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淞换上?西服,镜子前简单梳理,确保最完美?的状态,出去。

林序淮门口等着,手?里?捧着一束花,雪山脚下的野花,这?两天薄淞和桓柏蘅在周边游玩,常有看见,不知道具体品种,花香很淡。

“你爸妈还有爷爷他?们,都先过去了。”林序淮说。

薄淞问,“那我们呢?”

林序淮抿唇,神情严肃,“你还有最后的机会,要不要逃婚?现在没人。”

薄淞哭笑不得,“走?啦。”

林序淮才把花递过去,撇了下嘴,“恭喜啊,又结婚了”。

薄淞接过花,至此,才有了点结婚的紧张感。

院内,车子被布置一番,在满车的花海中,薄淞坐上?副驾,西装被染了层浅淡的花香,一路往小镇深处开。

薄淞下车时,林序淮领着他?往前走?了五六分钟,道路被甩在后头,环顾四周,纯白一片,他?们开车有一阵,因此这?处海拔不低,积雪厚厚累着。

他?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往哪去,方向已然模糊。

“来了。”

林序淮说。

薄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沿着往上?的西边雪坡尽头,出现几道身影,铃铛的声?音由远至近。

黑影身姿灵活,雪地穿梭,很快到?跟前。

薄淞眼底浮现讶异,前来迎接的领头大家伙他?认识,镇上?咖啡馆要面包丁的伯恩山,显然它也认得薄淞,热情蹭过来贴贴,而它身后,跟着五只小伯恩山。

它们蓬松柔软的毛发沾着白雪,颈处绑着铃铛,排着长队,尾巴晃晃,示意他?们往西边过去,云杉立在雪地间,若隐若现的绿意。

薄淞跟着伯恩山们翻过又一个大雪坡,终于看见等待许久的人。

粉紫花团绽放在洁白雪地间,延伸几十米,花朵被用心包扎过,束缚在木架上?,抵御风雪,而桓柏蘅一身纯白色礼服,周边长椅坐着亲人朋友...桓柏蘅在婚乐中向他?一步步走?来。

雪山触手?可及,风声?拂过耳畔。

这?一刻,幸福的不真实。

婚礼进行?到?一半,风雪落下,比预料中早。

临时充当的司仪不太合格,郑云松因为手?上?的台本在一阵忽然其来的大风中被吹飞,许景渊只得埋头帮他?一块雪堆里?寻找。

其中免不了几句埋怨。

谁踩到?了伯恩山宝宝们的脚不得而知,总而言之?,一只乱了,五只全乱了,争吵追赶着撞翻花架,林序淮赶紧去扶...老爷子被雪花吹到?眼睛,薄爸爸慌乱取伞,薄妈妈不停拍照。

薄淞愣了好一阵,直至桓柏蘅的声?音提醒他?。

“戒指!”

他?心悬紧,“哪?”

桓柏蘅望向扑到?远处撒欢的几只,咬牙,“绑了蓝色丝带那只,放它铃铛里?了。”

场面一度混乱。

薄淞肩上?头发上?落满白雪,桓柏蘅也不例外,狼狈的抓住撒欢的小伯,热烘烘的体温钻进薄淞怀里?。

桓柏蘅从?铃铛取出戒指,冻僵着手?指交换戴上?,戒指内侧,刻了彼此名字。

这?次,是全身心交付。

“我爱你。”

“我愿意。”

两人秉着上?一次的经验,同时开口,再相视一笑。

无论顺境逆境,富有贫困,认定对方为彼此的唯一伴侣,钟爱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