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
商叔说着,对上商老夫人警告的眼神,不由噤了声。
自家老太太,已经越来越听不进旁人的意见了。
-
晚上,一行人去私人餐厅吃饭后,温颂和佟雾一块回了家。
这回,温颂总算忍不住了。
洗完澡出来,就钻进佟雾的卧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霍让到底什么关系?”
她和霍让的来往,一直是商郁那些兄弟里,最少的。
所以佟雾会和霍让有什么,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之前一直想等佟雾自己说,谁曾想,佟雾心里这么能藏事儿。
佟雾正好在吹头发,见她冲进来,不由失笑,“能有什么关系,前任关系?”
“?”
温颂懵了一下,只觉得五雷轰顶,“前任?你们已经在一起过了?”
“嗯。”
佟雾放下吹风机,神色淡淡地说:“读大学的时候,在一起过三个月。”
很短暂的三个月。
短暂到,这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压根不需要对外提起的一段恋情。
但也就是这三个月,让佟雾结结实实的知道了,不同阶层之间,隔着的是一座大山。
她用尽浑身解数,也高攀不上霍让那样的人。
“难怪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温颂记得,大学的时候,她和佟雾都很忙。
身为最普通的人,知道只有学习才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她们争分夺秒地在学。
又因为不在一个寝室,一周可能只能碰面一两次。
温颂看向佟雾,“那怎么分手了?我今天看霍让,对你还明显余情未了。”
“因为差距。”
佟雾满不在乎地笑了下,“他大姐拿了张一千万的支票给我,让我和他分手。”
霍让的大姐,比他还要大上十岁,在霍家说话的分量,不比父母轻。
早年进部队节节高升后,行事愈发说一不二了。
“什么?”
温颂惊了一下。
佟雾笑,“很正常的事,狗血剧里不是经常……”
“不是。”
温颂摇了下头,“我是想问,那一千万你是不是没要?”
“……是。”
佟雾叹气,“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那时候,不到二十。
尽管原生家庭的极度重男轻女,早就让她知道了人民币的重要性。
但二十不到的年纪,穷死也觉得自尊心更重要,经不得一点的羞辱。
佟雾往床上一躺,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当时都快哭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会和他分手的。”
“然后在他大姐‘果然如此’的目光下,哗哗两下把支票撕得稀烂,拍回了桌面上。”
后来听说他姐又升任了,佟雾担惊受怕,好几天都没睡个安稳觉。
生怕人家找她麻烦。
毕竟,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让她永无出头之日。
好在最后是虚惊一场,人家估计早忘了她姓甚名谁。
温颂听得又想笑又心疼,“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佟雾眨了眨干涩的双眼,“你说他家里,会允许他娶我吗?”
温颂听了这个问题,更心疼了。
因为她回答不上来。
她当年能嫁给周聿川,都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刚开始,周家也不同意的,是周聿川坚持。
但霍家的家风,是出了名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