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一巴掌，打你爱告黑状、倒打一耙！”

“啪！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像鞭炮一样在狭小的宿舍里炸开，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带着积压太久的怒气和屈辱，扇得刘红霞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发黑，只剩下本能地哀嚎求饶。

一旁的林晓曼吓得魂飞魄散，听着刘红霞的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刚往前挪了半步

“找死！”张丽眼神一狠，没有丝毫犹豫，抡起早就备好的粗木棍，照着林晓曼的小腿骨就狠狠一记抽过去！

“啊！”林晓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腿疼得浑身哆嗦。

李小芳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去扒拉门闩上的扫把想逃跑。

“想跑？晚了！”林瑶瑶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拽住她的麻花辫用力向后一扯，拽得她仰面摔倒，随即扑身而上，单手将其脸朝下死死压在冰冷的土炕沿上，另一只手抄起沾泥的布鞋底照着她乱蹬的屁股和大腿狠狠抽去！

“让你嘴贱！让你当狗腿子！让你助纣为虐！爽不爽？啊？爽不爽？！”

鞋底和皮肉碰撞发出的闷响，混合着李小芳杀猪般的哭嚎，听得人头皮发麻，却又莫名解恨！

与此同时，宋昭昭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心头的恶气却远未出尽。

她揪着刘红霞的头发把她拖死狗一样拖到墙角，拳头像密集的雨点一样对准她肉厚的胸口和肚子猛捶：“听着！以后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再敢犯贱找事，我见你一次打一次！往死里打！听明白没有？！”

刘红霞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肿得像发面馒头，嘴角开裂渗着血丝，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连声哀嚎：“明、明白了……再也不敢了……”

张丽一脚踩在试图爬起来的林晓曼背上，木棍冰冷地抵着她的后脑勺，声音阴沉：“你呢？长记性了没？”

林晓曼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敢了不敢了！丽姐！饶了我吧！都是、都是刘红霞逼我来的！都是她撺掇的！”

李小芳被鞋底抽得屁股大腿火辣辣地疼，趴在床板上哭得直抽抽，话都说不利索：“错、错了……我再也不敢多嘴了……别打了……”

宋昭昭这才松开刘红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三人，声音冷冽清晰：“都给我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我们不是好惹的，以前不搭理，是给你们脸！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们下手狠！”

她冷喝一声：“丽丽，开门！放她们滚！”

张丽早已等候多时，一把拉开卡门的扫把，厌恶地像挥苍蝇一样挥手：“滚吧！看着就恶心！”

刘红霞三人如蒙大赦，也顾不得浑身疼痛、衣衫不整、脸肿如猪，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逃了出去。

临走前，还听见宋昭昭故意扬高了声音，带着十足的嘲讽喊道：“记得跑快点儿去找林队长告状啊！最好让他亲自过来我们等着他给你们主持这个‘公道’！”

看着她们连滚爬跑远的背影，林瑶瑶揉着有些发红的手掌，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太解气了！从来没这么痛快过！”

张丽把木棍利落地塞回床底，拍了拍手，眼中闪烁着狠厉又畅快的光芒：“早该这么干了！憋屈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把这口恶气出了！”

三人相视一笑，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胜利，宿舍门就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第99章 打得好！打得妙！你们真是替天行道！

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个“来了”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昭昭深吸一口气，脸上所有畅快狠厉瞬间收敛，切换回平日里那副平静甚至带着三分茫然无辜的表情，伸手打开了门。

果然，知青队长林书远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身后，正跟着那三个鼻青脸肿、哭哭啼啼、一看就精心表演着惨状的刘红霞、林晓曼和李小芳。

“宋昭昭！”林书远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扫过屋内，最后死死钉在她脸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暴怒，“你们三个！简直反了天了！为什么下这种毒手打人？！今天必须给我交代清楚！”

宋昭昭不慌不忙，甚至微微侧身，让林书远能更清楚地看到屋里“一切正常”，眼神平静地直视他：“林队长，您一来就劈头盖脸定我们的罪，总得先问问起因吧？总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们无缘无故发疯打人吧？”

她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直接将“审问”变成了“评理”。

刘红霞立刻捂住红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脸，抢着哭嚎，声音尖利：“队长！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就是好心问她们一句去哪了，她们就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打人啊！你看把我们打的！呜呜呜......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好心？问一句？”宋昭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清亮，确保周围悄悄围过来的人都能听见，“刘红霞，你敢摸着良心，当着队长的面，把你那些‘好心问候’原原本本重复一遍吗？你骂的那些‘贱人’、‘破鞋’、‘勾搭野男人’、‘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敢再说一次吗？”

林书远眉头死死拧成一个疙瘩，锐利的目光射向眼神慌乱躲闪的刘红霞：“刘红霞！你到底说没说过这些话？！”

刘红霞心里一虚，嘴上却咬得更死：“没有！绝对没有！她们血口喷人！故意污蔑我！”

林晓曼也赶紧帮腔，哭得梨花带雨（如果脸没肿的话）：“队长，红霞姐真的就是普通问了一句，谁知道她们反应那么大，直接就动手了......”

“普通问一句？”张丽抱着胳膊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骂我们‘投机倒把’、‘搞破鞋’，这也是普通关心？林队长，您见多识广，给评评理，这算哪门子的‘好心’？”

林书远脸色更加难看，他岂会不知道刘红霞的德行，厉声喝道：“刘红霞！你给我说实话！”

刘红霞咬紧牙关：“她们就是污蔑！拿不出证据！”

宋昭昭突然提高声音，目光却扫向门外越聚越多的知青：“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就把刚才在宿舍里的姐妹们都请来做个证！总不能全知青点的人都合伙污蔑她们三个吧？让大家都来说说，刚才到底是谁在门口拍着门板满嘴喷粪，骂得整个知青点都听见！”

这一嗓子，直接把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裹了进来。

林书远见事情真要闹到不可收拾，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都围在这干什么！没事干了？！散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转向宋昭昭三人，试图和稀泥：“就算她们言语有失，你们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性质更恶劣！必须严肃处理！每人写一份深刻检查，明天一早交给我！”

宋昭昭眉头一挑正要据理力争，张丽悄悄捏了下她的手腕，抢先一步开口，语气“诚恳”又“委屈”：“队长，我们知道了。我们写......我们也是气急了，才一时冲动......我们一定深刻反省‘动手’的错误。”

这话听着是认错，实则把“她们该打”的前提焊得死死的。

林书远见她们“服软”，脸色稍霁，满意地点点头，又扭头狠狠瞪了刘红霞几人一眼：“你们也给我安分点！再惹事一起处分！”说完，才不耐烦地带着哭哭啼啼的三人组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围观的知青们立刻涌了进来，脸上全是压抑的兴奋和佩服。

“昭昭，我的天，你们真把刘红霞揍成那副猪头样？”平时没少受气的刘青青眼睛亮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