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转过身,面对面松松地搂入怀中,手从她的发间穿过,轻轻握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触到裙子的拉链,轻轻一拉,拉链便顺着她的臀部缓缓滑开。

昂贵的裙子,才被主人穿过一次,此时失去了支撑,轻飘飘落下堆叠在地上,偏还是买它的人丢下的。

镜子里,女人的腰背完全展露出来,线条优美流畅,肩胛骨微微凸起,如翩然欲飞的羽翼,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背部肌肤白皙细腻,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浸泡在月光里,朦胧绰约。

宋浔舟的指尖顺着她的背沟缓缓下滑,触到腰际的凹陷,再往下,是她的挺翘。

臀线饱满紧致,在镜中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如同某种无声的诱惑。

齐妤微微侧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这样不着寸缕的人是她?

齐妤下意识想躲,可又能躲到哪里去?不过是把脑袋更深地埋入他颈间,掩耳盗铃罢了。

冷吗?他问。

齐妤摇头,更紧地抱住了他。男人的胸膛宽厚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是无声的安抚。

她的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膀,指尖触到他颈后的皮肤,烫得灼手。

宋浔舟低头看她,眼里带了几分笑意,又藏着某种更深的东西。

他手上动作没停,温柔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托起,捏紧,又松开,手指一次次陷进水蜜桃里,有时还会一不小心陷入缝隙。

“宋浔舟……”齐妤整个人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

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叫男人的名字对他来说是明晃晃的邀请。

被叫的人无比贪念女人声音里的祈求和示弱,露出鲜为人知的霸道的一面,命令她,再叫一遍。

“宋浔舟……”抖若筛糠的人乖觉地要命,依言再叫。

但不够。

“换一个。”

“浔舟……”

“不对。”

“宝贝……”

“我是谁?”

“老公。”

“嗯。”某人应声,满意了,“乖。”

方才的强势仿若错觉,只剩下温柔,问她,怎么了。

齐妤总算得以说出诉求,去洗澡吧。后背酥麻的痒意让她难以承受,快要站不稳了。

宋浔舟没有动,低笑出声,他的宝贝未免太过天真可爱,不知道着急忙慌并不能帮助她更快度过这个夜晚。

他慢条斯理地点明现状,还没脱完。

“脱……脱完了。”齐妤欲哭无泪,她都这样了,还不放过她,他是想自己处理水淋淋的地板吗。

“是么?”宋浔舟单方面肯定怀中的人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忘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还好作为照顾她的另一半,他很有耐心,指尖滑过她的肩线,锁骨,最后停在被他板实的胸肌积压得有些变形的椒乳前。

两指夹住雪峰顶端的硅胶制品,也不使劲,就这么轻轻夹着,故作不解地问她,这是什么,不是说脱完了?

“呜”齐妤耳根瞬间红了。

她的确是忘了,但他……他也不能直接这么说出来呀。

以前远隔重洋视频电话,故作君子地要她穿着不准脱,教育她不能信任男人,更不许她在视频里暴露,现在却是要揭下,虽说境况不同,可不管,男人就是很善变。

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无理取闹,或者吃颗安眠药一觉睡到天明的,齐·勇于反抗的·妤……实际上只在是脑海中烧开水,本体一动不动,安静如鹌鹑。

男人轻笑出声,不再做弄她,动作极轻极缓地将它从雪团上揭下,揭完似是怕雪团疼,大掌覆上,安抚性地揉了会儿。不紧不慢安抚好一边,再去揭另一边……

雪团的主人呢?雪团的鹌鹑主人除了克制住自己不呜咽出声,已无暇分心其它,何况雪团告诉主人,它被照顾得很好很舒适,左边是,右边也是。

等到最后一块三角布料被褪下,被宋浔舟抱去浴室前,浑身脱力的人不忘指着镜前的一片狼籍嘱咐肇事者,记得收拾。

若是被阿姨看见,她没脸见人了。

从没做过家务的生手,因为即将享用美味而一口答应,附带贴心地让她放松,要她完全信任他的代洗服务。

齐妤:怯战。

要不是看在他前几个月憋太久,她才不会任他为所欲为。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时间过得好慢。

在顶弄中,齐妤神思恍惚地想,这个技工要求未免太多了些。

一会儿让她扶着浴缸边缘,指尖搅弄漫出的温水;一会儿抱她坐在大理石台面上,肌肤之下一片冰冷,冷热交替间,她丢失了呼吸的节奏。

再一会儿按着她的上身贴着玻璃,可苦了两团,被碾啊揉啊摩擦啊,雾气在上面凝结成细密的水珠,两块干净的圆面是她受罪的证据……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到底是她在享受还是他在主导,齐妤已算不清这笔糊涂账。

后来存了报复的心思,宋浔舟的头发被她抓得凌乱,密密的水雾中,男人几缕湿发贴在额前,被他随手拨到脑后,露出俊美的脸庞。

齐妤有些愤愤,这人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那么好看,线条分明的轮廓在蒸腾的水雾中依旧清晰,如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神祇,每一寸肌肤都透着不可亵渎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