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心太甜,撤了。”
“这熏香味道太重,公主平日里就用这种劣质的香料?”
楚青鸾一把推开门,正看见谢云祁斜倚在她的软榻上,一袭月白的锦袍松散的披着,墨发未束,手里还拿着她平日最爱用的白玉盏,俨然一副主人的做派。
见她进来,谢云祁不仅不慌,反而勾起唇角,慢悠悠的道:“公主回来了?臣等得都快睡着了。”
楚青鸾盯着他,一字一顿;“谢相,你这是何意?”
谢云祁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案桌上的奏折,“公主不是要查臣遇刺一案吗?臣思来想去,与其让公主奔波查证,不如臣亲自住进来……”
他抬眸,眼底闪耀着摄人心魄的笑意:“这样,公主查起来也更方便些,不是吗?”
楚青鸾冷笑:“谢相倒是体贴。”
“自然。”谢云祁懒洋洋的支着下巴,“不过臣还有个小小的条件。”
“说!”
“在案子查清之前……公主需得贴身保护臣的安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楚青鸾,眼神湿滑又黏腻,却在楚青鸾看过来的时候,又很快掩藏起来。
楚青鸾;“……”
门外,知夏听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来养伤的?这人分明是赖上公主了啊!
第50章 深夜,裴渊的守候
楚青鸾盯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半晌后,不仅没恼,反而勾唇一笑,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然后,俯身逼近
“真的想好了?要住进公主府?”
谢云祁挑眉,毫不示弱的回击:“怎么?殿下害怕了?”
“本宫怕什么?”
“会怕”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臣做些什么?”
楚青鸾眼神一凝,又倏地眯眼:“谢相既然这么想住进公主府,那本宫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她嗓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来人,把西厢的‘寒竹院’收拾出来,给谢相养伤。”
谢云祁挑眉:“寒竹苑?”
楚青鸾微笑道:“清净雅致,最适合谢相养伤。”
身后,知夏的嘴角狂抽。
府里谁不知道,寒竹苑,既偏远又清冷,冬日漏风,夏日闷热,是公主府最不受待见的地方。
谢云祁却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低笑一声:“公主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别致。”
“谢相是‘客’吗?”楚青鸾反问:“本宫怎么记得,分明是你自己赖进来的?”
谢云祁不慌不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案几:“那臣换个说法,既然是‘伤患’,那公主是不是应该亲自照料臣?比如……每日亲自前来探望?”
楚青鸾眯起眼睛:“谢相,适可而止。”
“公主若不想臣继续‘无赖’,不如答应臣一个条件。”
“说。”
“查案期间,臣要随时跟着公主。”
她眸色幽深,“毕竟,刺客的目标,可未必只有臣一个。”
楚青鸾偏头,审视着他。
与此同时,裴府。
消息传到裴渊耳朵的时候,他正在校场练箭,闻言,手中的长箭‘咻’地一声破空射出,可箭矢最后却偏离草靶子,落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谢云祁住进了公主府?”他嗓音冷得像冰,寒气十足。
侍卫低头,“是,谢相还扬言,要公主贴身保护他的安全。”
“咔嚓”一声,侍卫低头一看,竟是那把长弓被他生生给折断,断口处的木屑刺进了裴渊的手心,可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某处。
“将军,您的手”
“备马,去公主府!”他将长弓随手往地上一扔,转身步出了校场。
……
夜风如刀,狠狠的刮进裴渊的衣袍。
他顶着月色,一路朝着公主府疾驰,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握着缰绳的手指也用力到发白,掌心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却浑然不觉。
谢云祁住进了公主府。
这个念头,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男人慵懒含笑的样子,仗着伤势,肆无忌惮的靠近她,触碰她……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