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国?道:“已经被卸了义肢。”
贪狼起身四?处摸着墙壁,镣铐叮当响着:“他们打算把我们关在这里做什么?这里装了监控吗?”
一个一直沉默着的男子道:“我对?麻醉药有抵抗,醒得早点?,看到?我们所有人都?被抽了血,量了身高体重。而且这里天?气暖热,看昏迷的时间,从北溟飞回金三角,时间差不多。”
贪狼转头看他悚然:“天机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要被接受实?验?”
“像苍山城那些实?验体一样?用变异莺粟控制我们?”
所有人都?沉默了。
有个人小声道:“说不定?还有挖晶核。”
魏安国?终于忍不住道:“关远峰不是那种人。他说了是查查我身上的药。”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破军问:“巨门见到?了关远峰?他不是还在北方赈灾吗?”
魏安国?道:“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出现,在药圃那边醒过来的时候,他过来详细问了我战斗的情况,还有我接到?的任务是什么。脸上一直很严肃,但也没说什么别?的,只说觉得我用的提升异能阶级的药有问题,可能会导致基因?突变和崩溃,会查一下。又问我天?狼其他人有没有用,谁给我打的药。”
破军问道:“你都?说了?”
魏安国?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对?战过程也就一个偷袭的过程,接的任务是捉拿歼灭毒枭从犯和非法研究人员。药的话,本来我也不知道是谁研发的药,天?相给的药,大家都?是代号。你们用没有用药,我也不知道。”
天?机敏锐看向他:“你以?前就认识关远峰?”
魏安国?沉默了一会儿:“是我们都?是因?残退役的。他双腿恢复回中州后,天?相还让我去全面检测了一回,问我为什么不能用异能恢复我的手臂。”
天?机道:“所以?为什么关远峰连腿都?能长出来呢?是因?为闪电系的与众不同?还是双系异能更强大?”
魏安国?道:“不知道,后来他们就给我推荐了这个药,说还是试验阶段,但已在动物身上试验过,暂时没有看到?什么副作用。说提高了异能等级,可能我就能恢复我自己的手臂了。”
天?机道:“但是你并没有恢复。而且你的实?力忽高忽低的,不如同样是土系的贪狼稳定?啊。”
贪狼道:“我没有用药,从小我妈就和我说是药三分毒。”
天?机道:“我也没有用。”
“我也没有……”其他人都?报了一遍,最后都?看向了破军。
破军揉了揉鼻子,有点?尴尬:“说起来,虽然我看不惯关远峰,但是我听说特战队员全都?拒绝异能研究所研究,关远峰还拒绝提供任何血样、检测。”
“我总觉得,人家能坐到?那么高位,恐怕有人家的消息渠道,我虽然不能拒绝检测,但是这药……能不用还是不用吧……七杀、紫微、天?府这些都?没有用,虽然没有说。他们一看就知道是家世很好的,难道他们傻吗,好东西?不先用?”
天?机总结:“所以?除了巨门,大家都?没有用。”
魏安国?却道:“你们还记得天?同吗?我有次被天?相带去检测的时候,在检测的实?验室遇到?他。”
天?机道:“他不是证实?是卧底被抓了吗?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派来的人,你碰到?他,他在做什么?”
魏安国?低声道:“我不知道,他穿着手术衣,瘦得很厉害,他不叫我我都?认不出他了,他见到?我很仓促和我说了句,让我不要再打那个药了。”
贪狼迟疑了一会儿,也低声道:“其实?,我挺羡慕特战队员的,关远峰虽然强势,但是特战大队里的人,哪怕是个普通人,过得好像都?比我们像个人。”
“都?是土系,那个唐安辰傻乎乎的,智力残疾,别?说土遁,连个高级点?的土系技能都?施展不出来,卡在三阶很久了,关远峰还是去哪里都?带着他,一点?没嫌弃他。”
“出去行动,基本都?是全身而退,哪怕普通的特战队员,也是零死?亡。”
破军道:“说这些干什么,服从命令是天?职,各有各的任务。”
贪狼挠了挠头:“我其实?就是想说,落在他手里,未必是什么坏事,让你们别?太担心。”
他笑了下:“你们知道吗?他们骗我进那个施展不出异能的接待室里,墙上竟然还贴着‘请君入瓮’。其实?我觉得他们还挺逗的,不像坏人。”
离火小声说话:“他们要杀我们轻而易举吧,做实?验也犯不着留这么多活口?。我也觉得他们是手下留情了,说不定?……是看在都?是战友份上呢。”
天?机皱着眉头:“不要太乐观。”他抬眼看了下:“这里必定?有监控系统,大家心里有数,不要说队里的机密就行。”
破军道:“我虽然是副队,但是我想说,我并不知道什么机密。天?机,难道你知道什么不得了的机密?大家一直代号相称,三阶以?上才能拿到?十四?主星代号,天?同被抓了,立刻又补了个天?同。训练也都?是秘密基地,执行任务更是只知道任务目标不知道任务来源。你说说看,我们能泄露什么队里的机密?”
天?机:“……”
天?狼的队员们哈哈哈全都?笑了出来。
天?机看着大家难得放松的笑容,有些无奈:“也不用这么快暴露我们只能做实?验耗材和干脏活累活的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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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蓝得不带一丝云彩。
晴朗的午后,明亮的阳光照耀着整座庄园,雪白大理石砌出的楼房在炫光中显得如童话的城堡。
明明已是深秋,北边已经漫天?雪花,金三角的微风仍然温暖湿润,风里酝酿着?*? 醇厚的草木花香,还带着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吹过来融融和和令人适意。
这样的午后,躺在顶楼最高处的花园,只让人觉得困意重重,适合来个舒服的午觉。
周耘一大清早就起来去看了户外种植的山茶树的情况,又刚刚陪老师用过午饭,此?刻正是处于懒洋洋,但又不想睡午觉的情形。一个人在顶楼花园,拿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地看着。彗星趴在他身侧,围着一块大冰块,也正打着盹。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一台军绿色的飞机在不远处的楼顶停机坪落了下来。
周耘看到?几个人下来,知道大概是静南基地的飞机,也懒得探究,慵懒地继续窝在躺椅里。
任跃飞大步走上了顶楼花园,看周耘一个人躺在躺椅里,拿着书?悠闲的在看,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闲?看什么书??”
周耘把封面翻给他看:“任将军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台风,沿海的基地都?受损挺严重的?”
任跃飞看到?那熟悉的封面:“是《夜航》啊,朵朵妈妈以?前送了我一本。”
周耘想到?他以?前的职业,颔首:“很适合送给飞行员,令夫人很有品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