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虽然纨绔,但在字画方面还是有些见解的,他经常买这些,花了大笔的冤枉钱。
“画倒是一般,不过字确实是好。”
陈时砚也跟着点头,应该是哪位姑娘的,能写出这样的字很是不错。
徐南又还给夫人。
国公夫人笑呵呵的,“是周家五姑娘的。”
陈时砚坐在马车上还在想刚刚那副字画,她给自己的信里,字不是这样的,就是极为平常的字,现在明白过来,这并非一人的,又想过几次她的言辞,必然是不喜欢自己的,那封信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幸而他没张扬,也还了回去,可她为什么不解释呢?他突然开口。
“停车。”
一旁的小厮满脸疑惑。
“大公子,怎么了?”
陈时砚又觉得自己冲突,这好像也没什么好问的。
“走吧。”
徐南兴冲冲的回府,直奔羌山院。
“祖母,祖母。”
老夫人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徐南,人还没到院子里,不过年轻人应当如此,家里可再不能出一个大孙那样的。
曹嬷嬷也是满脸慈爱,这一去国子监几个月,多久未见。
“二公子。”
徐南一进来感受到一阵暖意,先是端起一盏茶喝了起来。
老夫人也是见怪不怪,“你今日不是去了魏国公夫的宴会了吗?怎么回的这般早,你兄长两日后就到京师,你学问做的如何,他一回来定然是要考教你。”
徐南一口气喝完,连忙开口,“祖母,您是给孙儿我定婚事了吗?”
老夫人摇头,“未曾,你兄长说,你没有功名,恐怕辱没人家姑娘。”
徐南就说那小子骗自己,要是娶妻的话,怎么样祖母跟大哥不跟他讲,放下心后一屁股坐在圈椅上。
“我说呢,今日宴会上,都说我要与周家五姑娘订婚。”
老夫人皱着眉头看向曹嬷嬷,又想起徐降的来信。
“是你大哥,不是你。”
徐南就更是惊讶了,“大哥不是与方姑娘定婚了吗?”
老夫人简单解释两句,“总之明年你这位嫂嫂就要进府了,如果你还这般顽劣,可是丢人丢到你新嫂嫂面前了。”
徐南垮着一张脸,新嫂嫂比他年岁还小呢,大哥实在是过分,又知道兄长不日就要回来,他准备再刻苦努力两日,起码做做样子,不过刚刚回到自己院子,就看到了蒋闻阶,忙把人迎到屋内,让小厮奉上茶水。
“咦,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蒋闻阶笑着开口,“你不是即将订婚,特意给你送礼来了。”
徐南一摆手,“不用,我祖母说,没有这回事。”他本想开口把兄长跟周五姑娘的事情说出来的,但又想到前段时间这家伙还嘲讽自家兄长是克妻命,要是一解释难免要说方姑娘的事情,虽然兄长对自己很严厉,但还是勉强维护一下他的面子,谁让他们是一家人呢,遂摆手。
“都是谣传,谣传。”
蒋闻阶心中陡然一松,果真不是。
周怀宁跟周云宁坐在一辆马车上回府,两个人之间向来是沉默过多的。
周云宁瞧着周怀宁今日是出尽了风头。
“还是要恭喜姐姐得嫁高门,以后咱们家就要靠着姐姐了。”
周怀宁没曾想还能听到这句话,但心境已经大不相同,开口也平心静气的多,“七妹妹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周云宁手中帕子拧了又拧。
两日后,徐降抵达京师,未入府,直接进了皇宫。
圣上已经不上朝几年了,忙于炼丹,拿到折子,一一看过,震怒。
“贪污受贿,两百万银子修建的战船,其实所用不过一百万,东南抗倭费用还不够,这些人真是当朕死了吗。”
皇上背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又沉下心,“明瞻,你办的好,朕是要赏你的。”
徐降拱手谢恩,“若皇上要赏,就赏臣一份赐婚圣旨吧。”
今年的冬日愈发的冷,因着府内少了一大笔进项,所以各院的碳在供应上也是有了限制的。
大夫人在青琅轩里骂了又骂,算了又算,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两个女儿要出嫁,她是嫡母,嫁妆是都要出的,给海宁的那是应该的,倒是四丫头,她心里不爽快的。
郑嬷嬷还在一旁劝着。
“左右就这一位姑娘,早日打发了也好,所嫁的也没咱们二姑娘好,就权当做是全了这一份的母女情意。”说到底也t是叫声母亲的。
大夫人也是知道的,而且入了冬以来,老夫人的身子骨也是不太好,旧迹复发,抓药养身子都是的,还是一笔支出。
外面一个穿着蜜合色对襟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夫,夫人,接圣旨。”
大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带着人赶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