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烈:“不对,那十万块钱也是宴上校替你还的……霍渡,跟兄弟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霍渡:“……你可真有想象力。”

范烈:“不是吗?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宴上校缺不缺吃软饭的,我特别擅长不劳而获。”

看到这个消息,霍渡确实有点好奇宴珏的答案,他?抬头?看向宴珏,问?:“宴老师,你缺不缺吃软饭的?”

宴珏被霍渡问?得一头?雾水。

霍渡没?有刻意?挡着聊天界面,宴珏无意?间?看了一眼,就见上面写着“被包|养”、“偷了宴上校的心”、“吃软饭”之类的字样?,宴珏冷着脸回答:“别想。”

“哦。”他?低头?给范烈发消息,“宴老师说,你别想。”

宴珏看到霍渡回了这么一句,又补充道:“你也别想。”

霍渡:“……”

霍渡:“真遗憾。”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酒馆的电也恢复了。

酒保推门进来,对他?们说:“外面雨快停了,你们要走的话,随时可以走。继续待着也没?关?系,有事可以去店里?找我。”

霍渡侧头?问?宴珏:“那咱们走?”

现在的酒馆依旧有些混乱,店里?被几?个发酒疯的醉鬼搞得一片狼藉,酒保和服务员都忙得不可开交,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着,他?们大概率是没?办法再继续打听关?于赛江的事情了。

宴珏点头?。

回到香多里?宾馆后,霍渡打算先洗个澡。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便在洗澡前把绷带拆了。他?将自己的衣服直接丢进了宾馆的洗衣机,但?对于宴珏的衣服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霍渡拿起宴珏的大衣翻了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水洗标,推测这件衣服很?可能是定?制的,因此没?有这种标签。

于是,刚从洗澡间?出来的霍渡,穿着浴袍,敲响了隔壁宴珏房间?的门。

宴珏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

霍渡就这样?随意?地站在他?的门前,衣衫大敞,领口松散地垂在两侧,露出线条流畅而紧实的胸膛。麦色的肌肤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水珠顺着他?的锁骨缓缓滑落,身上还带着几?分湿润的热气。

他?的呼吸似乎比平时略重,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水珠顺着肌肉的纹理一路下滑,最?终隐没?在腰腹间?的阴影里?。霍渡的眼神带着一丝慵懒,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宴珏,在等待他?的反应。

宴珏皱了下眉,说:“现在气温只有三度,你要是把自己冻感冒了,别指望我能给你定?工伤。”

霍渡:“……”

霍渡觉得宴珏一定?是工作上头?了,他?穿成这样?,换谁看的都得夸他?一句身材好,怎么宴珏的第一反应却是不给他?定?工伤。

他?没?好气地说:“宴老师继续把我晾在外面,我才会冻感冒。”

“找我有事?”宴珏压根没?打算让他?进屋。

霍渡举起手里?的大衣问?:“这件大衣怎么办?湿了。”

宴珏接了过来,说:“明天我送去干洗店。你还有事吗?”

霍渡:“……”他?觉得宴珏巴不得他?赶紧走。

霍渡:“没?了。”

话音落下,宴珏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关?上了门。

霍渡:“……”真冷漠啊,宴老师。

由于宴珏关?门过快,门掀起一阵风,吹得霍渡打了个冷颤。他?在门外喊:“宴老师,我要是被你关?门扇起的风吹感冒了,能算工伤吗?”

门内的宴珏冷冷道:“你要是真那么柔弱,我自掏腰包给你付医药费。”

霍渡勾唇,语气有些惋惜说:“不过真可惜,我没?那么柔弱,不然就能吃你的软饭了。”

次日早上,宴珏站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隔壁有要开门的迹象。

他?耐着性子回屋又等了十分钟,隔壁依旧没?有动静。宴珏终于按捺不住,走到霍渡的房间?前,抬手敲门,然而房间?内一片寂静,毫无回应。

想到霍渡之前在审判庭睡到不省人事的经历,宴珏没?有再继续敲门,而是下楼吃了早饭,顺便给霍渡打包了一份带上来。

吃过早饭后,宴珏站在房间?门口,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经九点了。就算霍渡凌晨一点才睡,现在也该醒了。宴珏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再次走到霍渡房门前,用力敲了几?下。

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的宴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后退两步,猛地抬脚踹向房门。

“砰”一声巨响,门锁带着一截门框飞了出去。摇摇欲坠的木门缓缓打开,房间?内的霍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从被子里?探出头?,懒洋洋地睁开眼。

等他?慢慢理清眼前的状况后,哑着嗓子吐出一句:“宴老师,一大早就这么暴力?”

宴珏皱着眉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霍渡的额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还带着凉意?。霍渡浑身发烫,被宴珏冰凉的手一碰,竟觉得格外舒服。所以当宴珏刚想收回手,就被霍渡一把按住。

霍渡的声音低沉沙哑,难得带着萎靡的慵懒感:“宴老师,你手好凉,我给你暖暖。”

宴珏绷着脸,但?没?有抽回手。他?用终端给霍渡测了□□温,看到屏幕上显示的“38.6℃”时,眸光暗了下去。

他?冷冷开口说:“是谁说自己身体强壮不会生病的?我要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烧死在床上?”

就算是烧成这样?了,霍渡还在强词夺理:“一定?是你关?门太快了,把我吹发烧的。麻烦下次把我关?门外的时候,请温柔点。”

宴珏在终端上搜索附近的医院,面无表情地回道:“你还是先请你的医生打针的时候温柔点。”

霍渡的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笑,说:“宴老师,我现在这样?,是不是能吃你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