕上?清脆的一声动?静,桓柏蘅说,“不想吃了。”

他这话有点过于莫名?且任性直白,丝毫没有掩饰情绪里的不悦,以至于薄淞怔愣好一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桓柏蘅本?就?稀缺的耐心在先前不那么明显而显然失败的迂回试探里告罄。

他起身,“我要出去一趟。”

薄淞这回理解意思,失落感几乎瞬间袭来?,因为桓柏蘅要走这件事,但他还是很快接上?,“好。”

“我晚上?不回来?。”

薄淞心里的失望更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起码在今天,他很想桓柏蘅留下来?。

可他没有立场,也不能去质问桓柏蘅到底有什么事,彼此自由,是他们婚姻的基本?准则,这点不是他们上?过床,就?会改变的。

“我知?道了。”他点头,尽量周全体?贴,“爷爷那边如果问起,我会替你瞒着的。”

在桓柏蘅心里,如果没有喜欢,把他当成一个体?贴懂事,可靠的愿意更亲近些的朋友也行,薄淞也可以满足的。

桓柏蘅脸色变了下,不明显的,薄淞没有察觉到,他觉得自己的笑容好像有些勉强,以至于只能躲开目光,

半晌安静,桓柏蘅又说。

“我也可以不去,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他改了口?,用生硬的语气解释,“如果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行的话...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我也可以留下来?。毕竟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照顾你。”

桓柏蘅决定最后一次给薄淞机会,如果薄淞主动?告诉他,他就?会留下来?,然后顺理成章看看对方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上?药之类的。

毕竟他承认,技术确实不行,从他刚才超时恶补的理论知?识来?看,昨夜薄淞的体?验应当不是很好,或者?说...糟糕两个字。

薄淞昨晚在他肩膀抓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用力,浴室里他逼迫对方撑着洗漱台,最后磕到了膝盖,以及最后一次,结束时埋在他肩膀哭了,很小?声,但他知?道,因为肩膀湿了一片,但更糟糕的是...

他没哄。

没缓过劲当时。

他只记得扯过被子?给人盖上?,用可能是命令的语气让对方睡觉,因为薄淞发抖了很久。

他连基本?的检查都没有,而戴t,也存在受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