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勾搭这个,又勾搭那个!看来,就连堂堂港城太子爷,也成了她的裙下臣…”
傅斯年这会右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盖开合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他倏地抬眸,眼底淬着冰碴,唇角却勾出抹讥诮的弧度。
“狐狸精?”他慢条斯理地重复,每个字都像浸过寒潭,“看不得别人生得比你美,人缘比你好。”
“连呼吸比你顺畅些,是不是都要按个妖精的名头?”
他抱着顾相思的腰紧了几分,居高临下的阴影沉沉压过去:“倒是你,这般气急败坏……”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如冷刃将她从头到脚刮了一遍,轻嗤。
“我瞧着,倒比那地摊杂耍里被掐了七寸的蛇,还多几分滑稽。”
“至于我傅斯年乐意做她裙下臣…”他声线骤沉,一字一顿,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顾相思还没从傅斯年的毒舌里回神,就听见旁边李逍遥压抑的轻笑声。
不用看也知道,那家伙准是又把嘴角翘到耳根了,八成在心里夸傅斯年怼得解气。
她愣神的空档,傅斯年突然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先落在耳尖,紧接着,唇瓣轻轻蹭过她的耳垂,带着点痒意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
“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傅斯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只够两人听见,“至于旁边那几个,你真的不认识了?”
顾相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要开口辨认,那几人突然慌了,挣扎着求饶。
“傅总,求您饶了我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五年前……五年前我们差点害了顾小姐,但那不是我们本意啊!”
“是…是那位小姐逼我们做的!”
顾相思原本倚在傅斯年怀里的身子猛地一僵,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衬衫布料,细白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长睫剧烈地颤抖着,闭上眼,五年前那个夜晚的肮脏触感和窒息般的恐惧汹涌袭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傅斯年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声音沉而稳。
“不怕,他们都会付出代价。但这次,你得直面他们。”
说罢,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转身朝工厂外走,留下身后一片慌乱的求饶声,顾相莲更是吓得蜷缩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两人坐进车里,傅斯年才侧过头,伸手牵住顾相思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语气软了些。
“现在能跟我说了吗?为什么一直不喜欢紫色的衣服?”
顾相思被迫对上他的目光,喉结动了动,声音很轻:“你忘了……我们分手那天,我穿的就是紫色衣服。”
傅斯年的身子一僵,心口像是被旧刺扎了一下,钝痛蔓延开来。
原来还是因为当年的事。
他沉默着深呼吸,然后倾身靠近,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歉意:“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郑重地跟顾相思说对不起。
傅斯年攥着顾相思的手没松,指腹甚至故意往她掌心纹路里按了按,力道沉得像要把人嵌进自己骨血里,语气却稳得能压下所有慌。
“我保证,从今往后没人敢伤你一根手指。”
顾相思咬着下唇,声音发颤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气音:“可你母亲,还有你哥……我们这样,怎么可能有好结果?”
“怎么不可能?”
傅斯年拇指突然蹭过他泛红的眼尾,那点力道轻得像哄,眼底却淬着冷劲,连话都裹着点讥诮的毒。
“你是觉得我傅斯年,连护着个人都要看别人脸色?”
他顿了顿,“还是觉得,我妈跟我哥能拦得住我?”
他往前倾了倾身,呼吸几乎要落在顾相思脸上,语气里的傲劲儿混着点勾人的沉。
“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你只管信我。”
“傅总,现在怎么不呛我了?”顾相思抬眸对上他的眸子。
傅斯年挑眉,语气里裹着点促狭的笑意。长腿一伸,整个人便180度转过来,膝盖几乎要碰到顾相思的腿,压迫感混着熟稔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相思…”他低笑出声,“你被我怼上瘾了,不挨两句就不自在?”
鼻腔里又溢出一声轻嗤,傅斯年没再逗她,伸手往后座储物拿出个黑色文件夹。
“自己看。”
他把文件夹往顾相思怀里一塞。
顾相思疑惑地翻开,越看脸色越沉,抬眼时眼底满是诧异。
“这些事……你怎么会都知道?”
“你姓顾,跟顾栋是亲戚,就算当年你父亲的事被人刻意压得严实。”
傅斯年靠回椅背,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敲座椅,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傲气,甚至带着点毒舌的漫不经心。
“我是谁?我想查的东西,还有查不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