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小屋并不大,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他和南辛挤在一张床上难免身体有接触。但或许是今天爬山累着了,很快身侧的omega就传来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叙郃敛了心神,慢慢也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还黑着,窗外的雨却落得小了。
一旁的躯体热得发烫,叙郃醒来,打开灯皱着眉察看南辛的状况。
omega额前的发都湿了,满脸潮红,感受到灯光,南辛费力地睁开眼,嘴唇微张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叙郃没听清,但不用测也知道omega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或许是因为淋了雨。
他皱着眉,正打算出门问问有没有退烧药,却被omega虚虚地拉住了手腕。
“叙郃……”南辛皱着眉,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颈环,“不要走……”
霎时间,铃兰香的omega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涌出来,铺满了整间小屋饶是叙郃再迟钝也应该反应过来了,是南辛的发热期到了。
如果於水和他的儿子不是beta,肯定也会受到影响,一个omega发热期的信息素浓度是非同寻常的。
可也正是因为他们是beta,所以说根本不会备有抑制剂。
不等alpha有所反应,发热期的omega已经红着脸贴了上来,鼻尖急躁地蹭着他的手腕。
南辛漂亮的眉毛皱紧,触到碍事的alpha手环,竟然直接解了开来,苦艾酒的香气瞬间浓郁了很多。
他舒服地吟了一声,音线有点儿高,像一只发/情被囚/禁的猫。
不够……还想要更多……
南辛意识模糊地半睁开眼,朦胧地瞥见了一点儿艳丽的红,点缀在冷白的手腕内侧,他着了迷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原来是一颗红痣,平日里都被黑色的皮质手环掩着,一直没有见过人。
他一边舔一边抬起眼皮望向身前的英俊的alpha,攀着他的胳膊直起身,眼神魅惑近妖。
叙郃的眉心紧蹙,闭上眼睛,勉力压抑着思考还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上一次在北野林omega也陷入发热期了,症状却不及今天一半强烈,只是因为没有抑制剂吗?
窗外雨声渐弱,若是有人经过,窥见这半夜静谧山林里唯一的光亮,一定会惊愕地睁大眼睛。
简陋的屋内,灯光昏暗,床上的黑发omega衣衫半解,攀附在alpha的身上,分明是一张纯净清丽的面庞,却染上了潮湿的红晕,活脱脱像只急待神衹相渡的猫妖。
而那坐在床头的alpha面容冷峻,闭目隐忍的模样像极了高不可攀的神明,也是他唯一的救赎。
“叙郃……”南辛两臂攀上他的脖子,不住地唤alpha的名字,声线湿软,“叙郃……”
“你帮帮我……”甚至带上了点儿鼻音,像是不好受极了。
叙郃睁开眼,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神,喉结一滚,哑声道:“怎么帮你?”
南辛身上的薄被早已滑落,他软在alpha怀里,脑袋绕到他的后颈,鼻尖贴紧他的腺体,深嗅alpha带着茴香的信息素。
“标记我。”
他主动把脆弱的腺体送到强大的alpha嘴边,急不可耐地贴得更紧,像只正在交颈的白天鹅,“求求你了……”
面对信徒的苦苦哀求,神明终究落下莲座。
叙郃心里微微发胀,垂下眼眸,一口咬住了omega泛红的腺体。
带着艾草香味的烈酒注入腺体,像是混着冰块的水液,omega的身体像是被冻着了,颤抖着承受alpha强势的信息素。
他抱紧了叙郃,细细地喘着,体内的燥热慢慢消退了,脑袋无力地趴在alpha的肩膀上,像是累得昏睡了过去。
叙郃收起尖牙,动作如羽毛般轻柔,默不作声地为他将血迹舔舐干净。
只是区区一个临时标记,超高的匹配度却让他们两人似是血脉交融,信息素在血液里的游走仿若清晰可感。
叙郃手掌托起omega的下巴,指腹在他余红未褪的面颊上轻蹭,灰蓝色的眼睛似是在隐忍着山火侵袭。
半晌,他终究是卸了力气。
眉头却依旧紧皱,叙郃垂眸看着南辛腺体上的牙印,忍不住俯身,再次轻轻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说】
没有青团的ID的群名看到此文件都是盗文
首次标记get!咱们盒子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纯情小狗呢!对不起这两天有点忙忘了更(土下座[让我康康]
41 ? 画室
◎“那你想要谁标记你?”◎
天色渐亮,南辛捂着脑袋醒来的时候,alpha已经不在身侧了,昨晚的记忆如潮水翻涌他求着叙郃标记了自己。
南辛的脸色倏地白了,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还有些疼,细细摩挲还能觉察到浅浅的牙印。
alpha咬得还算克制,所以说标记留下的印迹并不深,可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像是整个人被浸泡在苦艾酒里面,浑身上下都充斥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南辛垂下眼,收回了手。
他的信息素浓度一直就比一般的omega要高,发热期也只能用特殊的强效抑制剂,否则就会失去意识,变得像昨天晚上那样做出那么丢脸的行为。
叙郃打开门时,看到omega垂着脑袋,呆呆地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声音,南辛抬起头,随后默然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