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有点心虚,“你管我呢。”
伍浩的指腹狠狠碾磨着那个凹凸不平的牙印,他大脑飞速运转,“是不是闵冠?”
项青疼了,骂道,“毛手毛脚的怎么,别掐。”
伍浩心里的小人气得直跳脚,他昨天晚上才下定决心要好好做人,要在项青面前做一个比闵冠还要温柔体贴,风趣成熟的“绅士”。
装那个大尾巴狼,他和项青还没分开几个小时,这家伙就摁耐不住了,什么绅士绅士的,挖墙脚的小人!
“是不是?”
项青应付不得伍浩的步步紧逼,只好承认了,“是。”
伍浩就像走路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似的,难以置信,又很伤心,“你昨天说没有。”
“昨天是没有。”项青面无表情,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他不算说谎,“够了吧,松开。”
“不够。”伍浩咬牙,“你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了?我就知道全是装的,他一看就不是个……”
“和你没关系。”项青皱了皱眉,“别胡搅蛮缠,这都几年过去了,能不能有点长进。”
“……我!”
伍浩一时语塞,气成了结巴。项青的眼神让他很难受,好像他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一样。
他不想让项青这样看他。
“我有长进。”他粗气粗声地说。
“好,有长进。”项青整理好衣服,顶着伍浩幽怨的眼神,他直直地走近,问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伍浩张了张嘴,干涩地挤出两个字,“炮友。”
“该不该问那么多?”
“…不应该。”
伍浩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心急,否则项青肯定会让他滚蛋的。
项青达到目的后就不再紧逼,“这才对。”
伍浩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蔫蔫巴巴地伸出手,凑近。
他还想像以前一样,勾住他的小拇指,翻过来,整个扣住,放嘴边亲一亲。
每次伍浩把他弄生气了就这样,项青当然知道这个小动作的含义。
但他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拍了拍伍浩的脸,“还生气?”
他还是有点不服气,“…没有。”
“气性这么大呢。”
项青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自己当年不就是被他这么拿下的吗,现在看,依旧觉得挺好玩的,挺可爱的。
他主动踮起脚,亲了一口伍浩的下巴。给个巴掌投颗蜜枣么,伍浩就得这么哄,“别闹了,上班去。”说完他就打开了厕所门,自己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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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浩看着项青的背影逐渐消失,心里真觉得堵得慌。在项青这,他连个正经吃醋发火的身份都没有,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一拳锤到薄薄的隔板上,在空旷的厕所发出巨大的声响,眼底是无数的不甘。
项青推开办公室门,如释重负地往工位上一坐。
胸刚让伍浩捏得狠了,衬衣磨过他的乳头,一阵一阵地刺痛。
看着一桌子的文件,项青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抹了把脸,这一炮多响响又响的,现在左一个伍浩右一个闵冠,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他真想现在就原地退休,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养老得了……
还没忙到中午,项青就收到一条来自他顶头上司的信息。
【来我办公室。】
他焦头烂额地从文件堆里拿起手机,看见这个,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认命地从座位上起来,去敲薛玉山的门。
“进。”
薛玉山似乎刚应酬完,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已过而立,身形却依旧挺拔健壮,平坦的腰腹和隐藏在服帖西装下的紧实肌肉轮廓,都彰显出这个男人从未松懈过对自己的严格管控。
他转身坐进办公椅里,也示意项青坐。
项青坐下,“薛总。”
薛玉山朝他方向递了一个文件。
项青接过去,看见大大的封皮题目,觉得自己头又痛了,这正是上回被拖了进度的项目,“出了什么问题?”
“对方说要换团队,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薛玉山的手指叩了叩桌板,“怎么回事。”
甲方这两天一直没什么消息,项青还以为他终于消停了。
项青抬起头,这可不是什么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