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只觉心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
魏南筝依旧在那里说个不停。
“更?可恨的是,晋王那个老不死的,分明知道你?失踪的事!竟然还敢骗我,说先将大嫂接到咱们府上?,等?你?回来以后再将礼数补全,我想着这样也行,就同意了,谁知他竟然想要让公鸡代替你?与大嫂拜堂!”
“幸亏你?回来了,否则我定要一枪掀翻礼堂!”
听她一口一个大嫂的叫着,饶是魏璟此刻被气到胸闷,情绪也得到了稍许的缓解。
他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后,为他包扎的医师直起?身来:“少主,伤口已经都处理好了,这几日,莫要再舞刀弄枪,需得好好静养,也不能.......呃。”
说到这,那医师面上?似乎有些?犹豫。
魏南筝见状抱臂扬眉:“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也不能什么?”
魏璟颔首,示意他可以接着往下说。
得了准许后,医师默默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就是......也最好不要圆房。”
话出口的一瞬间,空气好似都变得尴尬起?来。
魏南筝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魏璟的脸色更?黑了些?。
见状,那医师连忙弥补:“倘若少主能把握好分寸,保证伤口不会重新裂开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圆房的!”
魏璟:......
“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南筝笑得更?大声了。
“你?指望他能把握分寸?你?是没看到我大哥看见大嫂时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活吃了!”
闻言,魏璟咬牙,一字一顿:“魏、南、筝!”
“看吧,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魏璟眉心倏地一跳:“你?一个姑娘家,你?能不能......”
说到这,门?外传来敲门?声:“指挥使大人,该洞房花烛了,郡主还在房中等?着呢,莫要误了时辰啊。”
听到这,魏璟吸了一口气。
他换掉了那件与殷照心并不般配的喜服,穿上?早已为他准备好,本该在今日穿在他身上?的喜服。
临走之前,魏南筝还踮起?脚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大哥,把握好分寸哈。”
魏璟额角青筋突地一跳,权当?没听见一般,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受伤的事已经告知了晋王,因此便也没有怪罪他今日礼数不周的举动。
眼?下宾客已散,整个魏府全然不复白日里的热闹,变得冷清了不少,唯有四处之下挂着的红绸,才让魏璟心中有了些?成亲的真实?感。
倘若没有那件事......今日,理应该是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想到这,魏璟已经来到了房门?前。
不知为何,饶是身经百战的他,在此刻竟然变得有些?畏手?畏脚起?来。
半晌过后,他沉下一口气,径直推开了房门?。
甫一进屋,魏璟鼻腔中便充斥着浓郁的熏香,屋内烛火摇曳,为这无边的冷夜平添了些?许暖意,大红色的“喜”字直直撞进他眼?中。
他一路入内,只见殷照心正双手?交叠放置在腿上?,坐在铺满绣花的红绸被褥之上?纹丝不动。
烛火倾洒,将她身上?的红裙衬得越发浓郁,无端让人心下躁动不停。
红纱绣成的帷帐悬挂在床榻之上?,时不时便在空中漂浮两下,一如魏璟此刻的心,摇曳不止。
脚步声在寂静的室内不断响起?。
殷照心身陷柔软的被褥之中,红盖头下,一颗心不安跳动。
直到那人站定在她面前。
她似有所?感,隔着一层红布,缓缓抬起?头来。
有些?事情,与其道听途说,她更?想听他亲口承认。
于是殷照心听见自己颤声开口,带着试探,问出了与梦中的自己,一般无二的话。
“还不知夫君名姓。”
梦中情形似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涌上?。
在这一瞬间,现?实?再度与梦境交汇融合在一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耳边与脑海之中,同时出现?了两道一模一样的声音,最终融汇在了一起?,汇成了相同的一句话
“新任指挥使......”
“魏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