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田野间又走了会,徐大娘放下背篓拿起镰刀:“割吧,这次没骗你,割完放背篓里。”
花翠半信半疑,等她先开始动手后才慢吞吞地拿着镰刀加入。
猪草虽然比麦子好割,但花翠割了会儿老腰就开始抗议,她直起身锤锤腰,徐大娘的背篓已经装了一半猪草,而她背篓里只有四分之一。
花翠看看徐大娘的背篓,再看看自己的,沉默片刻后伸出罪恶双手将竹篓里猪草抓松,四分之一的猪草瞬间膨胀成八分之三。
好像,还不错?
花翠满意地围着竹篓转了一圈,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
“嘻嘻。”花翠没忍住偷笑,她真机灵。
“笑啥?快点割!我可不等你。”
“知道啦~”
有了这个作弊小技巧,花翠干劲满满,再加上徐大娘竹篓里猪草都压得很实,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缝隙,到后面花翠的速度竟然也赶上她,两人几乎同时割满一竹篓。
“好啦,搞定了,搞完就可以回去了吧?”
“嗯。”徐大娘点点头,没说别的。
花翠正以为自己成功瞒天过海,徐大娘冷不丁走到她身边,对着竹篓伸手一按。
花翠来不及阻止。
竹篓立刻现了原形,猪草几乎少了一半。
徐大娘冷笑:“我就知道有鬼!”
倒霉,花翠说不出话了,被抓个现行,怎么狡辩都没用。
不过她认错态度良好,垮着脸:“我错了嘛......”
“继续割去,割满,我就在这看着你割!”
花翠认命地拿起镰刀。
看背影仿佛天塌了般,肩都耷拉下去。
徐大娘既气又好笑,这死孩子,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惯的!惯成这副德性!
见花翠嘴巴动个不停,不知道又在嘀咕什么,徐大娘皱眉:“别发牢骚,专心割你的猪草,等会儿小心把手割......”
她话没说完,就听花翠发出一声短促尖叫,然后整个人愣在原地,捂着手呆呆的。
坏了,乌鸦嘴了,她暗想。
“我的手!”花翠渐渐反应过来,忍不住哀嚎,“手指,手指,我感觉手指都要断了!”
“哪这么严重?我看看。”徐大娘倒是不慌,镰刀割了那么多年猪草,她还嫌太钝不好使,哪能轻易就割断手指。
花翠泪眼汪汪地伸手,“你看。”
左手食指有一道约两厘米长的伤口,这种伤口在徐大娘看来是家常便饭,不过她皮肤白,看上去倒是惨烈。
“没事,小伤。”徐大娘淡定地挑了截猪草,放嘴里嚼碎后抹在她伤口上,“等会儿就能止血,好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割。”
花翠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就这样?!”
“那你还想咋样?”
花翠直吸气:“不去医院打个破伤风吗?伤口这么深呢。”
徐大娘莫名其妙:“什么破伤风?用不着!”
割猪草割出伤口是常有的事,这种伤口还算轻的呢,嚼碎蒿枝敷在伤口上,一会儿就见效,比什么药都管用。
徐大娘很有经验。
花翠听过科普,知道被这种生锈的镰刀割出伤口,就一定得去医院打破伤风,她运气一向不好,更该去了。
可惜这个年代医疗水平差,科普也不到位,许多人都不会把这种伤当回事,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
花翠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顾家学!”她眼神一亮,正巧看见从田埂路过的人。
作者有话说:
专栏同类型预收:《笨蛋村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近日,村里传起了宋知青和尤梅的绯闻。
宋时淮好心救下落水的尤梅,却被对方缠上,小姑娘时常红着脸偷偷看他。
宋时淮暗想他应该找她说清楚,小梅却先一步找上他:石、石同志,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表哥他喜欢什么?
宋时淮:……
哦,原来她喜欢的是他最近新交的好朋友。
还有,他姓宋不姓石。
宋时淮想拒绝,无奈尤梅紧追不舍,他只能帮对方追求她心爱的表哥。
追着追着,他发现这个忙……或许他帮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