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1)

冷着脸怒喝道:“混账东西,不滚还留在这干什么!”

宁湛见被发现尴尬的从门外探出脑袋,打着哈哈笑道:“哟!明姨也在呢!真是巧了……”

随后和宁湛一起来的夏京墨也呐呐的钻了出来,看着里面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虽看不见男子的脸,身形也被贺明庭宽大的衣袖遮挡,但也不妨碍夏京墨羞红了脸,毕竟长辈的风月之事被撞破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外人,这么一闹之下怕是面子也挂不住。

正纠结着不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时,就听贺明庭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是那天给宁湛送点心的小郎”?

夏京墨没想到只有一面之缘贺明庭竟然还能认出乔装打扮过的自己,心下惊诧的同时更是涨红了白皙的小脸,他一个男子被长辈发现逛青楼以后都没脸出门了,不知阿湛的姨母会不会看低他?

羞愧的小脸满是纠结的愁苦,低着脑袋怯怯道“见过姨母……”

听到夏京墨的声音,窝在贺明庭怀里的身子猛地一僵,抓着女人衣襟的手也逐渐收紧。

贺明庭怕他被人认出来一直将人严实合缝的揽在怀里,这轻微的异样自然也察觉了出来,不由的蹙起眉头看了夏京墨一眼,转而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询问,“那个小郎是你儿子?”

夏清若怕被儿子认出来,趴在贺明庭怀中难得的安静,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声的恳求道:“麻烦阁下快让他离开这里,他还是个未出阁的小郎,求你帮我把他带出去!”

听了怀里人的恳求贺明庭不置可否的轻哼了声,再联想到前段时间宁湛拿回来的玉佩和说的话,对怀里人的身份以然明了。

再开口时不由的带了股酸气,“放心,阿湛那丫头虽说做事欠妥帖但也是有分寸的,不会让你儿子吃亏的!”

说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趁他不备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内室郁闷的责备道:“但你这儿子不知深浅的莽撞性子倒是随了你,一样的胆大妄为!”

夏清若自然不知道她的郁闷酸气从何而来,但突然的失重感还是弄得他手忙脚乱本能的将双臂揽向贺明庭的脖颈,待维持住平衡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面颊染上一层薄红,如此暧昧的举动让他脸上一片火热,奈何也不敢出声呵斥怕暴露了身份,只轻轻的挣了挣以示自己的不满。

贺明庭难得有正大光明占便宜的机会,即使是当着小辈的面也毫无羞耻感的吃着夏京墨亲爹的豆腐且心安理得。

不顾小辈的惊诧,窘迫,将人抱进内室妥善安置在软榻上,不待夏清若开口训斥她的无礼转身又回了外庭,开口交代道:“安稳待着,我去将人打发走!”

外庭宁湛和夏京墨为一探究竟依旧硬着头皮没走,见贺明庭出来时宁湛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腆着笑脸上前。

“明姨刚才抱的是哪位郎君呀!这般宝贝,不知可有机会做侄女以后的姨夫?”

贺明庭冷着脸没理会宁湛的嬉皮笑脸,径直朝夏京墨走去,拧着眉严肃的说道:“你一个小郎怎么如此胆大包天敢往青楼里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贺明庭常年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块脸,夏京墨本就有些怕她,如今被她这么冷着脸教训更是心中惊惧,白着一张小脸不知所措,“我,我是来找我爹的!”

宁湛受不的自己的小白兔受委屈,虽疑惑贺明庭对夏京墨严厉的态度,但还是收了嬉皮笑脸一把将人揽到身后顶着贺明庭冷厉的眼神说道:“是我将他带进来的,有人说夏叔叔进了烟花之地,我们便来看看!”

闻言贺明庭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我回去再找你算账,现在将人给我好好送回去,要是路上少一根汗毛小心你的腿。”

说完又朝夏京墨道:“先和阿湛回去,这里不是清白人家的小郎待的地方!”

