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意识到他大哥说的很有道理,项青“嗯”了一声。

闵冠又转移话题,问项青中午想吃什么。

“我来做。”闵冠冲他眨了眨眼,“我还没给你展示过呢。”

项青勾了勾唇,“我虽然没吃过,可是从伯母的朋友圈看见不少啊。”

每逢过年或者节日回家,闵冠都会做很多菜。闵母总是拍个九宫格,给每一盘都怼脸大特写。

项青这几年工作,回去的时间都没办法固定,每次看见朋友圈,馋得他都要流口水了。

“这么可怜?”闵冠笑着陪项青进了家,“今天让你吃点好的。”

10 等你

高耸的摩天大楼,阳光透过玻璃墙照射进来,好不亮堂,又是新的一天。

“项总早呀~”

“项总监早上好!”

一丝不苟的背头,项青换了个高领内衬,他面无表情地穿越办公桌,微微点头和职工们打招呼。

就是下嘴唇肿了,因为昨天闵冠做的川菜。

项青嗜辣又不能吃,昨天被辣得斯哈斯哈,还嘴硬憋着眼泪,塞一口辣子鸡进嘴里,说大哥,厨艺真是顶顶得好。

闵冠一边笑他不能吃还非要他狠狠加料,一边给他递水。

闵冠出门很早,因为要忙企业交接的事,早餐早就做好了放桌上,旁边还给他留了个纸条,上面的字体瘦劲清峻。

项青一大早上睡醒,看着香喷喷的早饭和纸条,由衷地希望闵冠可以跟他住一辈子。

“项总!”

苏秀抱着文件夹,主动跟随项青的脚步进到办公室,“你终于来啦。”

项青坐进办公椅里,他是做建筑设计的,每天都需要和不同的甲方周旋,虽然看得出苏秀已经用心整理了,但是工作文件还是满满堆了一桌。

项青松了松领带,他这个工作就是一下都不得停,有的忙了,“汇报一下。”

“嗯!”

苏秀也是刚毕业没两年的小姑娘,工作非常认真,她一进公司就跟着项青一起。

几年后项青升职,觉得她做事稳妥,就让她跟着自己继续做助理。

苏秀穿着精致的小套装,盘了一个完美的丸子头,只化了淡妆,脆生生的眼睛圆又大。

“哦对。”苏秀想起了什么,“项总,昨天薛总回来了,让您今天有空去找他一下。”

项青点头,“好。”

“嗯嗯,那我继续说了!”

待苏秀汇报完工作,项青粗略整理了一个计划,就起身去找那位“薛总”了。

他的直系上司,薛玉山。

项青站在门口敲门,“薛总。”

温和有力的男声从里面传来,“进。”

项青推门进去,就看见男人穿着西装,正坐在办公桌前,看他进来放下签字笔,示意项青坐下。

项青坐下,“苏秀说您找我。”

“是。”薛玉山是那种很标准的北方男人长相,俊朗里透露着稳重沉敛,硬挺的五官和脸部线条让他展现出非常实在的安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依赖他多一些。

男人眼里带了几丝关切,“怎么请了两天假,身体不舒服?”

项青摇头,“没事,只是小风寒。”

薛玉山点了点头,上面放得正是苏秀刚刚给项青讲解的项目,“这个。”

薛玉山的手也像他人一般,宽大、指节分明且嶙峋,甚至能看见上面攀附的青筋,指甲也被修剪整齐,他用笔拿着一点,“为什么不继续推进?”

这是项青最头疼的一个,一个海边度假酒店的设计案。

对面的甲方就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懂还非要指点江山,从合同拟定环节就开始吹毛求疵。

项青一直耐着性子和他解释,没想对面还倒打一耙,质疑项青的能力,说不想好好干就滚蛋。

一来一回差点不欢而散,项青又正好请假,这个项目就搁浅了,合同也没正式签下来。

“嗯。”项青沉吟片刻,当然不能跟老板抱怨钱难挣○难吃啊,“客户的要求非常零碎,有些细节还没谈拢,总体整合上…我们需要更多时间。”

然后他跟着伏案,扶了扶眼镜,对比着图和薛玉山简略明了地讲了几句,“不会耽误进度的,我保证。”

项青偏过头,漏出一小片脖颈的肌理,薛玉山瞥见一抹红印。

那是一个吻痕。

“那好。”薛玉山移开了视线,“过两天会来一批新的实习生,你带两个跟这个项目。”

原来是把他喊过来交代新任务的,项青点了点头。

薛玉山示意项青看旁边会客的茶几,上面摆了几个苏式糕点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