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槛前,还刻意停了一瞬,心里默念着,“你挽留我呀!”

可是云泠只是低下头,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最后他气的像个包子,失落的走出院子。

“空青,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成了婚之后都会腻啊?是不是本王太在意她了?所以她表现出来不在意我?”裴肆问。

“王爷,没有的事,您瞎想什么呢?是您黏的力度还不够,小的在画本子里面看了男人粘的越凶啊,女人就越爱。”

第90章赵氏的牌位

裴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她这是在跟本王端着。”

空青:“没错,王爷,您只需要加大攻势,很快王妃就不攻自破。”

“本王还未给过她一场正式的表白,如今梨花开了,你去,将这个时节开得最美的梨花全都包下来,本王要在朱雀大街,在全天下都能看着的地方给她做个盛大的表白。”

裴肆想了想那个画面,成交微微勾起心里面满怀期待。

“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办。”空青苍蝇搓手。

说实话,还真没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有这般重视过,二人都定了婚期了,他还想着要补上一个正式的表白。

裴肆一整日都在王府里,时不时看看花,时不时躺下,一直傻笑。

很快空青便回来了。

“王爷,事情办妥了。”空青道。

“你着人下去办吧,还有,她素日不爱穿戴饰品,本王想亲自为她打一只簪子,你去把这京城内最好的师傅都给我找过来,让他们亲自教本王。”裴肆道。

“是!王爷,还有一事,接到密报,盛将军从边关回来了,已经在路上,瞧着像是太子要搞事情,她特地来助您的。”空青道。

裴肆眉头微微一皱,“她来做什么?太子如今势力薄弱,搞不搞得成事情还另说,最起码他要消停一段时间再说。

盛钰来得这么急,是边关出了什么事?”

空青摇摇头,“边关没什么变故,若是有事,咱们的人早就来报信了。

盛将军是关心则乱吧,您别多想,万一太子想就趁着咱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袭,咱们也未可知呀,盛将军应当是思虑周全才来的。”

裴肆发了一会儿愣,“知道了,你去办吧。”

空青这才退下。

云泠一直在想梨花的事情。

她总觉得心里面有些不踏实,有点奇怪,但是又讲不出来哪里奇怪。

“泠儿,你方便么?为父想给你说几句话。”

这是定安侯是以来第一次到云泠的院子。

云泠有些惊讶,“说。”

定安侯进门,叹了口气,“你马上就要成婚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们没有尽到父母该尽的责任,还费尽心思的坑害你,但你母亲她毕竟是生你的人。

能不能……”

云泠冷笑一声,“父亲是想将母亲的牌位放到祠堂里面去,陪伴着您?”

定安侯面色有些难看,眼睛里面全是小心翼翼,生怕云泠不答应。

“是。你母亲她是糊涂了,我也糊涂了,但她毕竟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也受了许多苦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大仇得报,如今,他估计只剩一堆白骨了,父亲就这么个念想,能不能……你能不能高抬贵手一回?”

定安侯说话低声下气,他这辈子除了上次救侯府时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给人说过话。

云泠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呀,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豺狼虎豹不成?

母亲身故,后世什么的,何须来问我,您才是这个家做主的人呀。

我没什么意见,你也不必过来问我,还给我扣一个不敬不孝的罪名,我担不起这罪名,当初是她自己自戕,与我何干?”

定安侯被这番话震惊到了,这么说她是同意了?

“好好好,是为父不好!为父不再提。泠儿,大婚之日将近,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来日再为滕王诞下个一儿半女的,日后在王府稳定根基。”定安侯道。

“父亲不必多说,你我在这里虚与委移,不觉得奇怪吗?我倒是很好奇了,父亲心中的白月光不是谢太傅的夫人吗?还因为柳夫人和谢太傅的夫人长得神似,将人强抢了来。怎么如今到手了?却不管不问?

之前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您多嫌弃我母亲呀,如今我母亲走了,您倒是将柳夫人撂到一边去,开始怀念亡妻了。”

云泠一番话里全是讽刺。

定安侯眼皮一跳,神色暗淡下来。

“母亲与我做夫妻十几载,终归是有感情的。”

云泠笑道:“父亲,您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这个做女儿的一直没来得及关心父亲的感情事,我不过就是随便一问而已,难不成我还能逼迫您把心移到柳夫人身上不成?”

定安侯如今是已经摸不透他这个女儿到底心里面在想什么了,说些话阴阳怪气的。

所以她只好尴尬笑笑。

“父亲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夜黑了,您早点睡。”云泠道。

定安侯这段时间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说这话完全就是在讽刺他,因为云墨死后定阿侯日日都会做噩梦,梦到云墨变成厉鬼来索命。

这是定安侯院子里的下人们传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