“没找到我爹爹我不回去。”纵使夏京墨有些胆怯贺明庭,但一听要将他送回去不等宁湛替他解围壮着胆子梗着脖子不愿走。

话落宁湛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她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软软糯糯的小白兔竟然敢和贺明庭呛嘴,想到以前自己顶嘴时挨的打默默的又将夏京墨往身后藏了藏,一双黑眸滴溜溜的乱转,想着如何缓解眼下这紧张的气氛。

贺明庭也有些意外,这小郎不光跟他父亲一样胆大,性子也如此执拗。

但到底是夏清若唯一的孩子,不免爱屋及乌柔下了心肠,“听话,莫要让你爹担心。”

闻言,夏京墨疑惑的看了看她,说起来他也只见过阿湛的这位姨母一面,以前也不记得有认识这样的人物,为何

这话听起来莫名的有些亲昵,且说的好像和他爹爹相熟一般。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不放心爹爹,不弄清他如何能安心离开,“我还是想再找找我爹爹。”

“听话,你爹爹不在这里,先跟阿湛回去,你一个小郎在这不好。”贺明庭尽量软着声哄着,面色却是不容人反驳的冷肃。

第42章 第42章“明姨,你……

“明姨,你放心有我在墨儿身边不会有事的,夏叔叔要是真的不在我们马上离开。”宁湛道。

贺明庭瞪了她一眼,心里气的不行,真是有了夫郎忘了姨,这还没成亲就这么的护着了,心里不由的酸溜溜。

“小兔崽子,让你回去就回去,非得逼我动粗不成。”说完,作势就要打。

宁湛在她膝下养了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她的脾气,她可不敢硬碰硬,拉着夏京墨就朝门外逃窜。

刚一转身迎面就撞上了个人,就听哎呦一声,鼻尖掠过一阵浓重的脂粉气。

“谁呀!走路也不长眼睛。”门边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男人扶着腰骂道。

宁湛一看撞到了人连忙就要道歉,这时屋里的贺明庭出声道:“玉爹爹来的正好先进来吧。”

鸨爹见到屋里的大金主喜不自禁,腰也不疼了,笑的见牙不见眼,“呦,贺家主怎么想起找奴家的,可是今日的琴师伺候的不好,奴家可以给您再换个,保管让您满意。”

鸨爹满面春风的进了屋说着场面话,心知换人是不可能的,自从这新来教琴的夏先生到了他这,人前露面的第一晚就被面前姓贺的武师给包下了,为了在这污糟地给夏先生圈块清净地,上上下下的在他楼里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也不知她一个武师哪来那么多钱。

奇怪的是花了银子还不让夏先生知道,又没有将人带走的打算,每每有夏先生在楼里的晚上她必来将人包下,也不干啥,就是听人弹琴。

真不知这有钱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有这些银子不知能包下他楼里多少鲜嫩的小郎了,何必守着一个半老徐郎光看还吃不成。

不过这些可不归他管,有银子赚就成。

“这是楼里的玉爹爹,大小事你们问他就行,也省的你们将这翻个底朝天。”贺明庭指着玉爹爹平静道。

夏京墨担心自己亲爹心思简单,一听这话忙巴巴的跑到鸨爹跟前着急询问,“玉爹爹,你这里最近有没有来过一个姓夏的男子,和我有五六分相似。”

外间说话声音不低,屋子也不隔音,几人的交谈声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内间,且不论自己乖巧的儿子是怎么知道他在这的,躲在屋里的夏清若这会是恼死贺明庭了,好端端的将人赶走就是了,干什么把鸨爹招来,这不露馅了吗?

夏清若在内间担心不已,鸨爹却是个心思玲珑的,打眼一扫这屋里的阵仗又不见他派来伺候人的夏琴师,这贺武师还在这故作姿态的询问心中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别有深意的朝贺明庭那瞅了一眼掩唇轻笑,“我这都大半年没进新人了哪有什么姓夏的。”说完,明明看出眼前这是个男扮女装的小郎君,偏还恶劣的拿话臊他,“莫非是小女郎将相好的找错地方了。”

夏京墨一个清清白白的小郎那经得起这么调笑,小脸涨的通红,“不……不是……”

小郎君脸皮薄不经逗,宁湛将人拉到身边问道,“玉爹爹确定这里没来过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