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魏璟的其中一个人手下拍了拍他们的脸:“好好活着,你俩可还有大?用处呢。”
说?完转身?撤回到了魏璟身?侧。
“此?事做的不错,回去以后记得去守材那里?领赏。”
听到这,那人挠头嘿嘿笑了一声:“少主,守材大?人现在能下得来床吗?”
闻言魏璟嗤笑一声,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引得那人哎呦了一声。
“那这赏你就别要了。”
“不行啊少主!属下开玩笑呢,哎呀。”
主仆二人正打趣间?,魏璟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少主,这人好像还剩半口?气。”
听到这,他才回过头去,先前光顾着这两个似是幕后人的手下,竟然全然忘却这具‘尸体’,只见他迈开步子,一路走了过去,待看?清地上这人的面容后,他呼吸瞬间?一滞。
这正是先前遍寻无果引他心?疑的慧灵大?师。
末了,魏璟轻笑一声:“看?来,你是一只替罪的羔羊。”
......
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最终照耀在大?地,雨后的天气总是暖洋洋的,连空气中都透露着清新的草香味。
殷照心?是在一阵鸟鸣间?缓缓睁开了眼。
她在浅星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又与魏南筝一同用了早膳,这姑娘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吃完没多久就提着剑跑出去了,说?是要有些?时日没去演武场了,若是再?不去她都要发霉了,想来也是早就将那时与殷照心?吐槽过的祁霂忘在了脑后。
魏南筝身?手不差,出门时又有江东的侍卫随从,一般也出不了什么事,殷照心?便由着她去了。
目送着人走远后,殷照心?就要转身?回府,却见远处有一人朝着她匆匆跑了过来,定眼一瞧,正是先前在若娴出事时第一时间?找上她的小荷,如今再?次看?见她,殷照心?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问道:“若娴怎么了?”
小荷忙在她身?前站定,待气息逐渐归于平稳后,一五一十回道:“郡主,我家小姐自打前日醒来以后就变得有些?神志不清,谁若靠近她就会大?喊大?叫,饭不吃觉也不怎么睡,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日。”
“昨日不知是谁在小姐面前提及了您,之后我家小姐就像是疯了一般,说?什么都要见您一面,无奈之下,我家老?爷便让奴婢来请郡主去吴府走一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娴要见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到这,殷照心?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说?着便命人备好了马车。
如今多事之秋需得多加防备,于是她带着浅星与一众侍卫一同往吴府的方向去。
马车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了吴府门前。
她对这里?最后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个梦里?,倒在血泊之中的祁玄......
想到这,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直到见到府中来人的那一刻,心?中的惧意似乎更加鲜明。
那是梦中亲手杀死?祁玄的人,亦是若娴的亲兄长。
殷照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见状,他并未有太过极端的表现,反而朝她歉意地笑了一下:“臣见过郡主,劳烦郡主特意跑上一趟,只是若娴她说?什么都要见您,否则就不吃不喝......我们实在担心?她的身?体,这才.......”
闻言,殷照心?神色缓和了些?许:“无妨,若娴与我情同姐妹,就算你们今日不曾派人来寻我,我也是会来看?一看?她的。”
说?着,她在若娴兄长的引领下一路进了吴府。
看?来梦中的一些?事如今真的被她改变了。
这般想着,人已经?走到了屋门前,若娴兄长抬手示意她:“郡主,若娴眼下就在屋中。”
“好。”
殷照心?应了一声,将浅星留在了屋外,独自一人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屋中似乎点着香,味道清新,应是安神用的,她记得若娴以前从不用这些?。
屋内静悄悄的,除了空气流动的声音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安静的有些?过于诡异了。
她压下心?头的不安,径直往里?走,嘴中下意识唤道:“若娴?”
无人回应。
殷照心?的心?一直狂跳个不停,直到她抬手拨开了内室的门帘,一眼瞧见了正趴倒在地上的吴若娴。
她下意识转身?就要跑,脖颈间?却猛地抵上了一道寒光,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
比翼飞(六)
殷照心背脊一僵。
颈间尖锐寒凉的触觉越发明显, 她试探性地动了一下?,不料那尖锐直接刺上了她柔嫩的肌肤,猛地一阵吃痛, 白皙的肌肤上瞬间溢出了血珠,格外触目惊心。
命脉被人拿捏在手中, 殷照心如今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梦中自己在最后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至今仍回?荡在脑海中,被死亡席卷的感觉太过让人恐惧, 她还不想死。
于是?她背对着身后的人,佯装镇定:“你把若娴怎么了?”
颤抖的声线全然暴露了她心中的惧意。
殷照心闭了闭眼,听到了身后男子压抑着的嗓音:“放心,她没死, 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有这?闲心关心别人,还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这?人显然?是?做了伪装,面上如今覆着面具,将他面容遮得一干二净,就连嘴唇都隐藏其中, 声音透过封闭中传出,显然?有些失真,他又刻意压低了声线,让人难以辨别出他真实的声音来。
可殷照心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连语气亦是?如此。
但眼下?不是?猜想这?些的时候,她听到若娴无事的话后, 心中默默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