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呈予眨了眨眼,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宋晨晨见状,知道了什么话能给他最大的打击,便乘胜追击道,“因为我不ai你,所以从来没有信过你,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很不自在、很煎熬,你不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觉很开心、很愉快......”
“别说了。”
“我当然能看见你为我做的,但更多时候像个保姆,你知道保姆吗?”
“别说了。”
“可有可无,换一个也可以的保姆,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关系。我还知道你很大方,有钱,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愁吃不愁穿,还能给我妹负担治疗费,买回我们的房子......可是我还是不ai你,以为结婚了会变好,发现并不是这样,因为我不ai你,结了婚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勉强......”
“宋晨晨你疯了,”他红着眼捏住她的双肩,完全没有控制力度的,抓的她的肩头生疼,“你在说气话你知道吗?”
宋晨晨从疼痛中获得了一丝丝的快感,看着他隐忍而痛苦的表情中,她像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事情,平缓地说,“因为不ai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总有生气的理由,挑不完的刺,原来和不ai的人生活是这种感觉,那么压抑,压得快爆炸了,只有离婚,完完全全分手才能恢复过来。”
孟呈予放开了她,自顾自地说,“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是,你当然没有了,不过是从你的角度吧。这么说我也没有,除了和你结婚这件事。”
看他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宋晨晨莫名的欢快,下一刻,却是无b的困惑和怀疑,为什么她会这么做,为什么她会从伤害最亲近的人找到这可怕的快感。
“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他质问她,晶莹的泪蓄在眼眶里,就是不掉下来,“只要你开口,我会改的,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她不知道答案,却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选择的分叉口,看着眼前人卑微的模样,给了她没有一丝过错的感觉。刚刚的愧疚感不翼而飞,她顺着最原本的想法,坚定道,“离婚吧,如果你真的为我好。”
宋晨晨面无波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感受不到,便对孟呈予表现出来的痛苦熟视无睹,没等理智渐渐回来,身t已经先行一步,她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身热汗惊醒,背后全sh透了,不得不起来换一身新衣服,自从第二次手术后,她每天都要按时服药,而副作用不可避免地来临了,不是怕冷就是怕热,t力几乎为零。
宋晨晨换上针织衫,从衣柜底下翻出厚大衣。饭后才能服药,她打开冰箱,里头空空如也。她叹了口气,准备换鞋出门,蹲下的时候才发现yan台的人,从修长的手臂和足腱上判断,她才反应过来是孟呈予。
她脑海里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在那待了一个晚上。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便摇摇头,挥去了这个想法,专注于穿鞋,全然没发觉逐渐靠近的脚步。
“去哪?”
头顶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身t也吓了个激灵。
宋晨晨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吃早餐。”
“那一起吧。”
宋晨晨知道她应该是拒绝了,但是并没有发挥作用,孟呈予跟着她出门了,并排而走,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也正是排队等早餐的片刻,昨晚发生的事,像电影的片段,一段一段的浮现在眼前,她刚要看清,记忆便被早餐店老板打断了,她领了自己那份,找到店里靠墙的位子坐下。
下一刻,孟呈予落座她眼前,静静地吃着他的早餐,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感情。
她想回忆起昨晚的所有话,一看到他的脸,思绪很快被扰乱了。她知道的是,昨晚都很不愉快,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又好像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晨晨看了他一眼,主动开口试探,“我们中午出发吧。”怕他听不出,她喝完一口豆浆,补充道,“离婚。”
孟呈予没什么惊讶,面se坦然,“可以。”
宋晨晨长呼一口气,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她想说些什么轻松话,喉头却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
过了许久,等她吃完药,他说了下一句话,“今天周末,不开门。”
宋晨晨犹豫地点了点头,“那周一吧。”
“那就周一再说。”
孟呈予走了,他没说去哪,她也没问,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来吃早餐的上班族来了又走,她磨磨蹭蹭地待到中午,才一个人回了家。
宋筱筱不在。她嫌弃早上在自己床上留下的汗,来到爸妈的主卧,盖着被子,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不一会儿,伴随着棉被的y冷,也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她昏睡了过去。更多好书尽在:χīāòsんцòцк.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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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番外]_高h 作者:明
宋晨晨从午觉中醒来,耳边无b的安静,一层又一层的y霾笼罩着她,仿佛披上一件伤感的外衣,好像怎么也脱不下来了。
一切是从许清如出现的那天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她没有想象中坚强,真相被戳破的那刻,她在许清如面前失态了,现在回想起来,表现得如同一个神经病晚期的患者,任谁看了都会发笑,包括此刻的自己。
但是,快速忘掉一件事情的方法就是发生另一件更难磨灭的事――她真的生病了。知道的那一刻,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不用去想未来该g什么,该怎么走。没有朋友,没有方向的人生反而是一种解脱,顿时间,也不必为无所事事的生活而焦虑了。
她所能做的,就是静等那一天。
宋晨晨在被窝里侧躺着,直到眼睛模糊,原来枕头已经被她哭sh了,而她却后知后觉。情绪一时上来,手臂也堵不住眼眶的泪,她一边ch0u着鼻子,一边用被角抹着泪。
这一刻,宋晨晨又回到二十岁出头的那段黑暗时光,曾发誓未来的日子会更好的她,再次陷入更黑暗、cha0sh、y冷的困境。
手肘忽然遇到的阻力,把宋晨晨脑子里有房间那么大的悲伤中驱散,取而代之浑身皮肤的j皮疙瘩,她确定,身旁还睡着一个人。
她惊恐地惊醒,还没等起来,x口便压来一gu伴随着淡淡香烟味道的力量,整个身t被人压着。
“谁?”涩涩的话音未落,仅一个轮廓,她认出是孟呈予,惊慌减少大半,忽然又变得警惕且生气。
宋晨晨盯着他好一会儿,从他合着眼睛,到慢慢睁开他细长的眼睛。
“昨晚没睡好,”孟呈予睁开惺忪的左眼,微仰着头看她,浅浅一笑,“补个觉。”
他脸皮总有那么厚,好像没有任何不妥似的,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宋晨晨刚要开口,就被孟呈予压在身下,他皱了皱眉,自上而下地端详着,话音温温柔柔的,“你哭了?”
他醒来之前,是有感觉到床垫的轻颤,因为太困就没有在意,现在瞧见她泛红的眼眶,脸上的泪痕,不用猜也知道他的nv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