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刚挤上牙膏,就见佟雾冲进了卫生间,不敢置信地开口:“里面装的是房产证,产权人是你的名字。”

温颂动作一顿。

佟雾:“商郁送的?”

这倒是不意外。

温颂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才说:“应该是周聿川。”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过去医馆的路上,有节路堵得跟被打了麻药一样,一动不动。

佟雾倒是没有路怒症,还趁着堵车的空闲冲温颂挤眉弄眼,“昨晚,还是只到那天那一步?”

“……”

温颂被她的直接弄得耳根发红,想起昨晚的场景,避开她的视线,低声道:“一半一半吧。”

佟雾茫然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叫一半一半?”

眼前是自己的亲闺蜜,温颂只能强忍着尴尬:“就、就……还没完全开始,就结束了。”

佟雾秒懂,眼睛瞪得浑圆:“他秒了啊?”

犀利得要命。

见温颂脑袋埋得更低了,佟雾顿时有些乐不可支,偏又顾及着温颂的面子,只敢将脑袋偏到另一边,用了老命憋笑。

憋到,肩膀都在忍不住颤抖。

温颂有些无奈,又理解并尊重,索性躺平了:“你想笑就笑吧。”

她昨晚……

其实也差点没忍住。

甚至当时想和商郁提议,那纸协议可以作废了。

用处不大。

“真的?”

佟雾回过头,刚问完这两个字,看见温颂摆烂的表情,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

谁能想笑。

堂堂商总,在名利场上说一不二的资本家,居然在床事上翻了车。

不过,佟雾脑子里不知想起什么窒息的回忆,脸上的笑容也忽然停顿了一瞬。

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感觉商郁像不像肾虚的人?”

她对温颂的医术是很清楚。

不一定非要搭脉,望闻问切,望和闻也是诊断的重要环节之一。

提起这个,温颂摇摇头,“不像,他这方面应该没问题才对。”

她都有些质疑自己了。

“那就……”

佟雾犹豫了一下,说:“那他十有八九,是从没碰过女人,一时激动了。不过确实没想到,他是这么守身如玉的人。”

他们那个阶层,专情的男人都少见,更别提这种守身如玉的了。

另一边,守身如玉三十年的男人,沉着脸坐在书房,神色认真到与处理公务别无二致。

指节修长的手指落在平板上,往下一点点划着。

……

“我觉得正常,反正我和我老婆刚热恋期那会儿,还在亲就射了,现在婚后一次至少半小时。”

“正常什么正常,我第一次和酒吧的陌生女孩,都有二十几分钟好吗?”

“楼上的傻缺,约炮和真爱能一样?越面对喜欢的女生,越容易被刺激得受不了好吧,特别是那种一大把年纪才破处的老光棍。”

“笑死人了,别为自己的早泄找借口行吗。等你做第二次的时候还这样,又打算找个什么借口?”

“真没把握就先调整呗,等没问题了再上。”

商郁眉心一跳,尽管今年刚体检过,他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健康。

但还是又扭头在搜索框输入一个问题。

如果早泄,有什么提升办法?

……

霍让到樾江公馆的时候,只在一楼看见了商一商二他们几个人。

他脚步一顿,“阿郁在书房吧?”

“在健身房锻炼。”

商二接话最快,伸手指向楼上的一间房,耸了耸肩:“不知道怎么,两个小时了,没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