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野凌关了淋浴,双手撑在镜柜前,看着镜子里神情紧张的脸。

他猛地一拳砸向了镜子。

“砰---哐!”

破碎成蛛网状的镜面上,猩红汩汩流下。

森野凌看着碎裂成无数个的自己陷入痛苦中,正被血液染透的五官开始扭曲,变得丑陋。

许久过后,他系好浴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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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事发整整40分钟过去了,房间里已经被整理干净。

晕过去的女人被抬到了床上。

十分钟前刚赶到的家庭医生已经将她唤醒,耐心地询问她经过。

森野凌坐在沙发上,表情冷静而略带讥讽地看着这一幕。

Allen从门外进来,走到满脸戾气的男人身边低下头汇报:

“二少,确认过了,今天的宴会负责人确实从安格列大学招来15个兼职生,迎宾5个,侍酒5个,服务备选5个...”

“这个女生名叫姜瑾,今年大三,是福利机构的孤儿。精神力只有一百多,一直在做勤工俭学,没有和燕家的人接触过。”

“...监控被毁了两个,但是最后一个监控上显示她的确是端着水杯和药敲门的。”

“奇怪的是,房间门自动打开了...应该是远程操控的门锁...”

森野凌看着短短时间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证据的Allen,表情终于好看点。

但神色依旧冷沉地可怕:

“你的意思是房间里没人?”

“这个女人什么也不知道?过来送药,就被我酒后强奸了?”

森野凌气笑了,“背后的人只是主动开个门而已?”

他立即起身,指着房间内裹着被子惊恐不安的女人,吼出一句:

“特么哪个男人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硬起来?啊?”

房间里的女孩听到这句怒吼,吓得抱着被子发抖。

家庭医生把血压计收好,对惊慌不安的女孩安抚道:

“如果你只是被利用的就没事,不用担心。”

姜瑾垂着眼,肩膀颤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呜呜呜~~是二少,二少主动抱我,亲我...撕我裙子...我打他巴掌,我害怕...后来我晕了,什么也不知道...”

森野凌在外听得额角青筋凸起,他大步走进房间。

气势汹汹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灭口:“小爷我抱你?亲你?...你再敢诬陷我一句试试!”

姜瑾吓得惊声尖叫,抱着被子拼命往后缩。

哭得泪眼模糊,好不可怜:“我错了,我不该来送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被强奸...求二少放过我!”

“我会闭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发誓!”

森野凌的耐心本就不好,他拿过身边的台灯猛地砸向窗户。

“老子没有强奸你!你再敢提这个词!”

Allen见状,赶紧不怕死地上前劝说:

“二少,我们还需要这个女人配合调查,还您一个清白。”

“您冷静些收拾下心情,快六点了,您和明小姐约好一起用晚餐的。”

“律师和侦探已经过来了...外面有记者,我送你先回去...”

一提到明玥,森野凌猛地回神,胸口又堵又慌。

中午临走前,玥玥提醒他少喝酒,还嘟着嘴翻了旧账。

他当时一点都没在意,从未想过会被人暗算。

这场阴谋究竟是为了什么...

森野凌恍惚间想到明玥中午说的那句:“反正我是不可能和脏男人在一起的”。

难不成是为了拆散他和明玥?

不可能,就算有人喜欢他的女友,也绝不敢惹到森野家。

南非和北洲的几大隐士世家除外。

在联邦首都大陆,只有燕家和费里曼家族的嫡系子女敢惹到他头上。

燕家的兄弟二人没有理由,燕崇洲常年不对付的是他的大哥森野北。

而费里曼·西泽是他朋友,认识十几年了,比堂兄弟关系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