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杨莫名其妙被坑得很惨。
后来有一次她的老板金静平生病,她也送了白色花圈到他家,差点被解雇。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视频会议开?到最后,气氛逐渐变得轻松,有人大着胆子问金静尧,黎羚怎么没有一起来开?会,他们都是她的粉丝,很想要见到她。
金静尧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他看?起来神色低落,令人同情。热心的美国人七嘴八舌地向他提了许多建议。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要勇敢认错,态度诚恳,知错就改。
金静尧深以为然。
因此,当两人都坐在昏暗的车里时?,他握着她的手,不断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向她告解:“刚才没有办法好好工作。”
“一直都在想你。”
“不要不理我。”
他的手指很热,每分每秒都缠着她,黎羚没有办法挣开?。
她撇开?视线,严肃道:“你克制一点。”
金静尧几乎没有听?她在说什么。他盯着她洁白的牙齿,微微开?合的红润的唇。
他的视线带着钩子,感?到心浮气躁,难以平静。
怎么可能克制。
试过一次之后,一切都变成欲望的代名词。
她离他很近。她的呼吸抽打在他的皮肤上,像是鞭子。甜蜜又疼痛。
他气-血翻涌。即使?是现在,也想要将?她按在椅背上,狠狠地压下去。
他变回那个在伦敦的毛头小子。
想见她,想碰到她。每个毛孔都张开?,渴望她。没有她的每一秒钟,都是漫长无意义的十年。
黎羚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又变得让人害怕。
她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一辆车从?旁边经?过,金静尧的脸短暂地沉入阴影,再重新亮起。
他声音更低了,几乎有些哑,说:“我帮你洗了睡裙。”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黎羚:“……”
想到那条被弄得很脏的睡裙,她脸上有些发烫,但更多还是无语。
“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吗。”她假装镇定?地吐槽。
“没有关系。”金静尧说,“就是想让你同意。”
黎羚:“……”
她觉得他变坏了。
以前他说话哪里是这么直接的。
黎羚抬起头,看?到他的侧脸和酒店门口闪闪发亮的喷泉雕塑重叠。他眼中有细碎的光,像费里尼的黑白电影。
这张脸看?起来总是很干净。
哪怕被欲-望沾染,在最疯狂和忘-我的时?刻,还是很干净。
唉,多么伟大的一张脸。
黎羚呼吸一滞,心又软了,摸了摸他的侧脸,说:“先回家。”
如?果?她事先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会让金大导演一路飙车,差点超速吃罚单……
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比较严谨地说,黎羚其实也没有同意要跟金静尧做什么。
她只?是一时?心软,同意了去他家坐五分钟。
他低眉顺眼,认错态度良好,主动提出要帮她按摩。
黎羚确实浑身的肌肉都还很酸痛,就同意了。
她明明就很有警惕心,要求在沙发上进行服务。
至于?后来是怎么从?沙发按到了卧室,是怎么从?穿着衣服趴着按摩变成了……
她真傻,真的。
她单知道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不知道野兽还能把人剥开?吃,正着吃,反着吃,从?头到脚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真的再来了一次。
可能也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