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这?本就是陆修然的隐私;其二,他并不确定伤痕是故意的行为?还是偶然的不小?心。
薑既白则是因为?这?件事,对江泽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每天都会盯着江泽郁, 避免他真的吃了窝边草。
江泽郁端着柠檬汁, 正准备给陆修然送过去, 薑既白就在门口截住了:“行了, 给我吧。”
江泽郁实在是无语:“我的人品这?么不值得你信?”
薑既白嗤笑了一声,眼神将江泽郁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以前可能信, 现在, 你已经上黑名单了。”
江泽郁叹了口气, 伸手就要将手上端着的餐盘递给姜既白,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两人, 陆修然很是不解:“你们站在我门口做什么?”
姜既白和江泽郁面面相觑, 却谁也不肯告诉陆修然原因。
江泽郁不说?, 那是要臉,更何况, 陆修然对他存了那种心思, 就更不能说?了。
姜既白不说?, 那是不肯便宜江泽郁。
陆修然不知道两人又在闹什么, 也实在没?有心情管这?些, 愛咋滴咋滴吧,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
低头和在腿边不肯离开?自己的澜宝对视一眼,默契地?忽略了两人,慢慢下了楼。
病了一场,陆修然觉得身体很是疲惫,像是被?什么重锤过一番一样, 身体沉重得要命,感觉隨时隨地?都能睡过去。
姜既白原本就是要去实验室,看到陆修然这?副模样,伸手探了下他的体温:“已经不烧了,怎么还这?么没?精神?”
陆修然端过江泽郁与递过来的柠檬汁,狠狠喝了一大口,强打起精神:“还好?,病去如?抽丝么。”
江泽郁抿了抿唇,剛要说?什么,陆修然就摆了摆手:“你们該干嘛干嘛去,就是感个冒而已。我是二十了,不是十二,不至于不至于啊。”
姜既白伸手重重捏了下陆修然的臉:“行吧。这?两天我要住在实验室里,你去综艺之前回?来,到时候送你和澜宝去机场。”
陆修然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转头看向江泽郁。
江泽郁还没?说?话,姜既白就替他做了决定:“他跟我一起走。”
江泽郁闭了闭眼睛,心想,还是找个机会和他说?一下吧,不然这?盯着自己的日子怕是没?头了。
伸手又给陆修然倒了一杯水,低声哄了哄澜宝:“我和他一起走。梁若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的。”
陆修然低垂了眉目,輕輕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應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既白已经取好?了車钥匙,站在门前晃了晃,高声叫了一声:“江泽郁。”
江泽郁起身,缓步走了出?去,坐姜既白的車去了昭清。
車上,姜既白很是烦躁地?扯了扯领帶:“修然,是不是更重了些?”
江泽郁抿了抿唇,托腮看着窗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帶:“他的脚踝上有个新的刀口。”
姜既白瞳孔骤缩,脚下下意识踩了刹車。听到刺耳的声音才?反應过来,在后面车叫骂的声音中再次启动。
他咒骂了一句,狠狠锤了下方向盘:“你疯了?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们掉头回?去。”
江泽郁沉冷地?看着姜既白,常年稳定的声音竟是帶着一丝颤意:“回?去做什么?质问他吗?”
姜既白忽然觉得身边都他妈是疯子,猛地?将车停在了路边,再次狠狠锤了下方向盘,冲着江泽郁嘶吼:“带他去看醫生!”
江泽郁冷冷地?看着他:“你当真敢带他去看醫生?”
姜既白一瞬间就僵在了驾驶位上。隨后额头压在了双手手背上,声音中满是痛苦:“这?垃圾的世?界。”
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他们不敢带陆修然去看心理醫生,是因为?当年,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心理检查,陆修然差点儿被?一个心理醫生用刀子割了喉咙。
当时是封闭的环境。等到老师察觉不对打开?门的时候,只看见?陆修然沉默地?拿着刀子,刀子上还在滴血,而那个心理医生,身上有三道伤口,倒在了血泊里。
具体是怎么样,无人知晓,警方在刀子上检测出?了两种指纹,调查之后也得知刀子的确是心理医生带进去的。而心理医生被?救回?之后,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只是,自那之后,陆修然就拒绝任何形式的心理疏导,对心理医生极其不信任。
上次,遇见?程医生的时候,陆修然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和拒绝。
江泽郁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陆修然很乐意带着澜宝去看医生,也没?有抵触,还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性格的逐渐成熟,这?件事已经淡化了影响。
如?今看来,應該不是。而是在陆修然的思想定位中,澜宝比他更重要。而在心理疏导上,他评估了自己的能力,需要更专业的人帮助澜宝,他被动地选择了相信程医生。
那么,陆修然到底是怎么忍受每两周带着澜宝去看一次心理医生的?那时候的他,是什么心情呢?
江泽郁想通了其中关窍,睫毛微颤,低垂了眉眼。他突然很想抽一根煙。
姜既白看着江泽郁点燃了一支煙,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随手也抽了一支煙点燃,很是无奈:“你多久没?有抽烟了?”
江泽郁的手指顿了顿,垂眸看了一眼:“很久了。”
姜既白长出?了一口气:“送澜宝和修然去了综艺,我准备去澳洲。”
江泽郁又吸了口烟:“决定了?”
姜既白冷笑一声:“你说?的对,没?有价值,就没?有任性的资本。”
江泽郁没?有接话,这?的确是他说?的。
姜既白也没?想得到他的回?应:“家里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