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要吻上去是一回事,真的被吻上又是另一回事。

如同有一股电流自下巴处蔓延自四肢百骸,温颂浑身僵住,紧紧闭上双眼,就感觉男人似不甘心一般,在她下巴处轻咬了一下。

男人贴上她的耳际,嗓音沙哑禁欲:“昨晚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房子的隔音极好,随着他话音落下,温颂只能听见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声,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

“叮咚”

门铃骤然响起。

商郁不耐地皱了下眉,就见怀中女孩如蒙大赦般推开他,慌慌张张道:“肯定是佟佟和霍让哥聊完了。”

商郁拉住她今天早上着急出门,而随意扎在脑后的马尾,“等一下。”

“怎么了?”

温颂回头看向他。

他伸出一只手朝她摊开,“手机。”

温颂抿了抿唇,拿不准他的用意,老老实实将手机交出去。

那只指骨分明的手接过,不知打开微信界面操作了什么,又还给她,如大赦天下一样下旨:“可以走了。”

温颂也顾不上他干了什么,拿回手机就开溜。

家门外,果然是佟雾在叫她。

她做贼心虚般拉着佟雾就跑回自己家,关上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手机一看,发现自己微信列表多了个好友。

商郁刚把他自己从微信黑名单拉出来了,还给自己设置成了唯一的置顶好友。

“你脸怎么这么红?”

佟雾发现她的异常,突然开口问。

温颂拉着她到沙发上,一边给她把脉一边状似随口胡诌道:“热,商郁把暖气开得太足了。”

“他一个大男人……”

佟雾烧得昏昏欲睡,聊起这个又来了点精神,“不会是虚吧?”

“不是。”

温颂几乎脱口而出。

而下一秒,就发现不对了,佟雾也一脸八卦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他不虚的?”

“……”

她总不能说,她摸过。

或者说,刚感受过。

温颂索性起身去给她煮饺子,煎药,等她吃完喝完,也不给她严刑拷打的机会,直接把人按到床上睡觉。

她发着烧,温颂不放心,就没去实验室,只在家工作。

次日中午,佟雾彻底退烧了,她才出门去上班。

一打开家门,就看见了正在等电梯的商郁。

男人身姿颀长,阳光自玻璃窗洒在他的身后,冲散了些许锐利与冷淡。

听见动静,商郁瞥了她一眼,“去医馆?”

“去实验室。”

温颂一边说着,一边反手关上家门。

医馆已经开始放春节假了,她现在全身心都能放在药物研发的项目上。

两人一同下楼,自从前天晚上过后,温颂和他在一起,总有些紧张。

在那之前,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兄妹,并且是闹掰了的兄妹,温颂每次见他,两人总难免针锋相对。

可现在……

她是他的情人。

这个关系跨度,有点过于大了。

出了电梯,温颂提着的心微微放下,朝自己的车走去,刚要上车,就看见右后轮瘪得一点气都没有了。

轮胎不知道什么时候扎破了。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换胎也来不及,研发部下午有个重要会议,不好缺席。

“上车。”

就在她为难时,一辆宾利开过来,后排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张轮廓硬朗优越的脸。

温颂犹豫了一下,现在打车过去,也赶得上。

商郁睨着她,嗓音凉凉:“我们签了协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