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睁开了眼睛,给自己套了件衣服,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了,睹景思忆, 还是先回?去?再休息吧。
郁周从?另外一个?通道走了。
白天箐辉馆的光线有些?昏暗,且由?于背着光,郁周看不清正往这走来的人影,只觉得有些?熟悉。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郁周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惊慌感,凌司穆应该不可能来这吧,郁周觉得自己是昨晚一晚上没睡好,有些?神经质了。
等?终于看清了人脸,郁周再想溜走已是来不及了,“哥,你怎么在?这?”郁周有种撒谎被揭穿的小尴尬。
凌司穆的视线在?郁周身上扫荡,在?郁周的脖颈处停了下?来,那一抹红色的吻痕扎眼得很。
凌司穆微凉的手指覆上那抹红痕,冰冷的触感让郁周冒起鸡皮疙瘩,郁周下?意识地向后缩。
周恪留在?他身上的狗痕迹被凌司穆看到了。
那抹红痕揉搓不掉,反在?凌司穆的指尖下?变得愈发?红艳。
为?什么没有性瘾却依旧肆意放纵?
箐辉馆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所以他昨晚又跟了谁在?一起?这些?想法让凌司穆不太痛快。
“身体不舒服?”凌司穆克制的收回?了手,目光停在?郁周的眸子上。
他的眼神让郁周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外头鬼混了一晚上,被家长抓到了。
“嗯。”郁周点了头,这个?点上他没有骗凌司穆。
于是凌司穆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少来这种地方,不要挥霍身体,不把健康放在?心上。”
郁周被凌司穆拉上了车。
“哥,我觉得我没必要去?医院的。”郁周只是昨晚体力运动过度,受累了。
凌司穆显然非常不赞同他的想法,“郁周,你就?是这样照顾你自己的身体的吗?”
凌司穆有些?上竿上线,郁周摸了摸鼻尖。
“哥,你是怎么找到箐辉馆的?”郁周问道,他没有暴露他的任何?行踪,难道凌司穆也在?他身上装了监控?这有些?荒谬,且毫无理由?。
“郁周,这就?是你说的在?朋友那,有人照顾?”凌司穆反问道。
郁周觉得自己就?不该提这一茬,让话题又绕了回?去?。
“是我问了崔粒,他说你可能在?箐辉馆,你经常去??”
郁周摇了摇头,“没有经常去?,有事情才去?的。”应该是他昨天问了崔粒,箐辉馆房卡的事情,崔粒才猜测到的。
郁周看着面前体检单上的项目,愣了愣,“哥有必要体检这么多吗?”
凌司穆颔首,“有必要,你要为?你自己的身体负责。”
郁周稀里糊涂地进了体检室。
凌司穆的指尖微捻,上头似乎还残留着郁周的温度,为?什么别人都可以,他凌司穆不可以……
凌司穆猛地闭了眼,他在?想什么,他该去?父亲的墓前再跪上一晚。
*
周恪抱着粥边,就?戒指放在?了口袋里,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了门。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周恪的心涌上一股失落,郁周走了。
周恪坐在?床沿上,挫败地低下?了头,他在?郁周心里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郁周是因为?厌恶他,才会这么快离开。这个?想法让周恪觉得如坠冰窖。
粥边从?周恪的怀里跳到了床上,在?被子上慵懒地伸着懒腰,被子上还残留着郁周的气?息,这让粥边很喜欢。
*
“郁周,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谢添安没想到会在医院里遇到郁周。
郁周也没想到谢添安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的医院,我来视察。”谢添安回道。他的视线也落在?了郁周的脖颈上,眸色一沉。
他伸手去?碰红痕,被郁周打掉了。“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郁周道。
是谁留下?来的痕迹,周恪?淮彧?还是倪垭?抑或是郁周那个师兄?
谢添安无从?判定,也没有质问的资格。
被拍打掉的手背还在?隐隐发?疼,提醒着他郁周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郁周,你我之间是生分了对吗?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吗?”
谢添安觉得郁周冷漠的语调,像是一把把利刃往他心口上扎,这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他突然想知道答案。
郁周挪回?了脚步,在?谢添安的面前停了下?来,冷冷地看了谢添安一眼,随后唇角又轻轻往上扬,“添安,觉得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
谢添安愣了愣,郁周像是密林里的妖,那微扬的嘴角带着蛊惑又好似带着嘲讽。
但谢添安对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依旧毫无思绪。
“你不知道对吗,因为?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郁周道,语调并非咄咄逼人,因为?他还不想抛弃谢添安这个?人脉资源。
“郁周,我做错了什么?”谢添安的心脏像是被郁周紧紧拽在?了手里,不受控制。
“没有啊,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开玩笑的,好好笑啊。”郁周摆了摆手,歪着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