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愿意和他走。
许悠悠贴到裴栖寒的身边,然后对着身后的容恕招手道别:“容恕,再见,我和我师兄一起回去啦。”
容恕哼傲然露出一笑,“重色轻友。”
*
县衙牢房内,一位黑袍男子正看着师南渡。
“为何不自尽?”他问。
师南渡无所谓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早死晚死也没什么区别。我为复兴大业勤勤恳恳付出多年,多苟活两日,碍着你们的眼了吗?”
男人声音沉下,“我早和你说过,不要动她,她是特殊的,和旁人不同。”
“是么?”师南渡显然不服气,更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在强词夺理道,“她特殊是因为你喜欢她吧。”
他啐一口抱怨道:“这么多年,你们在谋划什么我无从知晓,可我明明也是族中弟子,族长却只视你为心腹,呵。”
“我是注定要我复兴大业牺牲的人,而你,最后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师南渡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不该对任何人有情,你喜欢她,就算她不是阴时阴刻出生的女子,我也会杀了她。”
“愚蠢,”黑袍男子道,“你这般鼠目寸光,还不够格知道我们的计划。”
随后黑袍男子递给了师南渡一瓶道:“既然你嘴里的毒不愿服下,那这个自己乖乖服下,我不想强迫你。”
师南渡接过,“让我猜猜这是致是人聋哑的百灵草还是能够使人疯魔的墨竹根,亦或者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断肠汤?”
黑袍男子道:“你吃下去,便会知晓。”
“行,”师南渡将其一饮而尽,没有犹豫,他直言道,“我这一辈子没有遗憾。只是我死后请你将我带回故乡,我无愧于先祖。”
黑袍男人说:“待我们复仇成功之后,余下的众人都会记得你的功绩。”
师南渡笑道:“功绩就算了,我这辈子做得坏事还不够多么?只是希望死后别下十八层地狱,来生还有转身的机会。”
黑袍男子安慰他道:“你不会下十八层地狱,我才会。”
*
次日,许悠悠犹在梦中,他是被街道上的吵闹声给弄醒的。
“怎么了?怎么了?”许悠悠来不及梳洗,顶着一个鸡窝头出来,“怎么了?”
她看向方穆,只见方穆神色有点紧张,眉头死皱着,“师南渡失踪了,确切的说他越狱了。”
“什么,越狱?”许悠悠惊讶。
“嗯。”方穆道:“也就是说我们不仅没有从师南渡口中问出什么关键信息,还让他给跑了。”
他一顿,“所以,我怀疑,我们这伙人里肯定有人是内应。”
“容恕。”杜念道,“八成是容恕没跑了,昨日审师南渡的时候这人就心不在焉的,肯定是他昨晚悄悄地潜入牢狱中将师南渡给放出来的。”
许悠悠不喜她的话,“你这是污蔑,我昨天一直和容恕待在一起,他的行踪都是和我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他。”
“哦,是吗?”杜念问:“那你和容恕待到了多久?”
“亥时三刻左右。”许悠悠估计。
杜念咄咄逼人:“孤男寡女待到这么晚,想来你也没有瞧着这么单纯。”
司徒雁有些不爽,提醒杜念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杜念狡辩说:“谁说我嘴巴不干净唔。”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响。
看样子是被人下了禁言术。
“你在说谁?”裴栖寒冷淡的声音传来。
许悠悠回头一看,心一软,抱着裴栖寒的胳膊就撒娇道:“师兄,就是她,她刚刚内涵欺负我!”
见状,杜念也不依不饶,扯着自家师兄杜听的胳膊也找他寻理,却被杜听一把甩过,呵斥道:“你闹够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哼!”杜念使劲地跺脚,见杜听不愿给她出气,气得脊背直颤,脚步冲冲从这离去。
杜听抱歉道:“各位见笑了,虽然我师妹话不好听,但是在下依然觉得容恕不乏有内应的嫌疑。且不说他在元诏城的那段过去,就单论我们来江邑一直没能抓到这人,说不定就是容恕一直在泄露消息,毕竟我们的计划容恕一直都知道。”
“不可能是容恕的。”许悠悠肯定道。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有人问许悠悠。
许悠悠说:“没有理由,但是我就是知道不是他。”
司徒雁:“那会不会是罗颂?毕竟他来历不明?”
许悠悠思考说:“我看也不像罗颂,之前我们的计划他也不知道啊。”
司徒雁看着她狐疑道:“那你有没有将我们的计划泄露给罗颂过?”
许悠悠摆摆手,“绝对没有啊!”
“那是容见俞?”
许悠悠思忖说:“可是她的动机在哪里呢?姜家是整个江邑最富硕的人家,连鉴宝阁都是他们家开的,没有道理去干这样的事情啊,对她有什么好处?再说,她是容恕的姐姐,也不是什么来历不明之人。”
“那会是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