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出身,一般无二的境遇,简直像是女娲造人时偷了懒,一根柳条甩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泥点。
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所有选择的缘由。
对她一切弱点了如指掌的人,所有指向性明确的进攻,都是蛇打七寸般精准。
就像眼下的完颜异很清楚,这份尊重于她而言,是无足轻重却也千金难求的矛盾存在。
类似的事情,他做过很多。
无所求,又有所求。
无所求在他从来行事风格如此,并非只对郑婉。
有所求,是他的确是想故意借此来牵动她的坏人。
她用的字眼并不好听。
但青年闻言托起她的腰,没用什么力道,将她简单压在厢尾。
他微微一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饱满的唇瓣,心安理得地认下罪名,“是又如何。”
“攻守互换,阿婉,今后换你来掌权。”
他眼底的欲望浓烈如夜雾,交织弥漫,却束手自缚,没有半点要主动的意味。
他安居提出交易的一方。
筹码不是城池营垒,不是银枪烈马。
是他的心。
他尊重她的选择,却也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所以,阿婉。”
青年声线微哑。
问询的语气落到耳侧,反倒更像是精准地种到骨子里,程序设定下难以违抗的命令。
“能不能吻我。”
052束手就擒
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的选项,在易地而处后,看起来竟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从一开始就未被她小瞧过的完颜异的危险性,此刻已变成千百倍的嚣张。
郑婉抿唇,被他几番牵魂引魄,终是像尝到甜头,再难回头的赌徒般,勾着他,顺从地复上了他形状清晰的唇。
他口中的能不能,其实是不容商量的立刻。
微烫的唇,湿滑放肆的吻。
他早已一点点教会了她换气的要领,如今是领地重巡般自如。
亲吻的时候,许多事情,该不该做的界限,其实并不分明。
尤其微微缺氧的状态下,人会变得有些不清醒。
于是演变成了他觊觎已久的可乘之机。
“张嘴。”
“咬我。”
还是请求的语气,但那句欲盖弥彰的‘能不能’早被抛诸脑后。
短暂的间歇时,他每一个指令都下达地温和却干脆。
几乎让人在毫无察觉的状态下,一错再错。
而通常这样的状态下,完颜异其实并不很怜惜她。
“说你喜欢我。”
“阿婉。”
“说你想要我。”
位置几番颠倒,眼下他仿佛重回引路人的身份。
于是原本被他送上了高位的人,此刻却眼神有些失焦地,主动牵着他越来越烫的手流淌着抚过身上每一寸曾因他颤栗的敏感地带,最终搭了几下,颤悠悠勾上了自己的衣带,喃喃着,不大熟练地,被引诱着命令道:“给我...解衣服。”
在危险处游离时,他就已是不遮不掩的那副样子,待到耐心开拓后,真正水到渠成的那一刻,更是演也不演。
他像是不知从哪里偷学了秘术,变得很会操纵人心的种蛊人。
几句简短的话,就能让郑婉如同醉酒般神智不清,只浑浑噩噩顺着他的话照做无误。
“不要躲。”
鲜明的刺激让她颤抖着要躲时,却能毫无理由地被他一句话定在原处,缚手任其乱来。
仿佛浑身无力,身体的支配权已被拱手移交他人。
而她作为被锁在身体里的困兽,只能低喘着哽咽呻吟。
甘愿断断续续间,含混不清地重复他要她重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