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闻博在一旁劝:“谢安景你别?像看着小孩一样看着牧霖,他都这么大的人,喝点酒没关系,更何?况才?四五度。”
谢安景:“……”
他很无奈,并没有管着人的意思,只是记得牧霖在公司聚餐时喝两杯就醉眼惺忪的样子,怕对方?宿醉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
此时是下午三点多,他问牧霖:“要不?要歇会儿?”
牧霖晃晃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好像有了重影。
他还想强撑着不?休息,却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头,旁边的谢安景想拉他,但犹豫片刻还是只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问:“能不?能走稳?”
牧霖觉得可以:“我没什么关系。”
闻博也跟着站起?来:“我让人帮你们准备房间?”
“不?了。”谢安景摇头,“去我家?吧,反正离这里很近,等晚餐的时候我再带着他过来。”
“行?。”
闻博没有强留人,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家?真的离得特别?近,开?车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走路也才?十五分?钟。
不?过谢安景家?比他大很多,是香山这片一座很大的四合院,说是这里的楼王也不?为过,在香山最?好的地方?,环境好,空气清新怡人,里面回廊曲径,很有江南园林的风格。
谢安景看牧霖还能走,就带人走到自?己车那?边开?车回家?。
牧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勉强控制不?睡着,却忍不?住头一点一点的。
他有午睡的习惯,今天没睡本来就有点困,现在还喝了酒,困意挡不?住。
谢安景开?车时侧头看了下,觉得牧霖头一点一点,控制着自?己不?睡着的样子很可爱,但又有些心疼,就轻声?说:“困了就睡会儿,没关系。”
牧霖却像是被惊到一样,连忙坐直身体睁开?眼睛,“没关系,我不?困。”
谢安景没再说什么,车在香山里开?,很快就开?到另外一个?也很大的小区,这个?小区最?好的地方?有几座二进的四合院,谢安景家?就是其中之一。
车开?进去前谢安景在手机上操作什么,四合院的铁门自?动向外打开?,他开?车进去,把车停在前院。
牧霖下车后稍稍看了下这座四合院,这里有砖雕的影壁、连廊、花园和镂空的窗户,曲径通幽,颇具江南园林风,应该是请著名的园林设计师设计过。
这就是谢安景的家??
对方?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么,难怪偏好水墨画。
虽然谢安景从?来没说过,但牧霖隐约感觉到比起?西幻的风格,谢安景其实更喜欢水墨画。
从?小在这里长大,耳濡目染,肯定也会喜欢古典美。
谢安景锁好车后见牧霖还站在原地,就示意对方?跟着他一起?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我家?的一座四合院,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很久,不?过后面我出国留学,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这里就空下来,我留学回来在光年工作,因为距离远来回不?方?便就没有在这边住,这边空下来,只定期让人打理花园,有个?阿姨工作日时会来这边打扫。”
“今天端午节放假,她不?在。”
牧霖跟谢安景一起?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安景是在说,这座四合院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安景带着人穿过前院走到后院,推开?古色古香的大门后,牧霖感觉仿佛一下子从?古代花园穿越回现代。
他忍不?住笑?出来:“这里面真的很现代化。”
谢安景耸肩回答:“现代人不?可能生活在古代。”
一推门看到的就是一块巨大投影幕布,旁边还有完整的影音设备,可以实现在家?看3D电影,享受杜比原声?。
谢安景见他看着那?套影音设备,就问:“想看电影么?”
“不?了。”牧霖立刻摇头,“最?近没什么想看的。”
谢安景领着他上楼,边走边聊:“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画面美的。”牧霖笑?着回答,“美术生的特点喜欢看画面,有的时候情节并不?那?么重要,因为我只关注画面,你呢?”
“我要求很高,画面和情节都要,所以能看得下去的电影不?多,看动画更多些。”
谢安景带他上二楼,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你在这里休息,可以么?”
房间很大,整体是现代的装修风格,以象牙白为基调,十分?优雅。房间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花园的景色,落地窗不?远处有张大床,床大到可以躺下三个?牧霖,床对面还有一扇磨砂玻璃门,玻璃门另外一边应该是独立卫浴设备。
房间好是好,但他觉得有些大,不?像是客房。
但主人家?安排房间,他作为客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表示可以。
谢安景在房间里看了下后跟他说:“我下楼帮你拿点水。”
牧霖独自?坐在床上,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什么,直到谢安景把水拿来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桌子上的水低声?问:“你说过你家?在西边有套房子,是不?是这套?”
谢安景似乎并不?意外牧霖会猜到这点,对方?心思细腻,今天来这边后会猜到一点也不?奇怪。
也许他应该说个?谎,说更西边还有一套,也许他应该直接否认,不?做任何?解释。
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只是收回手站在牧霖身边低声?说:“是这套。”
他回答完这个?问题后没有任何?逼迫,转身走到门口,“你早点休息,傍晚我来叫你。”
等谢安景要离开?房间时,牧霖忽然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听白霜序师兄说,公司里没有同事坐过你的车。”
谢安景不?让别?人坐,对方?之前安慰他很多同事都坐过是在撒谎。
谢安景的神情没有太多意外,仿佛早就料到有被拆穿的一天,只说,“是呀,没有其他同事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