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徐奶奶和徐爷爷听到这个?消息,喜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我们鹿鸣真?是长大了,不仅知晓帮衬家里,还知晓帮衬小姑了,真?是个?好娃子。”

徐老大和杨秀莲见状,只得应下:“行啊,过几天,我就?去找你小姑问问,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做这买卖。”

全家只有徐善学觉得这事儿怪怪的,徐鹿鸣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人,何况今儿小姑又没上门,弟弟弟夫两个?人出去逛了一圈,还能逛到小姑屋里不成?

怎么?一回?来,突然就?要让小姑家开澡堂子了?!

但他看爷奶高兴,徐鹿鸣和姜辛夷脸色又没有其他异常之色,便把疑惑压在了心?里。

晚上,憋着坏的徐鹿鸣睡不着觉,打开窗户,问姜辛夷:“要不要看一会?儿星星。”

这个?朝代还没有经?历后世的各种化学污染,天上的星辰闪烁如灯,不用去屋顶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啊。”记得徐鹿鸣有条恋爱标准就?是要看星星的姜辛夷欣然答应,走到窗边和徐鹿鸣并肩看起天上的星星来。

徐鹿鸣问他:“木兰,你知道哪里是启明星,哪里是北极星,哪里是紫微星吗?”

“知道啊。”姜辛夷抬起手,逐一找到位置跟他解释,“你看这颗星星的形状……你看这颗星星的位置……”

徐鹿鸣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温柔细致地被教导过,一下就?听入迷了,看向姜辛夷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更是忘记了看星星,眼睛一错不错地放在姜辛夷脸上。

“怎么?了?”姜辛夷察觉到他的目光一偏头,徐鹿鸣没有丝毫犹豫地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姜辛夷愣了愣,见徐鹿鸣碰了一下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笑了一下,主动扣上他的后脑勺,张开唇,舌尖探进他的唇齿间,去勾他的舌头。

徐鹿鸣刚开始还有些懵懵懂懂,经?过姜辛夷来回?一两次的扫荡,磕磕绊绊地也?学会?了去汲取他唇里的湿润。

接吻和亲吻不一样,亲吻只是一瞬间的兴奋,接吻却能延长这种兴奋,并加深这种兴奋。

等徐鹿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和姜辛夷都已经?吻到了床上,身?上衣衫半褪不褪,看上去好像经?历了一场战争。

徐鹿鸣压根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刚才的感觉太美好,太舒服,他还不想结束,于是他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突然结束掉这一切的姜辛夷说:“木兰,我还要。”

姜辛夷同样也?喘着气?瘫在床上,却是不愿意给了:“等你到西南时,再问我要吧。”撩了我这么?久,也?该让你尝尝被撩的滋味了。

第48章 第 48 章 木兰就是个大坏蛋!……

姜辛夷走了?, 走之前,担心他一个人上路,路上不安全?,徐鹿鸣还把张禄也给安排回了?西南。

两个人一起, 路上遇到点事, 也好有个照应。当然, 不排除徐鹿鸣有利用他给姜辛夷护送东西的私心。

姜辛夷这次来西北, 虽然什么都没跟自己说, 但徐鹿鸣心里清楚, 他一个新上任的医官, 怎可能轻而易举地就请到两个月的假。

一定是付出了?一些东西。

他一个大夫, 能付出的只有医术和药方了?,而他众多医术里,最出名的,无非就是医治鼠疫的药片。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县令拿到药引和药方提炼不出药片, 肯定着急死?了?。

故而, 姜辛夷来西北这段时间, 徐鹿鸣每天都没闲着,不停地在空间里做烧杯、试管,搪瓷反应釜这些提炼药材所需要?用到的容器。

他所有的知识都是姜辛夷教的,姜辛夷比他差的地方在于没有这些工具。现在他把这个短板给他补齐,回去之后,他也好向县令交差。

不提张禄压根就不知道?徐鹿鸣让他护送的几个木头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徐鹿鸣这边,刚一回军营,邓文?滨就给他派了?个难题。

“咱们?西北军屯自建立以来, 一直都是得失自承,朝廷没给我们?拨过一份茶引、盐引,如今两年?过去,马将军带来的储盐早已十不存一,眼看开春后就要?接不上顿了?,我们?采买营这次的差遣重,各队至少要?采买不低于一千石的盐,你们?新队要?压过老队,至少得采买两千石的盐才行。”

一石一百二十斤。

两千石,那就是二十四万斤。

数量倒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买盐是必须得有盐引的,没有盐引,买来的盐就是私盐,几百斤的私盐还能蒙混过关,几十万斤的私盐想要?蒙混,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于是徐鹿鸣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那这次库里给咱们?批多少银子??”

没有盐引就去买盐引,只要?钱给够,还是有不少商人愿意把盐引转卖给他们?的。

邓文?滨一说起这事儿,气?恼得很:“库里说手头紧,我们?新队刚起,还不知效果如何,这次就不给批银子?了?!”

徐鹿鸣:“……”

徐鹿鸣:“……”

徐鹿鸣:“……”

不给批银子?拿空气?买盐引吗?!

邓文?滨也知这事很过份,但他跟库里闹也闹过,说也说过,库里就是不给批有甚么法子?。但在下属面前,他还是要?维持一下面子?的:“不过库里许诺,粮仓那边的粮食,任由我们?调用。”

徐鹿鸣觉得讽刺:“库里的好粮食早叫上任军需官给卖了?个干净,现如今剩下的都是一些陈年?旧粮,这种粮食,别说盐商了?,粮商都看不上。”

如何能买到二十四万斤的盐引?!

“我知你心里有怨气?。”邓文?滨心想这事儿换作是他,早跟营里闹了?,徐鹿鸣不仅没有闹,只是抱怨几句,脾气?已经很好了?,好言劝慰道?,“但这差遣已下,你能完成尽力完成,完成不了?,这事儿也不怨你。”

徐鹿鸣等的就是这句话?,不会跟领导抱怨的下属不是好下属,什么事都答应得爽快,领导还觉得你手眼通天呢。

何况这事儿确实有点难办。

“那属下回去再好好想想。”

徐鹿鸣硬着头皮接下了?,偏还有人看他不顺眼,出了?邓文?滨的营帐,就有酸话?传过来。

“哟,这不是我们?营里新上任的徐队官么。”周粱站在营帐外,对着刚从营帐里出来的徐鹿鸣阴阳怪气?道?,“这是刚领了?差遣出来,看样子?,这次的差遣,又能让徐队官大杀四方了??”

自过年?前,知晓徐鹿鸣要?从他队里调去新队做队官的事儿后,他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原以为,徐鹿鸣完成买药材的差遣,当上副队官,也是他的手下,是死?是活,还不是任由他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