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面色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瞧了殷照心一眼,犹豫间问?道:“嫂子,你和那个二殿下,关系怎么样啊?”
闻言殷照心一顿,如实回道:“不怎么样。”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说了, 嫂子你有所不知,那人看着像是个谦谦君子, 实则......是个大色.狼,你说他?腿脚不利索,老往练武场跑什么?”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要干什么正经事,结果三番五次地往我跟前凑,烦都要烦死了,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人却一点都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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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说着,她附在殷照心耳边:“尤其是我有一日回来的有些?晚了,便抄了近路,结果在经过那种风月地方的时候……瞧见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拿着扇子的男人,他?们周围都围满了漂亮的姑娘……”
说到这,魏南筝像是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伸手搓了搓手臂:“我现?在一回想?起他?那时凑到我跟前笑眯眯的样子,我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听到这,殷照心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几?番接触下来足矣看出魏南筝并不是一个精心算计的姑娘,她心思比起她的兄长,要纯真多?了。
祁霂是中晋的二殿下,魏南筝作为江东的人,应当与他?打过照面,不至于认错,更不至于说谎。
她一直以来都坚信习武之?人敏锐的直觉,既然南筝这般同她毫不避讳地提起此事,可见是祁霂当真让她心中觉得不适了。
可是......祁霂一个有家室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想?要勾搭魏南筝?
还有她口中那个手里拿着扇子的人……
不知为何,殷照心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燕双信。
可是他?分明与祁霂……并不熟。
想?到这,她闭了闭眼,正要开口仔细询问?一二,却见远处跑来一人,赫然便是守材。
他?急匆匆地在她面前站定,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显然是着急跑来的。
不等气喘匀,他?便连忙与殷照心说道:“少夫人,不好了,属下方才接到消息,三殿下不见了。”
“祁玄不见了?!”
殷照心不敢置信。
“他?府上不是有重兵在把守吗,人怎么会?突然间消失不见?”
守材抬手在头上抹了一把汗:“就是昨日夜里的事,今天早上府中侍女?前去送饭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眼下三殿下府上的消息已经被全?面封锁,属下也无法再查探更多?。”
祁玄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那梦中的场景呼啸而来,似乎频频想?要告诉她,现?实终不可逆。
梦里,祁玄因为从她口中才得知了若娴出事的消息,不顾宫中阻拦,带人连夜出了城。
而眼下,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棘手了些?,她甚至都不知祁玄是如何得知的这消息,又是怎样从层层把守中连夜逃了出去。
他?身上带着伤,梦里还尚且带着手下,可如今事出的这般匆忙,他?自?己都已经没有自?保的能?力,又怎么可能?将若娴带回来?
梦中祁玄身前染满鲜血的模样反复出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殷照心闭上眼,试图将那让人抓狂的画面从眼中驱逐,不料头却一阵晕眩,脚步向后踉跄,被身旁的魏南筝眼疾手快地搀扶住。
她如今面色苍白?,嘴唇半点血色也无。
魏南筝手扶着她的手臂,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
见状,魏南筝面露担忧:“嫂子,你身体是不是不大舒服?”
问?询间,殷照心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将身后的衣料浸湿,牢牢贴在了她的肌肤上,风一吹,带起一身的凉意,也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守材见她面色难看,忙也跟着出言宽慰:“少夫人您不必太过担心,属下已经将此消息传去了少主那边,不过多?时少主便会?得知此事,绝对不会?让三殿下出事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魏南筝闻言似乎想?告诫守材不要将话说的这么满,但看了一眼殷照心此时的状态后,最终还是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是啊嫂子,而且不止有你担心他?,他?是中晋的三殿下,亦是最有可能?继承王位之?人,晋王是万万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的。”
魏南筝的话算是给殷照心提了个醒。
梦里,祁玄的死与他?自?己脱不了干系。
他?明知吴家对王室心有怨恨,却依旧选择一个人手都不带只身前往,更是在若娴兄长出手时半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就任由那刀直取了他?的性命。
可祁玄自?幼文武双.修,能?力虽不及行军打仗的将领,但也并非等闲之?辈,哪怕他?当时双腿残废,若真要动手,对方绝不可能?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性命取了去。
如今的现?实与梦境大相径庭,变故横生,不论是这次选择出手相助的魏璟,亦或是祁霂,都让她心中存疑。
想?到这,她朝守材问?道:“昨日让你盯着祁霂,可有什么发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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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守材面上似乎有些?不大自?然,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二殿下昨日夜里去了醉春楼。”
殷照心一愣,脸色微变。
这醉春楼,是城中最大的一处风月场所,专供达官显贵享乐的地方。
倘若祁霂私底下当真做那种事......也便足矣说明他?脸上的那道女?子的指痕是如何来的了。
难道当真是她太多?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