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触感?落上腹部,然后绕上带着薄肌的后腰,最终将?整个?腰腹全部包裹后紧收。

做完这些,郁宿珩垂眸看着半透明的颜色加深,最终停留在了?灰白。

“至少十天。”

后面的话?郁宿珩没说?,但黎忻非常识趣:“十天不用异能?好?吧,答应你?了?。”

盯了?他片刻,对?这脱口?而出的保证郁宿珩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警告的瞥了?他一眼后便直接出门,留黎忻一人独守空房,面对?新一轮的车轮战。

第二天上午,黎忻依旧没能从那间办公室离开,战绩包括且不限于

帮唱诗班的两?位领唱对?接裁缝并协助修女挑选服装颜色。

见了?场地布置的相关?人员,并听他哭诉神殿那位老头根本不懂艺术。

打发了?上门推销自酿酒和甜点的农夫,被迫喝了?一杯水并给出了?用盐做甜点还是过于超前的建议。

等?把最后一个?哭着说?自己?被遗弃希望加入唱诗班的小鬼塞进还没离开的修女手里?,黎忻微笑注视着离开的两?人,将?修女欲言又止的表情当不存在。

等?房门彻底闭合,黎忻脸上的笑容才变脸似的消失殆尽。

面无?表情的将?桌上乱七八糟的申请表丢到一边,黎忻只可惜身边没有碎纸机。

离开看一眼就烦的办公桌,黎忻转身走到旁边塞满文件的书柜旁,伸手将?其中一份“候选人”名单相关?的东西抽了?出来。

这份文件黎忻一早就注意到了?,里?面有前几任主事人的相关?资料,而这个?位置似乎是民众心中最容易被选为神眷候选的位置。

尽管以黎忻的视角来看,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但并不妨碍无?数人趋之若鹜。

将?几份文件摊开摆上桌面,里?面最早的资料来自于三十年前,至今总共有九位。除去两个不知道因什么缘故中途退出的,剩余7人都是在三到五年的任职期内被调入神殿。

至于最终有没有成为所谓的“神眷”就不得而知了?。

目光落在上一任话?事人的资料上,黎忻看着照片中橙红色头发微笑着的年轻人,随后明显的皱了?下眉头。

将?资料放回,黎忻没急着离开,目光滑过架子上各类颇具宗教性质的书册,最终停留在最左侧的角落。

那里?额外放置了?一个?木质高?架,上面摆放着一盆蓝灰色的花,伸展的叶片与花瓣将?书柜边缘遮住大半。

毫无?疑问,蓝灰色是这座小镇的象征。

身份地位越高?的人身上的蓝色元素就会越多,至于普通人在这种庆典临近的日子就只能身穿白色。

虽然话?事人的地位实际上并没有多么重要,但大概是为了?保持这个?位置在民众眼中的期待,这间办公室里?依然有几株这种黎忻暂时叫不上名字的花。

伸出的指尖忽然擦过近在咫尺的蓝灰色花瓣。黎忻垂眸看着两?指间颤动的绿色枝条,指腹却落入花瓣内侧,前端碰上纯白的花蕊。

他站的距离很近,随着这个?动作,黎忻甚至可以闻到散发的细微冷香。

眼底闪过的笑意,黎忻抽出指尖转而将?花盆抱起,目光最终落在失去遮蔽物的几本书上。

将?最边缘的三本抽出随手扔到桌上,又将?手里?的花在朝阳处扫出一个?位置摆上办公桌。

做完这些,还没等?被接连不断的蠢货逼的用布置办公室解压的新任话?事人欣赏自己?的成果,敲门声便紧随其后。

不过这次,黎忻脸上没了?不耐:

“进。”

黎忻没回头,只是听着脚步声渐近。

“先生,爷爷邀请您参加洗魂宴。”少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下午就要参加安魂仪式了?,您需要在神明的见证下洗清污秽。”

闻言,拨动花瓣的指尖忽的一顿。年轻的话?事人嘴角转而带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在神明的注视下么……”

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中,黎忻缓缓勾唇:“不过,倒也?不算错。”

洗魂宴位置选在了?神殿后山的绿地中。

从灰白的砖石地面踏入柔软的草坪,眼前不再有高?耸的石材建筑和不知道具体作用的石堆,只剩下青草的绿色和零星的花簇。

午宴还没正?式开始,身穿白色衣裙的年轻人们聚在一起嬉笑打闹。偶尔传来一两?句明显的清脆笑声,每当这时,发出声音的人便会很快捂住嘴,白皙的脸上透露出娇嫩的粉红。

如果单看这一幕,还真像游戏开场歌谣里?提到的「乌托邦」。

“这边,请跟我来。”

身边的少年拉了?拉黎忻的衣袖,将?他带到后方一处摆着酒杯的桌前。

“这是敬神酒。”少年兴奋的指着杯中透明的液体:“你?需要在其中一杯滴入一滴血,然后它就会变成透明的蓝色。”

和血相关?,还要滴在酒里?,然后莫名其妙的发生一些反应。

将?这几个?词总结在一起,黎忻在心底轻啧一声

不愧是宗教仪式感?,宴会举行到一半不死几个?都对?不起这花里?胡哨的前期准备。

敛去眼底的情绪,黎忻随意问道:“这酒有什么用?”

“这杯酒会在桌上敬给神明。”没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少年兴奋的解释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只有最纯洁的灵魂才有资格走入神明的视线!”

一口?气说?完,然而还没等?黎忻再问,一道清脆的铃声忽然响起。

听到声音,少年赶紧拉起黎忻,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与兴奋:“就要开始啦,希望神明大人喜欢这场宴会!如果祂高?兴的话?,一定会选更多的人目睹祂的神迹降临!”

收回目光,黎忻没反驳,任由自己?被拽着衣袖朝餐桌位置走去。

同一时间,无?数身穿白衣的少男少女都在朝中心长桌移动,数不清的,翻飞的衣袍划过湛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