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懵懂的依赖和羞涩的期待让男人胀得发疼,这种未经世事的纯真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春药。
他勾着她毛衣的下摆,命令她,脱了。
邓清慢慢起身,手指颤抖着脱掉毛衣和打底裤,房间里开着暖气,她还是打了个寒战。
继续。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删)
男人第一次在床上爆粗口时,邓清有些害怕,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做了几次之后,邓清知道了,这只是他的情趣。
况且一想到是自己让原本温文尔雅的男人变成这样,邓清就莫名地满足和有成就感,渐渐地,邓清爱上了男人的这一面,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样子都深深吸引着她。
折腾完结束已是傍晚,男人躺在邓清怀里睡着了。
身体很累,邓清却睡不着。听着怀中人沉重的呼吸声,邓清出神望着黑暗中的某处,脑中万千思绪飘过,凝神什么也留不下。
邓清不由回忆起十月下旬的那个傍晚。
那天,邓清第一次上到私人游艇,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他。
啊?啊?不会是前面借游艇那个谁,徐
O|邓清(2) “我从没喝过这样的酒,先生。”
傍晚的宝汐湾,夕阳的光辉如揉碎的金光在海面融化,点点星星。
海港对岸,摩天大楼连片巍峨,玻璃外立面折射耀眼光线,与波光粼粼的海面辉映,颇有些海市蜃楼的迷幻。
码头边,上百艘游艇齐整地停泊,船身随着海浪轻轻摇晃,在过曝的画幅中勾勒出钢筋铁骨的剪影。
游人的嬉笑,海鸥的吟叫,快艇驶过留下发动机的低鸣,远处游轮的汽笛声……一一裹进咸湿的海风,昭示着码头迎来了一天到晚最热闹的时候。
然而热闹是别人的,与邓清无关。
眼下,邓清站在舷梯与主甲板交接处的迎宾区,等到宾客到来,微笑着鞠躬,递上伴手礼,说一句“祝您享受美妙的夜晚”。
这兼职是李姐介绍给邓清的。
早两年邓清在李姐的进口零食超市打小时工,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是常态,李姐看邓清做事认真,肯吃苦,逢年过节会送邓清礼品卡,可以用来买超市的零食。
邓清自是不可能消费诸如小一百来块的薯片或者几百块一小盒的巧克力,她一般拿到后转手挂在校园网上,打折卖出去,此事且不提。
后来超市扩大,搬离了原先的地方,离湖山片区远了,通勤费时,邓清没有接着干下去,却也没和李姐断了联系。
李姐人脉广,平时会顺便帮忙招一些高端活动的小时工,这些活儿通常要求严格,胜在薪酬高。
这一次也是,李姐问邓清要不要去,半天时间到手 1200,邓清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邓清一大早就赶到了宝汐湾,在码头众多游艇中,一眼就看见了她要去的那艘,比别的大出一倍不说,实在是好看到惹眼。
船身在清晨阳光的照拂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任何角度都有细碎的光芒闪烁。
走到近前,船艏右前侧,一道银色的简笔鱼形标记若隐若现,那线条极简灵动,鱼尾处微微上翘的弧度很是俏皮,在珍珠白的船身上如同一尾真正游弋的银鱼。
游艇生日趴的前期准备工作琐碎在邓清意料中。
装饰船舱、甲板和楼梯扶手,固定气球,摆放鲜花,装点纱幔灯条,铺桌布,折叠餐巾,搭建最稳固的香槟塔,为伴手礼袋封火漆……很多邓清以前干过,是以她很快就上手了。
邓清几小时埋首干活,水都没空喝一口,后厨不是她够格涉足的,有专门的米其林厨师团队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时间过得很快,一切准备就绪,正好太阳西斜,宾客三三两两来了。
要说只是鞠躬送礼倒也没什么,问题在今晚派对的主人是个龟毛,要求所有侍者统一着装,男侍应生一律燕尾服,女侍应生一律制服裙。
邓清此前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黑色的布料紧紧包裹她的身体,领口开得紧而低,裙摆堪堪遮住大腿。
十月底的海边傍晚,太阳的余热所剩无几,冷风吹过,邓清很难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再者,每次鞠躬裙子都会上滑,邓清不得不在宾客走后一次又一次向下拉扯裙摆。
不断重复微笑、鞠躬、祝对方夜晚愉快,到最后,邓清几近麻木,全凭着即将到手的钱才坚持下来。
终于,在最后一抹霞光被深青色的夜空吞噬后,所有客人都上了船。游艇离港。
派对气氛火热,DJ 随着音乐律动打碟,电音曲一首嗨过一首。
年轻的男女们衣着光鲜,手拿香槟杯跟着音乐节奏晃动身体,男士们的笑,女士们艳丽的口红,晃荡的酒液,黑色海面的奢华游艇……一切仅仅是为了庆祝一个人的生日。
一时无事,邓清缩在角落,眼睛紧紧盯着那边准备随时过去帮忙。
顺道抽空回想了自己每年生日都在干些什么。
纵使脑内贫乏的记忆翻遍了,邓清也没翻出有关生日的桥段。
邓清习以为常,没觉得可惜。
以前不过是因为家里姐姐们也没过,邓清作为小的,如何能提出庆祝生日这样幼稚不懂事又花钱的想法。
现在不过是邓清觉得生日也就那样,同前一天、后一天并无区别,有时别人不提,邓清压根想不起来她生日要到了。
以前没有别人,现在有了别人,却也无关祝福她近几年邓清能想起来,均是由于家里小弟学会发微信找她要生日礼物了。
弟弟的生日比邓清早半个月,上初中了攀比心作祟,书没读进去几个,说起球鞋或游戏倒是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