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欲沉沦 完颜异呼寒矢 2146 字 1个月前

他又非圣人,自然不能自情欲中冷静抽离。

眼下他脑海里不断叫嚣的,全是将郑婉翻过来覆过去地一遍遍撞,捏她来回晃荡的胸脯,掐她尚不足一握的腰。

但他知道自己更想要什么。

探知对方是否也会有同样的因他而生的愉悦感,同样是他心理上的一记不可或缺的春药。

“想我继续动的话,你也一样难受的话,”完颜异湿湿的吻落在她脖间,仿佛一路烽火连绵,接连放大,尽数压在了此刻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理智上,“就告诉我,这样于你而言,舒服吗?”

“是...”最难的第一个字出口后,仿佛缺口被洪水冲破成坦道,剩下的也就说得很心安理得。

郑婉转头,唇擦着他的唇瓣,字句间,接触仿佛浅吻,“舒服的...”

接下来的话便被尽数含入了侵略者的唇中,随即变成冲破成断断续续碎片的,支离破碎的喘息。

没了最后负担感的情爱便只剩了放肆,完颜异索性抬起郑婉一条腿挂在臂间,在逼仄的包裹中,循着自己原始的冲动感加快。

声响混着暧昧的水声,放大在耳边,郑婉却早没了什么羞耻感,只是一边承受着青年带来的狂风暴雨,一边有些被动地回应他游刃有余的吻。

“会太累吗?”完颜异肆意地撞了一会儿,短暂地离开她的唇,放缓了力道,再次确认。

郑婉勾着他的肩背汲取他身上的热度,闻言摇头,“还...嗯...还好...”

得到了她的回答, ? 青年索性站起身,抬臂,将她绕着腰整个捞了起来,实打实地搁在了身上。

太过合适的角度,让他的分身再度侵入时,分毫不差地尽数吞到了她的体内。

郑婉惊声一叫,甬道也猛地一缩。

她身子没了倚靠,现下的贯入承载了她自身的重量,是从未有过的深入,几乎挺过了径里,一路破至了头。

快意登峰造极,她被这一下似乎灌了天,只觉眼前似乎有白光蹿过,浑身颤着一抖,除了喘息,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潮热的水液一层层浇下来,缠裹在茎首,层层叠叠的肉壁也更为紧缩地收缩着他的棍身,完颜异舒服地一闷哼,将将守住了精关,随口在耳边夸了郑婉一句,“含得好紧,”说罢他随手捞起件衣裳,往她肩侧一披。

走了几步,一把将她悬着抵在墙边,以身体撑住她的重量,更为猛烈地继续抽动起来。

郑婉叫方才那一下折腾地到了顶,眼下浑身敏感,又没了旁的支撑点,只能将双腿紧紧合在他腰后,随着他的动作阵阵颠动。

风声满贯的夜里,屋中暧昧声不止。

郑婉乱得几乎嗓子发哑,却丝毫找不回自控的契机。

青年用力时粗沉的喘息充斥在她耳道中,让人再也无法听到丝毫旁的声响,仿佛世上只剩下将她托举在身前,在她身体中肆意冲撞的人。

她在震荡的视线中似有所感地抬眸,看着近在咫尺,朦胧不清的轮廓。

完颜异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抬起眸,顿了一瞬,便复上唇,精准地捉住她的唇瓣,强势地交缠过她的舌尖。

吮出,又轻咬,惹地她更加上气不接下气。

身子无限紧密缠合在一起的瞬间,郑婉浑浑噩噩地陷溺在如洪流的酥麻中,再一次被铺天的欢愉倾覆,身子不受控地陷入一阵无法遏制的痉挛。

在她身子中贪溺了许久的人这才餍足一叹,在一声低喘中按着她泄了劲。

033“我愿赌服输。”

大约也是知道郑婉早就精疲力竭,结束后完颜异将她拥抵在墙边静静地休整了片刻,待身体的反应平静下来后,他简单穿戴好衣服,将早就燃尽的灯重新点上,差人打来了热水。

待简单给两人擦洗了一番后,完颜异才终于将她放稳回了床上。

郑婉也的确是没了什么余力,便依着他作使,待总算被他放回来,缩到褥中后,原想着赶紧睡了,却瞧着完颜异将她早些时候随手放在一旁的药膏又拿了起来。

郑婉披好被子,揉着腰坐起来,伸手去接,“伤口裂开了吗?”

完颜异坐到她旁边,动作自然地将她挡身的被褥往旁边一扔,“是你的。”

他虽方才着意收着劲,但也的确有几个瞬间是没压住力道的,所幸郑婉伤口愈合的情况不错,倒也并不十分严重。

郑婉瞧他的动作是要给自己上药,便顺从地将发丝捋到一侧,随后枕到了他膝上,方便青年的动作。

她姿态说来很自然,但大约心下仍是有几分未被显露出的不适应,不易被人觉察的角落里,少女青葱的指尖勾动着发尾,默默地一圈一圈缓慢地圈动起来,“多谢。”

南方来的人少经风沙,皮肤本就比北疆人要柔嫩不少,稍稍一动便会留痕,方才情事的种种,此刻也一分不落地呈现在郑婉的肌肤上,如同雪中红梅,有几分醒目的暧昧。

完颜异看得清楚,手上的动作也便放缓下来。

烛光缓缓,如同溪流涌动在人身上,抚锋化刃一般,给两人都平添了几分身上不大得见的温和。

青年的目光一顿,落到郑婉被烛光衬得有些朦胧的侧脸。

她半垂着长睫,指腹轻轻绕着发尾,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很安静的姿态。

完颜异垂眸瞧了她半晌,忽然开口:“方才你可觉得不舒服?”

他冷不丁这样又问一遍,郑婉正是累的不想思考的档口,便莫名地又想起方才已有些模糊的回忆。

许多事情,脱离了原本的状态后再度回想起来,其实会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尤其是当她清楚,那时所言,并非出于游刃有余的理智,而是欲望下翻江倒海的真言。

而这份欲望,究竟是否只是因为一时欢愉,郑婉自己心下已有了朦胧的答案。

迄今为止,郑婉自问情况脱离控制的瞬间数不胜数,但细数从前种种,至少她对自己的感知是很清晰的。

她从来是其中唯一不变的定数。

于是眼下坦然面对自己的反常,算不上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