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加一,功德加一,功德加一……”她打一下,念叨一句,把李大富当木鱼了,诚心祷告,加了功德让她回家吧。

别再把她当日本人整了。

李大富嘴里有玉米棒子堵着,手腕又被鱼鳞袋绑着,下半身疼得弯曲成虾米状,被打了疼的也叫不出声。

就在桑非晚打李大富时,听到了一阵警车鸣笛的动静。

是刚才没找桑非晚要到钱的那个男的,出去报警了。

他不敢暴露自己,又想报复桑非晚,于是他打了电话,说了苞米地的位置,说了绑架,就挂了电话。

桑非晚只好跟那红衣女人一起进了警察局录了口供。

桑非晚之前跟她商量好的,就说她被李大富绑架了,李大富是看到她包里有钱,是为了钱。

红衣女人是在苞米地干活看到了李大富扯着桑非晚,要耍流氓要强迫桑非晚,她就上前救了桑非晚。

这样抢劫加流氓罪,两罪并罚,足够无期徒刑的。

萧北鸣也因为找不到桑非晚人,跑来警察局里报案了,结果就遇到了桑非晚。

桑非晚立马就哭着扑到了萧北鸣怀里,“老公!你怎么才来找我啊!我都怕死了……”

红衣女人:“……”

刚才她跟桑非晚相处了这么久,这小姑娘虽然看着娇弱,可一点也不胆小啊。

那撒钱,那让人绑着李大富,那打李大富的语气,还挺酷挺厉害的。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那几个小时,我都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一上卫生间,就被李大富给打昏了,带走了。”

萧北鸣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桑非晚,邮局的卫生间外,要是有人被打昏了,怎么会没人发现?

桑非晚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还在说着,“我包里有钱的事,他也知道,他跟踪了我们很久,他惦记上我们的钱了。”

“他知道我们有三块金子,姜婷玉给他打的电话,告诉他的。所以他先是想抢我钱的,但一看我包里钱这么少,就想要绑架我,找你要剩下的钱。”

“我是遇到好心的大姐了,然后我拼尽全力,才在大姐的帮助下能够安然无恙,否则我现在……”

“都怪你,没保护好我,我是你老婆,你得保护好我呀。”桑非晚是又哭又发小脾气捶他胸口。

心里也没底,原主真是作孽,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糊弄过去。

要是糊弄不过去,她被萧北鸣带回去后,肯定就要惨了!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审讯的李大富这会儿喊叫着,“不是!同志!我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啊!”

“我没有绑架那个臭婊子!”

“安静!”执法人员严肃的制止他大喊大叫。

“我真的没绑架!是她,是她让我帮她设计陷害她的丈夫,她就是个毒妇,她不喜欢她老公,想离婚,什么事都敢干,她找我让我想办法把她的丈夫送去坐牢,是她想要我带她远走高飞!”

“她现在变卦来害我,是她想要独吞那钱,她知道她丈夫再怎么不好,也惯着她,舍得给她花钱!”

“那个丁翠萍也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路人,我跟她也认识,她是跟桑非晚这个臭婊子,一起来害我的!”

“那个丁翠萍也是个出去卖的!你们赶紧把她抓起来,让她坐牢!”

“还有跟她们一起绑架我,把我打成这样的还有四个!你们赶紧的,把他们都抓起来坐牢!”

执法同志只是问他,“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属实?有什么人证吗?”

“我们可是有接到热心群众的举报电话,是你绑架了桑非晚同志。”

“是她们绑架的我啊!打电话那兄弟亲眼看到的!”李大富觉得冤枉又直喊。

执法人员让他安静,他不听,按着他老实坐好,他又像是拿年猪一样难按,警告了三次,就上了电棍。

李大富瞬间被电的翻白眼,老实了。

这个案子,执法人员是倾向桑非晚和丁翠萍的口供,毕竟没有女人会去绑架一个男人。

而且军区的营长都来报案了,自己老婆在邮局卫生间突然丢了。

这一对上,那不就是被绑架了吗?

桑非晚被萧北鸣带着出了警局。

萧北鸣面色黑沉,扶开了她人,冷冷的跟她说了句,“桑非晚,以后你都别想再出来了。”

“有过犯罪意图但是没有付出实际行动,是不会被判有罪的。并且要是悬崖勒马,打击罪犯,还会有褒奖的。”桑非晚委屈巴巴的跟萧北鸣说。

“我表现的这么好,胆子都快吓破了,还努力的把人抓起来,送去坐牢了,你不表扬我就算了,还这么凶的对我。”

“还要关我……”

这件事,桑非晚知道在警察局那套说辞,说服不了萧北鸣。

尤其是李大富还说了原主找他帮忙设计萧北鸣的事。

原主造的孽,让她来受。

这么大的锅她背不动啊!

桑非晚跟萧北鸣解释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见萧北鸣有一丝松动。

他甚至都不看她一眼,就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