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也想好了,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两样都怕,所以准备来个声东击西、空城计。
“萍萍,你去把你二哥和三哥都叫过来。但黄金的事,你不能跟他们两个提。”桑非晚看向萍萍说。
萍萍不解,“为什么要瞒着二哥和三哥?”
桑非晚没回她,而是看向了马老太太,“您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品,您自己肯定也清楚,这家您要是不管着,只怕他们两个早就坐牢了。”
老二当混混放高利贷,厂里的工作,他三天两头的请假,厂里面领导都找到了家里,找上了马老太太。
马老太太是把老二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老二才勉强最近又安分的在厂里工作。
老三跑镇上电影院工作,染上了赌博,偷了她两回钱了。
本来她是有给萍萍留了这学期吃饭的钱,都被老三偷去赌了。
她也把老三打到肋骨都断了两根,躺在家里一个月没下得了床。
她把两个儿子养成这样,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遭了报应。
有好几次夜里都气得想要喝农药死了算了。
“对,这钱先不能给他们两知道!要知道了铁定得没。”马老太太又看向了萍萍叮嘱道:“你管好你的嘴,别跟他们说黄金一个字,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下去找你爸去!”
这好不容易发现黄金了,她家这贫困穷苦的日子看见盼头了,要是这盼头再没了,她就真不如死了算了,也不用继续吃苦受罪了。
半个小时后,萍萍把老二和老三都叫来了。
萍萍还给马老太太带了干了的衣服,她自己也带了衣服过来换。
老二和老三骑着自行车,一下车,就问了马老太太,“妈,你是又要叫我们来看这鱼塘吗?”
老二和老三也都听村里人说了,今天发生的事,知道鱼塘要回来了。
“不是,是我想吃鱼了,你们去给我抓几条。”桑非晚编好了借口。
老三顿时来气了,“你有病啊,大晚上的要吃什么鱼?”
“让你们抓鱼,你们就赶紧去抓!哪这么多的废话!”马老太太给了老三一脚,把人给踹下鱼塘里了。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见状,老二没有等马老太太踹他,他就赶紧撸袖子下去抓鱼了。
下去后,他才想起来,“妈,我没拿渔网。至少得让我先拿个鱼叉。”
“你们就用手抓!”马老太太说。
她记着桑非晚跟她说的话,得让老二和老三身上也湿透了,大半夜再回家。
这样才能姜婷玉以为他们把黄金拿回家了。
“好好干,明天可以请假不去上班。”马老太太跟他们说。
老三受不了的抱头哀嚎,“妈!我的亲妈呀!这个女人把我大哥一个人迷的五迷三道的还不够!怎么让你也对她言听计从了啊!”
“她要吃鱼,你就让你两个儿子捞,现在这天晚上才十度左右,你想要冻死你两个亲儿子吗?!”
“她不就是给家里买了点肉嘛!”
老二也附和道:“就是!妈你也太惯着她了!”
“除了肉,你们嫂子把身上所有钱都交给我了,她现在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工作了这么久,你妈我还没有见到你们给我拿过一分钱回头钱呢!”马老太太回了他们。
老二有点钱都花在女朋友的身上了,老三更不用说,赚钱不够赌输的还偷她的钱。
所以别说要吃鱼是借口,就是桑非晚真的现在要吃鱼,她都能下河捞。
马老太太冷着脸,郑重的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一个个的都对你们嫂子尊重点,不许再她的叫,要叫嫂子!”
“以后这个家里,你们要像听你们大哥的话一样,听她的话!”
如桑非晚所料,姜家人一直鬼鬼祟祟的盯着她们。
在萧家的门外又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姜婷玉就带着一行警察过来了。
警察说姜婷玉报了警,说她们萧家人偷了陆家给她的聘礼。
陆家那身份地位,能拿出三块黄金给聘礼,很合情理。
那聘礼的妆匣子,她也跟警方描述了,就跟鱼塘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什么聘礼?你说谁偷的?”萧老二想问清楚。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萧老三,萧老三顿时伸手指天发誓,“我没偷!我要是偷了她的什么聘礼,我就把我的手给剁了!”
“就知道你们会嘴硬,死不承认!麻烦警察同志你们进去搜!”姜婷玉催促着他们。
然后带着她全家自己动手搜了。
她们闯进去自己动手搜,那家里里里外外都被他们给翻遍了,衣服被他们从柜子里拿出来扔到地上,床上的被子也是被放过。
甚至是床上铺的草席子也给揭了扔在地上。
这架势跟抄家搜查藏的什么枪支毒品似的。
马老太太见他们拿到什么就给扔地上,她看到要倒她的玉米粒和黄豆粒就着急上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