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下子疼了起来,我开始在黑夜中没命地奔跑……
停下脚步,让风肆意地吹着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居然一口气跑到了断背崖。撕下变声贴和胡子,我想让真正的自我释放。
爹这样吗?不,爹不这样。他和娘在一起应该像小说和电脑里那般美好。但是,人怎么会有这种行为呢?不是相爱的人之间才有的吗?为什么不认识的人也可以这样?而且,在不久的未来,女人也是如此,这是为什么?
因为性欲!脑子里突然窜出了这个词,没错,人的三大本能之一,无法避免,只不过因为今天我看见的是元胖子,一个无比恶心的男人,才会在心里造成如此大的阴影。
“人怎么就这么贱啊“喊声回荡在断背崖之间。
“人就是那么贱“一个浑而有力的男人的声音忽然回荡在山间。
谁?我愣住了,寒风瑟瑟,莫非?闹鬼?转身一看,我”啊”的惊叫了一声。
就在我的眼前,一顶很大的轿子,悬浮在地面上,白色的纱罩将整个轿子包裹起来,纱罩在风中飘荡着,显得异常诡异……
这个轿子不是一般的大,它的底盘就相当于平常轿子的三倍,高约为两米,真不知道里面坐的会是什么东西?
胆怯地往轿子下面看去,居然有人,而且是四个,原来,轿子不是悬浮的,吓我一跳,还以为大半夜闹鬼。
再仔细一看,抬轿的,却是四个侏儒,四个侏儒都是头戴紫金冠,身穿黑色小夹袄,灯笼裤,草鞋,耳朵上则挂有一个大大的铜环,两个挂在左耳,两个挂在右耳,着实有趣。
四个侏儒将轿子稳稳地放在地上,蹿到我的面前,站成一排,齐声道:”你是谁?”
我晕,是你们吓我还问我我是谁,我怒道:”你们是谁?”
“我叫布三。”
“我叫布四。”
“我叫高七。”
“我叫高八。”
“我们是,不三不四,搞七搞八。”
……我顿时无语。
我理了理思路,对他们说道:”你们叫不三不四,搞七搞八啊。”
“嗯!”四人出奇地一致,”你是谁?报上名来。”
我嘴一撅,说道:”你们听好了,我姓倪,叫你猜,嘿嘿。”
四个小人立刻抓耳挠腮起来,布三对布四说道:”你猜她叫什么?”布四摇了摇头。
高七对高八说道:”我猜她叫倪平。”
“为什么?”
“好听。”
“倪平有什么好听的,倪姑才有趣!”
“你又想起峨嵋的小尼姑了,色狼!”
“我色你更色!”
“你色!”
“你色!”
四个人唧唧喳喳吵作一团,居然越吵越凶,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
就在这时,轿子里怒喝一声,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戏耍,简直丢尽我贱王的脸!”
贱王!好熟悉的名字,对了,就是那个易学大师信云子,朱宇轩家的桃花阵就他摆的,此人道法高深,神龙见首不见尾,只给他所谓的有缘人批命,可他却给自己取了个绰号叫”贱王”,真让人费解。
“丫头,我与你有缘,上来!”轿子里的人一发话,那四个小侏儒便蹿到我两边,分别叠了两个罗汉,上面的小侏儒,手架在我肋下,抬着我上了轿,随即,他们恭敬地站在轿子两边。
我望着轿子,纱帘在我面前飘荡着,一个大黑影在轿中时隐时现。这信云子何等人物,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于是我大着胆子一撩帘,晕!傻眼!大胖子,又是个大胖子,今年我是不是和胖子特别有缘,不过这个胖子倒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信云子宛若一座佛陀坐在轿中,四十开外,笑容和蔼慈祥,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使我对男人的厌恶感顿时全消。
信云子将我打量一番,突然眼睛一亮道:”丫头可姓唐?”
我一愣,不愧是信云子,连我的姓都看得出,于是点头道:”正是!”
信云子倒抽一口冷气,神情严肃道:”唐元培大人是你什么人?”
神仙啊?我心中暗道,他到底是怎么看的,轻声说道:”正是家父!”不知为何,我对这信云子有种特殊的信任感。
信云子点了点头,神情转为平和,笑道:”丫头果然与众不同,将来必有一番奇遇。”
废话,能遇上你已经是奇中之奇了。
信云子眼一眯,继续说道:”让我赠你几句”贱字真言”,你以后可用来逢凶化吉。”
说着,信云子一捋胡须,缓缓道:”所谓贱之第一层,就是”贱无人知”;第二层”贱有人知”;第三层”贱人人来骂”;第四层”贱人畜不理”;第五层”贱人变圣人”;第六层”贱人骂你贱”;第七层,也就是最高层,就是”人人帮你骂贱人”。总之是”贱非真贱,引人犯贱,人至贱则无敌”,哈哈哈哈,可明白?”
我听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信云子纵声大笑,”回去慢慢消化吧,这可是我的贱字绝啊,对了,这个锦囊你拿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的锦囊,”等凑齐十二个后,你心中的谜题自会解开。”
我接过锦囊,莫名其妙道:”还有十一个,你什么时候给我?”
信云子一笑,”那十一个锦囊自会有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