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妤板着脸拍他背让他缓缓,问他好笑吗。
陈均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花,清清嗓子,正色说没,不好笑。
郑重不过三秒,又笑出声,说你模仿老师也太像了,简直情景重现,我高一的时候老师也经常这样讲。
不过你肯定懂,齐妤悠悠道。
陈均低调地认同她:确实。
齐妤托腮,你说我们初中出来的,要问我们会不会俄法西日语,我们同学大多点头说会,不夸海口说精通,至少半罐水响叮当是没问题的。要问我们会不会演讲辩论运动,我们也拿得出手。
可要比正经学习,还真就不行,也不是说不行,反正和真正的学神比不了。快乐教育前三年,痛苦补习后三年呐。
你怎么就是个例外,嗯?齐妤痛心疾首,组织里出了叛徒!
叛徒本人夹出猪脑上的葱花,把锡纸碟推给她,说,先吃这个,一会儿凉了就腥了,又说你有不懂的一定得及时问老师或者同学,别不好意思。
齐妤嗯嗯嗯点头,说有人给我讲。
陈均点头,那就好。顺势问她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德才食堂怎么样。
齐妤吃了口脑花,像才听见他问题似的,打哈哈道这才第一学期,整天埋头学习,哪有时间认识新朋友。
又说她不在食堂吃饭,人太多了她不想挤,在校外吃居多。
陈均拾起报纸上的签子,收拢到口袋里,未曾察觉女孩脸上一瞬即逝的寂寥神色。
他拿纸擦去她脸颊上蹭到的油,说,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齐妤心里一酸,眼泪差点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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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赶在年前回来,中年人几杯白酒下肚,醉意上脸,在晚辈面前树大家长威严,生意场上训下属那套被他原封不动搬到家中。
他红着脸把陈均从头数落到尾,仿佛陈均是他手下业绩不达标的员工,无用到马上会被解雇。
陈均早已习惯,左耳进右耳出,任他说个尽兴。
手机震动,齐妤发消息问他:「上街去吗?」
陈均绷着嘴角打字:「去。做什么?」
齐妤:「奶奶让我买袋酵母回来,她要包包子??。」
维 C 均:「在门口等我,我这就来。」
齐妤:「okk.」
陈均收了手机,起身往外走。
他的动作打断了陈父的长篇大论,陈父觉得陈均没有重视他的讲话,厉声问他:“你又要跑去哪里,我让你走了吗你就走。”
“有事出门。”陈均不想多做解释。
“什么事?平时周末不见人影就算了,过年放假也不着四六,我看你比老子还忙。”
陈均看他一眼,不再妄想用好好沟通来解决问题,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中年人不堪入耳的怒骂。
陈均出门一眼就看到了树下的齐妤,她穿了件白色面包服,上半身圆滚滚的,偏那双腿又直又长,不停原地踏步取暖。
“噗。”陈均没忍住笑出声。
“怎么了?”齐妤见他出来,踱着小碎步到他跟前。
“你像个行走的棉花糖。”
“???”
“回去火炉上烤一烤,就成了炭烤棉花糖,tree tree 的脆脆的。。”
齐妤不同幼稚的人一般见识,从袖筒里伸出两指扯着他衣袖往前走,“快走吧祖宗,好冷!一会儿给你买袋棉花糖让你烤成吗。”
“没你好吃。”
他还挑剔上了,“你够了啊,怎么比福来还狗。”
“当然,我和福来是好朋友。”
哟,听这语气还挺骄傲,齐妤纠正他:“不,你们不是好朋友,是好朋狗。”
陈均被齐妤拖着斜着身往前走,边走边乐,齐妤像带熊孩子出门的妈,心累!
重温一下之前的剧情~
右|小鱼的洄游??????(3) 墨菲定律和游戏手柄
在超市买完东西,齐妤和陈均换了条路绕道回家,途中路过一家烟花爆竹店。
“买烟花吗?”陈均问。
齐妤两眼放光,“买买买。”她很喜欢五彩斑斓的焰火。
两人在店里挑挑选选,买了加特林、孔雀开屏、银色喷泉,还有些他俩以前见都没见过的,装了满满两大袋。
陈均两手提过,齐妤想接过一袋她提,被陈均手肘一档,格开,“不用,我来,你手揣包里,别冻着。”
“没事,我们一人提一袋,这样都可以揣一只手在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