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太热了!我先回去?待一会,走了!”
说着?,她匆匆逃离现场。
一时之?间,院中只剩下三人?。
吴若娴站在一旁,看着?正打闹的二人?,眼中似乎有些艳羡,最终却是低头落寞地笑了笑,没有知会他们两个,转身默默走开了。
等到殷照心最终被魏璟从?身后牢牢抱在怀里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环顾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喃喃:“若娴什么时候离开的......”
听到“若娴”二字后,魏璟立马将?头蹭上了她颈间,在她的推搡中不仅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反而还在她白?皙的颈上吮了一口,引得她惊呼。
“在外面呢,你收敛点,别被人?看到了......”
她声线在隐隐发抖,说完以后便听他喑哑的嗓音:“不会的,只要你小声些就好。”
说着?,他将?头埋下,动作越发过分,最终惹得殷照心喉间一紧,捂着?嘴咳了两声。
正是这一下,让魏璟瞬间抬起头:“怎么还咳嗽上了,染上风寒了?”
殷照心掩去?眸中慌乱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刚才喉咙突然有些痒,倒是你。”
说着?,她猛地将?人?从?身前推开:“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想着?这些事......晚上也便罢了,现在可是白?日,还是在院子里......”
“那你今晚跟我睡。”
魏璟话说的直白?,也毫不犹豫,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让殷照心的脸红透了。
见?她偏头不语的样子,他又再?次凑上前:“自从?吴若娴暂住府上以后,你都不曾与我同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是伤还没好......”
闻言魏璟牢牢地抱着?她,似是贪恋她身上的气息,一通亲咬后,含糊道:“你我之?间不正经的究竟是谁,同榻又不代表一定要做那事。”
说到这时,他仰起头来看向她:“还是说......你想了?”
眼看他话越说越没边,殷照心登时又羞又恼,她正要开口反驳,喉间突然涌上了一股腥甜,她二话不说猛地一把将?魏璟推开,自己则连忙跑到了一旁,背对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帕子,呕出了一口黑血。
喘.息之?际,她听见?了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慌乱地将?帕子团成了一团捏在掌心。
在魏璟追问之?前,她率先开口:“这几日不行,你再?等等,若娴状态还有些不大稳定,我得再?陪陪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完,她转身便走,脚步虽匆忙,却有些虚浮紊乱,走得并?不稳。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魏璟神情却是逐渐凝重下来,方才与他相处时,她一共咳了两次,却一次要比一次严重,方才那次更甚。
在他面前,殷照心从?未像今日这般,像是对他避之?不及,包括刚相识那阵,她也是对他心生好奇,一次次地接近他,不曾像今日这般退缩过。
她一定有事情在瞒着?他。
于是他只身站在院中,唤来了隐在暗处的手下。
“这几日盯着?少夫人?,不论有何异样都要禀告于我。”
“是。”
风过无痕,方才殷照心弓着?身子的模样,却深深地印在了魏璟心底。
......
一连多日,魏璟都在暗中观察着?殷照心的情况。
据他的人?来报,夜里,殷照心并?未与吴若娴睡在一块,而是各自去?了两间屋子,但在先前,她们确实夜里住在一起,那时吴若娴夜间总是会梦魇,醒来以后便会哭个不停,殷照心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主动提议陪着?吴若娴,但不知何时开始,她们二人?早就分开了。
也就是说,殷照心口中所言,只是不愿与魏璟同榻的幌子。
只是......她又为何会突然如此?
这几日的殷照心就像是在刻意?避着?人?一样,甚至鲜少出屋,唯有用膳时魏璟才能见?到她一两面,而大多数的时间里,她都在咳嗽。
每当他提议要找大夫来看时,她都是搪塞过去?,说是张太医正在给她调理身子,不是什么大事。
在那之?后,魏璟特意?寻了她口中的张太医一次,得到的亦是同她一模一样的答复。
可一切都显得蹊跷,像是一场联合起来的骗局。
日子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魏府明面上一片平和,实际却是暗流涌动。
而王室也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晋王的病迟迟不见?好转,这段时间,朝中的事务全权交由祁玄代为打理,但长期下去?,朝中若是一直没有主心骨,怕是早晚要乱了套。
于是晋王趁着?自己尚且清醒之?际拟了一道旨:立三皇子祁玄,为王室的储君。
册封礼在即,却有另一件事让王后焦头烂额。
历代储君在册封之?日,要与自己的王妃一同受封,可祁玄这么些年?来婚事一直耽搁着?,如今他的未婚妻又......
短时间之?内,上哪里找一个家?室好与祁玄相配的女子?
为了册封礼能按时进行,无奈之?下,王后只能选吴若娴。
可这次,得了消息的吴若娴却是十分抗拒,甚至在祁玄前来拜访的时候闭门不见?,无视旨意?,无奈之?下,只能是殷照心出面。
见?到祁玄的时候,她先是没忍住咳嗽了一阵,引得他连忙上前关切:“你的毒现在怎么样了?”
殷照心面色一片惨败,哪怕唇脂再?如何娇艳,都掩盖不住她的虚弱,然而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应该还能活一阵。”
听到这,祁玄却是沉默了,半晌后,他眸中似乎隐隐闪着?泪:“我与燕双信都在找解毒的法?子,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