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坐进了男友的豪车。

她伸直了腿,面前小桌板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明月一边看群里姐妹艾特她的消息,一边做着滑雪的攻略。

她是三天前临时起意订的票,并且预订了头等舱。

“可靠的小道消息,听说昨晚表哥喝了一夜的酒...给玥玥你刷了礼物后,姨妈说他开了跑车冲出去...但是停在半路又没去找你...”

"我也有我也有!听我姐姐的未婚夫的兄弟说的,森野凌和他的兄弟们已经连醉了三晚...”

“小玥啊,你,那个啥,你给他们下情毒了?”

“玥玥,你和表哥才好了几天...听说他前几天精神力受伤了,和另外那个打架的...你们不会分手了吧?”

明玥看着姐妹你一嘴我一嘴的八卦,她码字道:

“一时之间说不清楚,我提出了分手,燕崇洲没答应,僵持着。”

“至于森野凌,他一直要复合,我不同意就死缠烂打。”

“费里曼·西泽现在就坐在我旁边,他送我去机场呢...”

姐妹群里顿时又叽叽喳喳起来。

无论明玥的行为在外人看起来属于渣女的范畴。

但是在姐妹们心里,她们直呼她是“女人中的女王!”。

半个小时后

明玥抵达了机场,走进了贵宾通道。

她给费里曼·西泽一个分别吻后,头也不回地背着鼓鼓的登山包离开了。

难得的假期,明玥给自己安排了三天学习滑雪,一天泡温泉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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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南非

阿尔利亚山

雪原之上,每一口空气都凛冽得刺骨,又纯净得令人心颤。

勃朗峰巨大的冰川断崖在远处沉默矗立。

明玥动作笨拙地卡着滑雪板,站在这条被无数人碾压过的初级道边缘。

她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被风吹到雪原上的尘埃。

明玥的脚下踩着的滑雪板,如同两条桀骜不驯的活物。

每一次重心微调都带着要掀翻她的恶意。

她身上那套崭新的亮蓝色滑雪服,此刻成了这冰雕玉琢世界里一个醒目的靶子。

“明!放松膝盖!像弹簧!对,弯曲!想象你在拥抱这片雪!”

棕色胡子教练的声音被山风撕扯得断断续续。

明玥努力按照他的指示,试图让僵硬的双腿找到那种微妙的平衡感。

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重心前倾,膝盖微微下压。

滑雪板终于顺从地向前滑去....

速度一点点累积,风声开始在耳边呼啸,一种略带失控的飞翔感攫住了她。

就是这瞬间的畅快,让她紧绷的神经出现了一丝裂缝。

明玥的心脏猛地一抽,身体本能地想要规避那并不存在的威胁。

然而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后猛仰---

这恰恰是滑雪的大忌,脚下的滑雪板瞬间失去了控制。

板尾猛地向外一撇,板头凶狠地交叉绞在一起。

蓬松的雪沫轰然炸开,瞬间涌进明玥的护目镜边缘和领口,冰冷刺骨。

教练焦急的呼喊声淹没,雪白吞噬了雪道上所有的喧嚣。

世界骤然缩小,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冰冷和雪粒摩擦滑雪服发出的单调嘶嘶声。

明玥翻滚到了一个陡峭的、未曾标记的雪坡边缘,不受控制地向下继续狼狈地滑去...

直到滑过雪道之外那片未知的、被红色警示绳和骷髅标志牌严密封锁的野区。

几分钟后

明玥仰面躺在深及腰部的雪堆里,狼狈不堪。

亮蓝色的滑雪服上沾满了雪块,护目镜歪斜着。

冰冷的雪沫钻进脖颈,冻得她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