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寒知道么?”
“什么呀?”许悠悠皱着眉头,“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算了,我还是继续看这个阁主跳舞,记下一些细节,也好扮得像一点。”
两人倚在门栏上侃侃而谈,时候已久,裴栖寒望过来,就见许悠悠次吃地望着台下跳舞的舞姬,似乎是被人的美色所获。他心量狭小,不仅介意她耽于男色,也介怀她耽于女色。
他迈步来此用指节覆住她的眼睛,插入两人中间将容恕挤远,孩子气一般不让他和许悠悠呆在一起。
他只是在拿回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
“师兄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
“别看了。”裴栖寒绝不会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是连一个女子的醋都吃。
“可是,我要记下细节到时候才能装的更像啊!”许悠悠说道。
裴栖寒告诉她说:“我已经记得了。”
“嗯?”许悠悠忙得掰开裴栖寒的手,两个腮帮子鼓囊囊地说:“好啊,你不让我看,你自己却看得那么仔细!”
呸,臭男人!
许悠悠被气得跑回了桌子上喝茶,裴栖寒愣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里。
容恕在旁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感慨说道:“真精彩呀。”
裴栖寒过去,哄她:“我并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裴栖寒有板有眼地说:“不可以用贪图美色……”
贪图美色……说得他跟个色狼似的,她沉思片刻,反问:“你的美色也不可以吗?”
“只有我可以。”裴栖寒道。
“哦。”许悠悠品出一点味道来,原来是吃醋了呀!
她笑着说:“我现在连这个阁主的样子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耳朵上的耳环。”
“为什么记得这个?”
许悠悠回答:“因为和容恕的耳环很相似。”
容恕听他二人提到自己,上前插话道:“既然小先知这么喜欢我的耳环,我也可以送给你。”
“不必了。”许悠悠看着裴栖寒,他杯盏中的茶都已经冻住了,还一个劲儿地喝什么呢?
行动次日晚上开始。
回房间之后,裴栖寒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很遗憾,他并没有耳洞,故而也带不了耳环。
裴栖寒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耳朵,喃喃道:“许悠悠,你喜欢这些么?”
晚上。
容恕已经将人弄晕,许悠悠换上着装扮做凌云阁阁主的模样,这阁主素来风流多情,一双含魅眼勾魂摄魄,她一路走来,黏在身上的目光让她很不好受。
她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就是进入唯有阁主才能进入的藏室内,将信物掉包。
行至半路,有个醉鬼跌跌撞撞地想要揽她入怀,几度被裴栖寒揽下,他冷冷的警告已经很肃杀不善,偏偏这个醉鬼不当一回事,我行我素地伸出爪子意欲将许悠悠揽入怀中。
他的手刚过来,一道寒芒猛的斩下,丝毫不顾及,也不留情面,若不是她拦着,裴栖寒差点一剑将他的手给砍下。
“师”她反应过来,差点露馅,裴栖寒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师兄了,现在是她的仆人。
凌云阁阁主想来是一个强势的女子,这个男子似乎是和她有感情纠纷,她只好呵斥裴栖寒扮做的侍卫道:“这里没你的事情。”
男子得意的朝着裴栖寒扮做的侍卫笑道:“听见没有,阁主都说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就算被阁主宠爱,又如何能与我相比。”
敢情裴栖寒扮做的这人不是凌云阁阁主的侍卫,而是她风头正盛的男宠。
“别挡路,我还有事。”许悠悠端起架子对男人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男子对她稍有不满,哼哼唧唧道:“阁主可是答应过我,今晚要为我跳舞的,若你毁约和这小白脸相亲相爱,那我可不依。世上男子皆垂涎阁主美色,唯我独想让阁主为我单跳一支舞。”
这男人死缠烂打的劲头足,更是放话说若她毁约就喊自己的兄弟们过来看他们两个的笑话。她又不是真正的凌云阁阁主,现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在裴栖寒想活生生剜了这人眼的目光中,许悠悠无奈只能敷衍地随意跳起一支简单的舞,舞一步,足上脚铃媚响,使人心荡神摇。
曼妙的舞姿中,男子又伸出咸猪手,裴栖寒这回忍无可忍,他不使剑,只用拳头教他说话做事,将人按在地上狠狠锤了一顿,完事之后,他自衣内拿出一块手帕擦拭双手。
“别碰他。”裴栖寒冷声警告。
围过来看热闹的观众被他的举动给惊掉了下巴,男子捂着脸哭着跑回去,扬言道:“你给我等着!”
“师兄,咱们别这样招摇了!”许悠悠附耳道。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简直是示威,嚣张至极,而因着他超凡脱俗的武力值,自然不敢有人跟上他们的脚步。
裴栖寒应下她的话,走了两步,他在她身后道:“不会有人欺负你。”
更不能有人觊觎你。
许悠悠转过头,分外开心,她重重点头,应了一声嗯。
她在藏室内换完信物,出来时,有一卫队追出来,裴栖寒为她引开危险,两人分别,她按照计划路线回去,中途遇见了一个有着莫名熟悉感却形迹可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