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问了一下这花花的主人,“你说是吧,师兄?”
这小东西就是可爱,她一碰还会变粉,她的手指在白花的花瓣上不停地点点点,没过一会这小家伙就成了一朵熟透地粉花。
裴栖寒桌子底下的手按着自己的腿,心间的痒意一重高过一重,他钻研过很久才明白,这朵小白花竟是和他的情绪身体联系在一块的。
许悠悠用指腹捏着花花的叶子,裴栖寒便觉得自己的手掌心传来一片的温热,这点挑逗又传到心尖上,钻到血液里。
“它真的好可爱,想亲。”许悠悠这样对裴栖寒说着,停顿一会,她天真地问他,“师兄,我可以亲它吗?”
裴栖寒侧过头,快速将这朵全身已被许悠悠逗弄成粉色的小花抓在手里,“不能。”
他微喘着气,早已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额角有冷汗,脖颈间青筋暴起,似乎是在忍耐些什么。
“师兄,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她正关切地问着他,却不知是哪里惹到了裴栖寒生气,他抓着她的手就将她赶出了房门,眼神恐怖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吃了她一样。
“师兄,师兄?你到底怎么了呀?”许悠悠拍打着裴栖寒房门,“你是生病了吗?”
看他方才这个症状也不像天罚发作,更像……
更像……是中了春|药。
许悠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谁会给他师兄下□□,谁又敢呢!
“师兄,出了什么事?不然我请一个医者来为你看看吧!”
房门,裴栖寒已然冷静下来,只是唇喉间莫名地干涩,他嗓音微哑,平静对外道:“我没事了。”
“那刚刚……”
裴栖寒的声音有了一些起伏,“你什么也没看见。”
一句定性的话,噎回许悠悠满腹疑问。
“哦,那师兄早些休息。”
裴栖寒方才肯定是被夺舍了,许悠悠只能这么想。
她回房,刚想休息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沾着些貌似与花粉的东西。她想起,自己方才不知道碰到了花花哪里,它应激似得颤了一下,她手上就沾了点它吐出来的花粉。
她凑近嗅了嗅,还有些香味。
小家伙真神奇,还会自己吐粉。
翌日清晨,她早早地起了。
许悠悠想着裴栖寒送了她一个玉如意,她也得回礼一件东西才好。
她正欲出门,罗颂迎面过来,“悠悠要去哪里?”
“罗颂你来得正好,如果要送男子礼物的话,你觉得送什么好?我正发愁呢?”
罗颂见她往外走,便跟着下楼,“你想送谁?”
“我师兄。”她说。
罗颂一副了然的样子,“既然如此,那不如我陪你一道逛逛吧。”
“好呀。”两人一齐出门。
恰巧此时裴栖寒推窗,就见这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有说有笑地,甚至欢乐。
他关窗,向来冷漠的脸上多出一些耐人寻味的神情。
小白花从裴栖寒的衣襟内跳出来,扬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裴栖寒沉默一会,像是在说气话,“你以后,不许让她碰。”
两人逛遍了大家小巷,终于在一家卖冠玉的店铺下停下,她看中了一款竹叶冠,拿在手里观摩,这冠做得有股冷傲的贵气,同裴栖寒极为相衬,“罗颂,你看这个怎么样。”
她一回头,身侧的罗颂不在,她四望,就见这人似乎是在一旁挑珠钗,他专注极了,没听见她的喊声。
许悠悠低笑,他挑簪钗是要做什么?
她正奇怪,这时从店门外走进一名黑衣男子,他的眉眼间疲态尽显,令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挂着的一个飞速转动的罗盘。
许悠悠对新奇的玩意总是改不了好奇心,她走上前同那人交谈道:“这位仁兄,你这个腰间挂着的是什么啊?是坏了要过来修的么?看着好好玩。”
那人回答她道:“不是坏了,是找对了人。”
“找对人?”这里的人都爱这么神神叨叨么?
罗颂闻声整个身子僵了一下,立刻放下自己手中挑出的珠钗,踱步过来,他的手搭在许悠悠的肩侧,动作有些亲昵。
他瞟了一眼带罗盘的人,然后低首笑问她道:“在做什么?”
许悠悠回道:“看见了一个好看的玩意,你看他身上那个罗盘,是不是很神奇,我从没见过转得这么快的罗盘。”
很是奇怪,若是寻常男子交情一般的朋友与她勾肩搭背她多少会有些排斥感,罗颂不像裴栖寒,更不像容恕,她对他的触碰竟然会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是这具身体天生的亲昵之意。
她仰头,“罗颂,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么?”
“自然。”罗颂带着她离那男人远了些,“若是悠悠想,我们也可以认识很久。”
她没太把罗颂的话放在心上,转头问那男子,“你这个罗盘是在哪里买的?好漂亮。”
话外的意思是,她也想要。
“祖传的,不买卖。”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