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然看了眼在沙发上开心地玩着玩偶的澜宝,一双眼睛像是盛满了星辰,打了个响指,笑意盎然地看着江泽郁:“是不是刚刚好?”
江泽郁看着陆修然一副骄傲的小模样,唇角微微挑起了一丝弧度:“确实是刚好。”
陆修然像是打赢了胜仗的公鸡一般,扬着脑袋似是在讨要奖赏:“那是当然!大家的饭量我可是研究过的。”
江泽郁随手将碗筷收拾了起来:“那你确实有做厨子的天分。”
陆修然听了江泽郁的话,翻了个白眼,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一个香蕉,剥开了皮,准备和澜宝一起享用这根香蕉。
陆修然和澜宝并没有在这里呆太久。一个是陆修然确实不喜欢这个办公室;另一个是不想打扰江泽郁工作。
毕竟,只有江泽郁真的站在顶端,才能在梁家的夹击下保住自己。
陆修然也想明白了。
实在不行,自己也是可以和梁若结婚。结完婚,自己作天作地,让他们也知道自己是个厉害的角色。
但这绝对是下下策。但凡有办法,他都不想看梁若一眼怕自己忍不住吐了,浪费粮食。
江泽郁让秘书送了陆修然下楼,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大厦。
苏清进来送文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江泽郁这副似是在思考人生的模样。
副业的手指再次抽动,忍不住开了口:“江总,您在看什么?”
江泽郁看了苏清一眼,转身坐回了椅子上,又再次看了苏清一眼,缓慢地问出了一句话:“你说,一个人放弃了他最想要的,是为什么?”
苏清听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也是满脑子问号,这这是正常的问句?前因后果都没有,鬼知道是为什么!
苏清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问了一句:“除了这点儿不正常,还有别的吗?”
江泽郁抿了抿唇,眼底藏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会关注一个人的习惯,甚至包括了这个人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苏清长舒了一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自信:“还有吗?”
江泽郁的眼睫眨了眨,语气依旧是古井无波:“担心这个人的身体,还会给他送饭。”
苏清摸了摸下巴,眼神笃定:“是不是还会找理由和那个人聊天?”
江泽郁看了眼苏清,点了点头。
苏清嗷呜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江泽郁的桌子上:“啊呦,我亲爱的学长大人,这人明显就是喜欢你啊!”
江泽郁听见苏清这句话,一股巨大的分辨不清的情绪猛地砸在了他的心口,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轻轻呢喃重复着苏清的话:“喜欢?”
苏清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江泽郁的肩膀:“这都不是喜欢,那什么是喜欢?喜欢就是把一个人放在心上,这明显就是对你上心了啊!”
江泽郁看着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伸手拿着本子就抽了一下:“没大没小!这是我签好字的文件,出去吧!”
苏清气愤地白了江泽郁一眼,轻声嘟囔了一句:“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苏清出去,办公室的门缓缓关上,静谧的环境里,江泽郁愈发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他是喜欢吗?
江泽郁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缓慢打开了笔记本。
狠狠闭了闭眼睛后,眼底情绪一片清明,沉沉甸甸的让人不明所以。
陆修然才坐上车,还没有开动,手机就响了起来。看清来电是谁,挑了挑眉。
重来一回,怎么把他给忘了?!
赶紧接听了电话,且先发制人:“呦,什么风把楚大少爷吹过来了?”
第20章 第 20 章 啊!狗子,你没有心!……
楚风听得陆修然这句话,顿时火冒三丈:“狗子,哥要是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从此消失了?!”
陆修然刚想骂回狗子,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乖乖坐在儿童座椅上的澜宝,生生把“狗子”两个字咽了下去。
“行了,别废话。滨江路,老地方,我请你吃火锅。”
只听得楚风冷笑一声,陆修然都能猜到对方的神情:“你以为一顿火锅就能抚平我被你抛弃的心情吗?”
陆修然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眼底笑意逐渐堆积起来:“那算了?”
楚风哀嚎一声,粗犷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啊!狗子,你没有心!”
陆修然切了一声:“见面再说。”
挂断电话,陆修然转头和澜宝笑了笑:“宝贝,哥哥带你去见个哥哥,他人很好,你会喜欢他的。”
澜宝睁着大眼睛,没有给陆修然反应。
陆修然笑了笑,开车去了滨江路的双喜火锅店。
这家店是个老字号。陆修然在初中时候就开始在他家吃火锅,不仅干净卫生,底汤还很合他的口味。
近几年,老板年岁长了,便逐渐让儿子接手继续打理生意。
来吃火锅的,大多数是学生和老顾客。陆修然就是双喜火锅店的老顾客之一。
陆修然牵着澜宝,走进火锅店的时候便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喊人:“狗子,这儿!”
陆修然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了楚风。
现在的楚风还很爱惜自己的身材,没有把自己糟蹋成不成模样的肥胖秃头中年人士,尚还是可以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