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湖里大大小小的鱼就往徐鹿鸣的网子里钻来。
“成?了,成?了!”等到?起网时,曾桐他们见到?网子里裹着的鱼,一个个激动得手舞足蹈,就差上?来抱徐鹿鸣了。
就连村里来看热闹的人,见到那一条又一条被拉出来的鱼,也跟着一起兴奋:“哎哟,这样捕鱼的法子真好!”
徐鹿鸣见这些人兴致高昂地围着渔网不肯离开,也没驱赶。若不是他有差遣在身,就这样看人家捕鱼,他能看一天。
等到?渔网全?部拉出来,他笑?着对大家说:“麻烦大家搭把手,帮我把鱼埋雪地里冻起来,待会儿再起一网我们就不收了,算作是村里的年鱼。”
“这感情好!”村里人一听徐鹿鸣还会帮他们起一网鱼,都很热情地上?前来帮忙。
不一会儿,一网上?千条鱼便都给冻住了。这样的冻鱼,在西北这样大雪封山的天气下,放到?过年不是问?题。
冻完鱼,徐鹿鸣说到?做到?,又?给村里人捕了一网,这一网没有第一网多?,但足够村里每家每户都分?到?一两条,喜得大家直夸徐鹿鸣人好。
由于村子里的鱼经?常被人捕捞,且徐鹿鸣还得给人家留一些鱼种,以?待来年生出更多?的小鱼,三个村子跑下来,徐鹿鸣也才捞到?五千斤。
还有一万斤的差额。
他也不恼,跑去剩下两个没有人烟的野湖泊,下网的时候顺便将空间里的鱼偷渡出来,起网的时候故意说:“这里没人捕捞,鱼类就是繁盛。”
“可不就是!”
“还是火长聪慧,想出这样一个冬日里捕鱼的法子,让我们白?捡如此大个便宜!”
鱼是真真实实从湖泊里拉出来的,曾桐他们谁也没怀疑徐鹿鸣的说法。全?都笑?逐颜开地帮着把鱼给放雪里洞上?。
“……”
找鱼捞鱼忙活一通下来,也才过去半月。五百钧的鱼就这样放在冰天雪地里也不是个事。因此数目一到?,徐鹿鸣便让曾桐他们去借板车,把这些鱼都给拉回军营。
怕军资库那?些人会在斤数上?跟他计较,或者找些别的不痛不痒的麻烦,不给他收用。回营的路上?,徐鹿鸣找了个时机,从空间里放出头野猪来。
“嘿,有野猪!”
曾桐这些少有吃肉的人,见到?野猪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更别说这头野猪还被徐鹿鸣在空间里弄得精神萎靡,看上?去很好捉的样子。
十个人都没有眼神交流,立马团团围上?去,将这头野猪五花大绑地拿下,和着鱼,一路欢天喜地地回到?营里。
采买营的杂役们见徐鹿鸣真的完成?了五百钧肉类的差遣,且买回来的还是他们西北少见的鱼,一个个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想到?自己?先前打脸的话,干巴巴地道:“想不到?,他还真有门路。”
除了这些杂役们,营里的火长,队官,以?及上?头的监官、校尉、指挥使们也全?都惊讶连连:“五百钧的派遣,就让他如此轻易地完成?了?”
周粱在采买营里的营官们面前,腰塌得很低:“除了五百钧的冻鱼,他还弄头了大野猪回来,说营里的弟兄们也辛苦,一人分?了一些,让大家伙拿回去打牙祭。”
管着十个队的监官丁高骏耸动鼻翼,一副明显不悦的模样:“他倒是很会讨好人,就是心思没用在正途上?。”
周粱颔首:“他还留了半扇猪肉,说是要孝敬给诸位大人。”
丁高骏:“……”
丁高骏面上?的神色僵住:“下次不许再说话说半句了。”
周粱继续颔首:“丁监官那?这个徐鹿鸣这次弄出来的五百钧鱼……”
丁高骏面色冷了下来,一副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承情的模样:“这次算他运气好,下次……下次,就不知他还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徐鹿鸣交上?去的鱼肉顺利过关,上?头没有继续为难他的意思。周粱回来便打开库房,要给徐鹿鸣结清买鱼的费用。
姜辛夷说西南没有炕,冬日里冷,且他日常用棉花的开支也大,让他多?囤一点棉花。卖鱼给他们的村人则是希望多?要点粮食,过年的时候好吃上?顿饱饭。
徐鹿鸣便从仓库里结走相应的棉花和粮食。给村人付清相应的粮食后,剩下的棉花和粮食,他分?了一些给曾桐几人,便收入自己?囊中。
曾桐等人不仅没有异议,反而个个高兴坏了。这是他们来采买营几年里,拿到?的最多?的一笔报酬。
搁先前那?些上?峰,莫说这个法子是徐鹿鸣想出来的,他拿大头,就算是这个法子是他们想出来的,徐鹿鸣事后不给他们酬劳,他们也没法子。
曾桐几人看着自己?等人分?到?的一些棉花和粮食,除了喜悦外,心里还生出股别样的情绪来。本以?为跟一着个讨人嫌的火长,会被发配去边疆,没想到?让他们直接抱上?金大腿了。
相应的,其他队的杂役们得知曾桐几人分?到?不少的酬劳,一个个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早知他这么有本事,我才不把他让给你们呢,要知道周队官一开始可是问?过我,要不要去徐火长手下的。”
对此,周桐几人也不惯着,趾高气扬回来:“哟,那?还真是感谢你有眼无珠,这才我们白?捡了这个大便宜!”
营房里的事,徐鹿鸣没有管,捡了些鱼和肉给家里还有后军九将七部三队的人送了些去。
虽然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三队这个养马队伍,完全?可以?不用再管他们,但是徐鹿鸣觉得里面有人情在,维护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得上?用场。
不能现用现交。
果然,徐鹿鸣一提着肉和鱼到?三队,得到?三队全?队上?下的欢迎。
姚宏胜更是揽着徐鹿鸣大夸特夸:“你小子是个好的,出去了也不忘队里,以?后若是遇到?难事,尽管回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徐鹿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就多?谢姚队官好意了,以?后队里有甚需要的,也可尽管来找我。”
人情就是这样慢慢处出来的。
“……”
一切忙完,回到?自己?的营中雪屋,徐鹿鸣这才有空拿起姜辛夷十几天前回给他的信,再次看了起来。
信上?,姜辛夷跟他说:“徐鹿鸣,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再跟我道歉,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伤害,你不用一直内疚自责。”
“鲜花不会怪突如其来的暴雨,大地不会怪高空悬挂的烈日,海洋不会怪惊涛裂岸的潮汐,自然,我也不会怪你不经?意间对我犯下的过错。”
“你不需要把一点小事看得很重,在我这里,你永远不要怕做错事,说错话。我们有着这个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我不会指责你,审判你。相比起道歉,我更希望你能卸下心里的负担,毫无保留地继续做自己?。”